这偌大的皇宫,平日里,倒真见不着几个人。要是只待在自己的那个地方,也是清静的很。除了那些过节时,奉命前来送礼的宫女太监,也没什么别的了。
花厌在这院子里转着,打量她家师妹宫殿的格局。嗯……不是很奢华,但也不是很落魄。
这里的人,更是不多,都是一些定时来打扫卫生,修剪花草的。院子里的花成一派的浅黄色和白色,没有什么价值不菲的树,只有几丛坐落有致的竹林。
“师姐。”
正打量着,殿下回来了。
“阿情,汝回来了!昨夜,睡得可好啊?”闻声,花厌疾步地沿着鹅卵石路向她走去,接而将目光放在了,气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的自家师妹身上。可这张白皙清冷的脸,在微凉的晨光下,竟多出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嗯,睡得很好。”阿情习惯的牵上了师姐的手,软软的。
“殿下!殿下您回来了!”
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就看见了从里屋抱着花瓶出来的柳笛,她还连忙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嗯。汝和师姐可用早膳了?”
“未曾,花小姐说等您一起用。”柳笛开心的连眉梢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好。”
妍芳殿。
“听说,今晚小殿下,要和她那个师姐去京城玩?”躺在紫金椅上的辰妃,慵懒的吐出了这句话,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是的,娘娘。”
“哼,竟然要去,那就得闹出点事来,懂?”“是!”
椅子上的人,抬手,折下一朵刚开的花,随后,就笑了……
密室。
“大冢宰,如何了?”
周围漆黑冰冷的石壁,反射着密室里并不明亮的光,空旷的一切,无论是石桌还是灯盏,好像都死了。
“回陛下,此剑还差三次淬炼,便可涅槃而出了。”黑衣人的手中,拄着一根年岁已久的权杖,权杖的顶端,是一颗黑色的异兽珠,它的模样狰狞吓人,就和它的主子一样。
“哼,还差三次了,淬炼了一百一十七次,终于要成功了!到时候,什么炎国,狗屁玩意!老子统一天下,与世长存!”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黑衣人跪了下来,左手虔诚地放在胸口,脸上的兴奋喜悦不加掩饰。
两人的声音在密室中,久久回荡着,透露出来的野心,在疯狂的张扬,舞动。
汝输了!孤就是要逆天而行,天又奈何!众生,又奈何得了!
十九年前,伏王与无情的母亲相遇,相识,相知,相恋,再到相思。短短的三年,似乎,就在那个有伊人相伴的日落下,倾注了永生永世。
不管是花开,花落,还是春去秋来,他们的情投意合,确实告诉了他们,可以走完一生。
只是啊,贪婪毁了一切。
这大好的河山,这金碧辉煌的宫殿,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这生杀大权的诱惑,岂能不让人心动?何况,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七尺男儿!所以,一切,也都是注定好的了。
某个人的出现,不需要长长久久,只需要恰到好处就可以了……或者,换个说法就是,长久的,终将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