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话止住了。库库鲁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个话题……在这个时代下，太敏感了。
“我……”夏安安低下头，眸中的光有些暗淡了，抓着面包袋子的手也悄然收紧。
他在试探她。
虽然试探之前有很多话的铺垫，但是还是让她觉得紧张。
她能不能相信他，告诉他真相？
他知道真相之后，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真相大白后，刚刚确立起来的关系会不会立刻崩塌？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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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问这个问题太早了。库库鲁垂眸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这个问题，在她和他真正了解彼此之前，会是阻碍他们关系进展的巨大屏障。
他只想要个答案。
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好坏之分。
但她会告诉他吗？
他不确定。
………
“要不……算了。”
两人沉默对峙了许久，还是库库鲁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问得太早了。但是先问对我来说可以有个提前的心理准备。”库库鲁看着街道上开始稀少的人流，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迟早都要知道的。”
你与我背后的故事，只要这层关系在，迟早都要揭开的。
“我不急。等到哪天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吧。”
“我的事情，我也会告诉你。”
“天有点晚了，我先去给你拿乐器。”库库鲁站起身拍拍衣服，想了想又转头问她：“你是想回去先？或者跟我走也行。”
几乎没有犹豫地，她抓住了他的手。
“当然跟你去。”
天黑一个人回去怎么说都不安全！
“好啊。”见到她这个举动，他呆愣一下，转而笑着看向别处，“那地方离这边也不远，走路去吧。”
晚霞已经散去了。漫天繁星在无垠的黑夜中绽放着美丽的光亮，繁星之下的人间充斥着温暖的烟火之气。
库库鲁和夏安安牵着手，慢慢走在灯火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到想屏住呼吸，生怕呼出的气模糊了这个瞬间。
不知什么时候，周边的景色发生了变化。街道两边种着高耸入云的枫树。在暖黄的街灯下，在周围人家明亮的灯光间，火红枫叶从高空飞舞而下，落在平坦的道路上。
有一片落在夏安安脑袋上。夏安安取下看了看，然后递给库库鲁：“送给你。”
看着火红的枫叶，库库鲁的眼眸里露出了几分温柔。他轻轻地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谢谢。挺好看。”
他似乎喜欢枫叶？夏安安看着他，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认识。
在她的印象里，她从没见过他对某种事物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在她面前，好像已经露出很多不曾得知的事情。
可是……
“到了。”他拉着她在一座小洋楼面前停下。
“你等一下。我开个门。”库库鲁松开和她十指交扣的手，拿出钥匙上前开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库库鲁站在门的一侧，将入口留给她：“先进去吧。”
夏安安走到他身边，没急着进去。她仰着头看他的眼眸许久，却又沉默着不说话，让他有点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她轻轻笑笑，伸手抱住了他。
库库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举动，但没问出口。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我是。”
“你是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问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夏安安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将犹豫许久的话吐了出来：
“我确实是抗体者。”
闻言，他看向怀中的她。夏安安没有看他，似乎在看着远处的风景。
他的视线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猜到了。”
我猜到了。但和你告诉我相比，终究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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