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秘境(三)

白渊望着眼前的景色，来回走了几回之后才反应过来，白渊将扇子一收垂落在手心：“这不是四象居之一的白虎居嘛”白渊稍作停顿之后疑惑道：“四象居是如何从中州跑到这里来了”

“傻，这有灵”极渊从白渊身体内踱出来，白渊笑着将扇垂落手心，世界慢慢寂静，皆化为黑白二色，白渊摇开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四象居灵为何不见本君，莫曰本君担不得你这一见”“岂敢，是九幽有眼不识泰山，未认出君上罢了”绒紫色衣裙的九幽现身对着白渊缓缓一拜。

白渊将折扇一收端住九幽拜下去的双手：“半礼即可”“多谢君上”九幽抬首，发上别的珠花相碰叮当作响“为何？”极渊向来不理礼节开口便是直白，九幽倒也不在意，她万年来见过的人不少，不乏此种人。

九幽捻了捻院中的栀子花缓缓而道：“我本来就有些灵识，当年君上与四位大人落户在这里，赐名四象居带动了天地间的灵气使我有了形体，而后君上们的逍遥事便不提了，。君上您为了君后的出生特意布的灵阵毁了”“本君知道，若不是如此本君也不会出世”

“大约万年前不知为何人族出了位奇人，灵卡此物便是那人所造，各种奇艺的点子，想法，气运也是顶般的好，如话本写的那般，走路都能踢着金子，他还拿到了您当年埋在菊苑里的荡世，他慢慢成长习得所有功法，术法，随后也是无数女子追随，君上出世以来未曾见到过魔族与妖族便是因为他，他凭一己之力引发了三族大战，导致灵阵被毁，天地灵气渐渐消散，他怕被世人征讨就用荡世改了历史”

白渊慢慢摇着折扇缓缓道：“这天地间的动荡皆是因他？”“是”九幽诚实点头“那如若本君将他的历史抹去，那如何？”白渊望向极渊，极渊摇头：“牵连极大”“多大？”“整个世界的历史将会混乱不堪”

白渊摇头轻笑：“那便重头再来又如何”极渊看向白渊：“我会消失，怜卿也会”九幽不敢出声，白渊啪的一下收了折扇嘴角平整：“我忘了，你们在过去就死了”白渊走到那棵栀子花树下学着九幽的样子轻轻的捻了捻其中一朵花：“那我又该如何？我是天道诶，我为什么不能任性，我想要你们都在，我将你深埋，用四象的命换了我的君后的命，我该如何？我是要你们还是要天下百姓？极渊换你是天道，我是法则你该如何？如何！”白渊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不曾这般歇斯底里，他本该好好的。

极渊不理解白渊为何会失态，他说：“天下百姓，法则不该有私情，君后谁都可以是，天下百姓信你，你才能是天道”“可我就是喜欢她”“你的喜欢很廉价”“所以说我要弄死她是吗？是吗？！啊！”极渊抓住白渊：“你冷静点！她本来就不是活物！她本来就不该存在！白渊！她应在黄泉，你本就不喜身旁有活物，为何要逼自己”“我……累了”白渊垂下手，极渊适时松开他，他将眼睛一闭就往后躺去，他如何不知，他不讲罢了。

白色的栀子花瓣飘落，一瓣一瓣落在少年的脸上，身上，栗色的头发披散。

白渊谁都可以是我，谁都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