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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古冬来

迷局:给你一点颜色儿瞧瞧

郑明把金瑛送回家,俩人又在金大小姐的闺房里一通那什么。郑明的酒醒了大半,喝过茶水之后车也不坐便飘飘欲仙地踏着“凌波微步”回到家来。老婆不在家,心说这娘们儿又去打麻将了,忙悄悄地躲过女儿的睡房,溜进屋来脱衣上床。原本想赶快睡觉,可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与正常的酒鬼不同——人家是越喝越呆,他可好,越喝越精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点着一支烟抽,心想不如去宋老大家侃上一通,但见已是深夜,也是酒未到量,遂打消了念头。顺手又打开了电视机,把音量降到最低,二十几个台搜了一遍,见没有自己愿看的节目,索性闭了电视,一个人愣愣地冲着天棚出神儿。心说:想不到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郑大奔儿能有今天?不但娶上了媳妇有了孩子,半天里又掉下个相好的来。美艳无比的不说,就凭躺在自己身下时的那份满足感也令他徒曾了不少的男子汉气概。不像自己那骨瘦如柴的老婆,年把的不让办一次,每次办事都如上刑坐老虎凳一般。

这回不但自己舍了孔子拜孔方且还略有成就,捎带着还遇见了个那什么把自己当宝贝儿似的疼着,彻底告别了“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痛苦生活。若再把自己那件原子弹般的秘密武器研制出来,到那时恐怕就不仅仅是扬眉吐气了。想到此处,郑明不由得豪气冲天、肋生双翅,心头默念起鸿鹄之志来。正思谋间,忽听门响,知是老婆回来,当即委糜了不少,灭了烟头儿蒙头便睡……

郑明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孩子早上学去了,老婆也没了踪影,想必又去蹉麻去了。到厨房胡乱吃了口饭,又跑到阳台上鼓捣了半日的“原子弹”,腰间的传呼忽地震得他直麻。正在兴头上的郑明忙卸下传呼,看也没看地扔在案板上,哪知那传呼消停儿了两分钟不到,又在案子上震动起来。拿起来一看,是牧心斋的号,只好停下手里的活,回到屋里打电话。刚拿起电话来要打,衣服架上又响起了铃声,是自己的大哥大响,心知一定是金瑛,忙过来接。

电话里的金瑛像是刚看过那什么似的问他:“郑明,你的录音机里都录了些啥?”郑明猛然想起自己的微型录音机落在了金瑛家,连忙解释一通。金瑛说:“让你录你们之间生意上的事儿,你干嘛录他们那些个骚事儿?听了也不怕烂耳朵?扔了吧。”

郑明灵机一动,连忙说:“别别,你千万别扔,我留着有用。”金瑛不解地问:“有啥用?是不是相中于晓波了?”话里明显带着醋意。郑明忙回说:“瑛子你别多想,我那天就寻思过,赵宏雁和于晓波这两口子没少吃我的回扣,哪天我找个机会给于晓波送一盘儿,让她把吃了我的回扣都吐出来,要不然我就给赵宏雁送一盘儿,看她怎么办。”金瑛问他有事没有,郑明忙问:“你有啥事?”金瑛说:“我啥事儿也没有,只是一个人闷得慌。”郑明心领神会,忙说先回个电话后马上就去。

关上大哥大,郑明又操起电话来给牧心斋通话,电话的是于晓波。

郑明自打在吴老板的库房外发现于晓波后,对她的成见日益加深。无意间得了她与吴盛有的录音之后偷听了一回,怕放在家里被老婆发现,故此故意放在了金瑛那里。思谋着如果得了机会自己也做一回小人,讹她一把。虽说心存了歹念,但终归没做过这类亏心事儿,故此还在犹豫不决。一听见于晓波那软软的声音,更气不打一处来地加深了讹她一次的念头,嘴里却还不阴不阳地应着说:“我找郑春光。”于晓波马上在话里又加了些蜂蜜说:“是郑哥呀!春光不在,刚才是我传你。”

郑明一愣,心说:你传我还不得上法院?!嘴里还是阴阳怪气儿地回说:“不敢劳动大骂,咱这地方可没有水旱码头,最近的船票也得到大连去买,怎么的,赵老师发了大财?想请我旅游旅游?去趟铁岭就可以。”

于晓波却连话带刺儿一口吞下,故作近乎地回说:“郑哥,我可没拿你开过玩笑,那天春光的书店开业我还替你喝过一杯,怎么你这大伯子倒跟弟妹开起玩笑来啦?”郑明一时语塞,想找些与脉通之类相近的词儿来回答,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打一回“今天天气哈哈哈”的止痛针说:“赵老师知道我这人,嘴里没把门的,弟妹别见怪,你有什么事儿吗?”于晓波答说:“春光让我跟你说一声,吴盛有来了,带来不足十万块钱又想把货全拉走,春光问你啥时候有时间,过牧心斋来商议一下。从前的事儿阴错阳差的害得你费了不少的周折,这次我也跟春光说好了,先把他的钱拿过来付给你,给不给他货你说了算,我觉得不能便宜那小子,你看你啥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咱们好提前有个准备。”

郑明心说:你可是里外充好人儿。但终因投鼠忌器,况且为了这张破嘴自已没少得罪人,好多要成的好事儿也毁在这张嘴上。这苍颉也多事,无端地造出这么多的字儿来,后人再加上些个会意和引伸,指不定哪句话说错了就会惹来大祸。难怪祖宗说:“叫唤雀儿没食吃”!

当下郑明连忙降低了一个音阶回说:“多谢弟妹,你俩啥时有时间我啥时候去。”于晓波却回说等他有空再说,并言吴盛有这小子应该拿捏一把才好。二人又客气了一番,郑明挂上电话,给老婆留了个条子,出门打的奔金瑛家来。

金瑛此时正一人懒懒地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知道一定是郑明。忙起身开门。开门一看,见是一身戎装的前夫,不由得有些失望。古冬来进得屋来,失把调令拿给她看,指望前妻能夸上几句,哪知金瑛看也未看即放在了桌上。

古冬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闷坐了一会儿,见金瑛不知为何没了往日的柔情,心说自己正好有事,趁早离开的好。刚要起身告辞,又听见门响,金瑛忙去开门。郑明一头大汗地闯了进来,抬头便见一武松般的警察站在门边,不由得如虚火上升般冷汗涔涔,金瑛忙给二人相互介绍。气还未喘足的郑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古冬来却已看得明明白白,连忙起身告辞,只留下一些酸涩味儿。金瑛见冬来已走,也不拦阻,忙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给郑明擦汗。一边还嘻嘻地笑话郑明的脑袋大,胆儿却小。闹得郑明挺没面子。 

金瑛自打和丈夫离了婚,丈夫也从未断过与她的来往,从生活到工作一直照顾着她。无奈这几年工作业绩突出,又被选做接班人到省党校学一段时间,如今已是处级的干部;加之比他小整整一纪的老婆枕头风日益强烈,故此已绝少来往;只是金瑛隔三差五地找他办事,也是办完了就走,甚至还思谋着给金瑛介绍个可靠的对象。而金瑛跑了十来年的车,见识自然的广了一些,也处过几个对象,却不如她的意,不想碰见了郑明。开始也是念旧的成份多些,哪知被郑明认做丑不可言的小弟弟竟如紫金大力丸般让金瑛丢了魂儿,又如食了阿芙蓉般上了瘾,把处了没几天的电视台编辑都给踹了,一心一意地跟郑明那什么起来。

郑明自结婚起也不似当年的青春小伙般滋润,由于自惭形秽,加之青春期又过旺了一些,长了一脸的大疙瘩不说,生理要求从未被老婆满足过,实是饥渴难耐。于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以手做妻。老婆可怜他,月半的也忍住痛苦让他畅快一回,如此这般地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年。哪知自遇见金瑛后,不但觉得自己爽利,眼见着金瑛也爱不释手,闲来无事时又在郑春光处寻得《素女经》之类的古版书一观,方觉自己的缺欠竟是一件宝贝,也就平添了不少男人气概。

可今日一见古冬来,当下矮了不少,不过心里暗想:也许这小子跟郑春光一样,俗话说个大长脚,看他那小船似的大脚也许腰间并不怎么样。俩人当下又是一番戏闹。爽过了以后,郑明把于晓波打电话的事学了一遍,问金瑛讨主意。

金瑛听郑明说完,沉思了片刻说:“我看于晓波说的不一定对,你现在还有五十万的账没收回来,收一点儿是一点儿,欠账越少越好办,如果哪天吴盛有又有了新渠道,如果哪天他出事儿了,你找谁去要钱?当务之急是把账收回来,这才是关键。吴盛有想多要货也可以多给一些,但不能全给,于晓波说那话也许是客气,也许还有别的事故。”郑明听说,忙又给牧心斋挂电话。这次郑春光在,俩人唠了一回。

郑春光见郑明同意见吴盛有,忙问去正信山庄怎么样?郑明暗思: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正信山庄是你朋友,我相好儿的也开着饭店呢。当下回话说:“去格格酒店吧。”一旁的金瑛闻听忙又依靠在郑明的胸前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说:“我的大奔儿长大了……”惹得郑明那什么又蠢蠢欲动起来……

郑明在格格酒店又狠狠地“宰”了吴老板一刀。挨了“宰”的吴老板不但不怨,反而喜不自禁地和郑明套了一回近乎。郑明也不含糊,忽忽悠悠地一顿神侃,可就是不提货的事儿,告诉吴老板有事明天再说,但原则要订一订,可以多拉一些货,但想全部拉走那是不可能的。吴老板心知事情办到这份儿上也就可以了,当下定好第二日去牧心斋具体商议。

酒后,吴老板提议去卡拉OK玩一玩。郑明也不拒绝,又嘻皮笑脸地搂着于晓波跳了一回舞。黑灯瞎火的郑明见郑春光请金瑛跳舞,金瑛推说不会跳,把郑明乐得心花怒放,真想上前搂住连国标都会跳的金瑛跳上一场。可又想起老婆说的小人得志的警语,遂打消了念头,放开于晓波,抢过话筒唱了一曲:“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酒足饭饱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郑明从兜里掏烟的时候,才想起在金瑛家转录的那盘录音带忘了送给于晓波了,自思明日还得去牧心斋,到时再见机行事。

回到家睡到半夜里,日间的事全没梦见,却梦见自己成了似分子般的东西,东游西荡的云里雾里一通乱窜。寻思着自己那“原子弹”的配方,不由得大悟,心说自己该醒来记下,想着想着也就醒了。连忙溜到阳台,先把梦里所想的全部记了下来,反复演算了几遍,得垅望蜀的又想行动起来。一见试验台上又缺东少西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说明日再说吧。想回屋睡觉,但早已没了睡意,只好拿了本彼得斯的《化学原理导论》来看。

这本书快被郑明翻烂了,书脊用透明胶粘了一回,越看越觉着中学的化学课几乎是没念。反思过几回品出了味儿,这美国佬讲的化学如罗贯中的三国一般惹人看,可拿起他曾学过的中学化学书则如观老道的咒语一般难懂。心说再加上满嘴里西伯利亚冷风的化学老师不断冷嘲热讽,自己的化学要学得好才怪。

这也难怪郑明这么想,自打上学至今日从未做过化学试验的郑明,现如今竟然自己搞开了试验,成不成的且不说,精神的确可嘉。况且自小平先生重视教育、重又恢复高考以来,三转两转的,又有了从前科举的味道来。考生们大半只顾着记住书里的内容,全然不想那书本只是工具而已,而那工具是要用的。人们只知道要有啥啥啥文凭,要有大排书架装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罗列起来琳琅满目的足可开个展览馆,这展览馆里的解说员对自己的解说业务可谓技艺精湛。国际上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即是佐证,可一遇见实际问题往往是透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主儿。

郑明一边看着书,一边海阔天空地乱想一气,还时不时地翻翻化工辞典。看到兴奋之处,不由得又如单田芳先生讲的那两位怀才不遇的秀才一般,远远近近地看了几回城墙上的锯锯齿儿,慨叹了一回,内心里说:我这一肚子大粪一定要弄出点甜酸儿来,再找他一粒好种子,寻块儿好地,许能接出些好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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