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家伙。

c5.

黑市。

“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在哪儿？”一个穿戴着各种金银的暴发户望着对他点头哈腰的本黑市老板。

“放心，都给刘总您准备好了。”老板说着朝手下刀疤脸使眼色。

刀疤脸立马上前递给老板一把钥匙，“就在中间那排。”

他看到那位大客人，也就是刘爷，似乎准备好了，便一把拽过一边的鹿晗，让他跟在刘总后头。

鹿晗被猝不及防拉过去，一个踉跄，手臂被拽痛了，皱着眉头。

他只好拖着步子，看着前面的那个人，空洞而无望。

当老板看着刘爷带着鹿晗进房间后，松了口气，拍拍刀疤脸的肩，“马上可以大赚一笔了！没想到鹿晗这家伙挺招财啊！”属下都或笑或骂，调侃着。

空气弥漫着陈腐与肮脏。

老板在房间，靠着火炉，抽着烟，门被叩响。

“进来！”好心情被打断。

“老板...."

“什么事情这么急！”

“给你带新的家伙了...”

他猛地站起来，就要出去看。

但是走到那小孩儿跟前，就突然停了步子。

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孩子，老板心里一阵叹息，“怎么这么瘦呢...没多大用！”

他把这孩子翻来覆去的看。没什么兴趣，便转身走人。

“什么名字啊？”老板随口一问。小孩不说话，晕乎乎的。

手下拿脚踢踢他，引得一阵皱眉。

“吴...吴世勋...”那孩子仍万般抗拒，含糊不清地答道。

“名字倒是好名字。算了算了，收下吧，也是个赔钱货，晦气。”老板啐了一口，就像在看黏在鞋底的脏物一样。

鹿晗被一把推进房间，跌坐在白色地毯上，环顾四周，这一间屋子，似乎以前没来过。

他看着面前那个渐渐露出真面目的禽兽一点点逼近，自己下意识往后退，一直退到角落。

鹿晗不敢看他，红了眼圈，直到他感觉失去任何逃脱的希望。

有的只是愤怒，和无能为力的恐惧。

“呵，还有点儿脾气。”那人抓住鹿晗，使劲往床上一抛。

鹿晗闷哼一声，头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翻身压住。

只剩呼吸声，还不敢大声喘气。

因为这样，会失去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那人双眼猩红地放肆笑着，就像…对待一场笑话。

这孩子，不过是个随意让人践踏玩弄的存在。

鹿晗闭紧了眼睛，咬着牙，而上面那人迫不及待地拉扯这孩子的衣服。

随即露出了脖颈以下的部分，纤细白皙，耀人的很。

还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十分夺目。

（省略...不然发不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

如果在黑暗里仔细听，就会发现微弱的抽泣声。世勋缩成一团，眼睛哭得红肿。

独自在里面待了一天，有个叔叔给过他两顿饭。

虽然难以下咽，还有些怪怪的，但是饥饿会忘记一切。

世勋哭着累了，昏睡过去。

大约凌晨。

屋子外面有些骚动，一个小身影慢慢走进了屋子。他突然看到床榻上沉睡的小孩，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俯下身仔细端详起来。

这孩子是新来的啊。戳戳脸，嗯....软软的，还哭过。

一定是想家了。

鹿晗托着下巴，忧愁地叹了口气。

··

清晨。

有人似乎在用力捶门。

“起来！快起来！”又是熟悉的声音。

鹿晗突然睁开眼，立马清醒过来。

赶忙坐起身，才发觉身子酸疼地爆炸，稍微动一动就会龇牙咧嘴。

他忽然看到了身旁扭动的小孩。

鹿晗想叫醒轻轻摇了摇，不醒，再用力一些，还不醒。鹿晗凑到他耳边，“快醒醒——”带着气音，声音奶奶的。

唔，小孩睁开眼睛了，又想闭回去，却发现多了个人。

吴世勋有些惊慌失措地望着对面的大哥哥，尽管深冬的早上很冷，还是立马从破被子里钻了出来。

鹿晗蹲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

“别怕，我们都睡在一个屋。”鹿晗好声安慰道。

世勋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鹿晗。”

说道自己名字时顿了顿，心底泛起厌恶。“你呢？”

吴世勋看着这个大眼睛的哥哥，心生好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吴世勋才六岁，而鹿晗已经十岁。

门被打开了，顿时灌进一阵冷风，两人都打了一个冷战。“出去吃早饭！然后帮忙干活！”粗大的嗓门响起，听得不敢抗拒。

鹿晗安抚地拉着世勋的手，帮他套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小跑着进了大堂。

大家都在干活，打水的打水，擦桌的擦桌。

倒是大人们，安稳地靠在椅背上磕着瓜子。

鹿晗被分到了两个馒头和一碗鸡蛋汤，而世勋只有一块隔夜的剩下的面包。

“你新来的？没有多余的了，喏，只有这个。”分配早饭的人并不在意地拿出了那块干瘪的面包。

看到世勋有些犹豫，便狠狠瞪他了一眼，最后不情愿地接下。世勋望着对面的鹿晗哥哥，有些难过。

鹿晗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眨眨眼，把自己另一个馒头给了世勋，把鸡蛋汤摆在中间，“我们一起喝。”

世勋看着大哥哥的眼睛，心生喜欢。

“反正我也吃不下，你小孩子要充饥。”鹿晗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世勋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