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来时,月上中天,李波老已经离开了,公子景扒拉了那个小洞半天,终是低叹一声,我拍拍他的肩头,“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他点头,我俩回到城内,然后分开,各回各处。
当然,我是从不知他住在哪的,没问过,原来还想问问,后来想,算了,甚至关于宁采臣为何能看见他的事,我也没问,总觉得有些事问出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变化,就这样吧,做个朋友,每天一起玩,一起接委托,一起帮他人完成未了的心愿,也挺好的!
我本孤儿,为逍遥观太虚道长好心收留,并让崂山道士收我为徒,传我道义,教我道术。逍遥观中弟子众多,观中分为两个派别:一为方士,主修道术,我师傅崂山道士便为修道者大乘,我方士一派主要是以符咒之能,御风火雷电以制敌,专以除魔卫道;二为医师,他们修习医术,救死扶伤是他们的责任。
逍遥观有一个传统:所有成年弟子均需下山历练。所以,我就被我师傅毫不留情的给踢出来啦!
不过幸好,师傅传授的这一身道术能让我在这乱世之中,尚可以明哲保身。
但是,最关键的来了,对于从小在逍遥观长大的我而言,人世间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家。除了随遇而安,我好像没有别的方法。
我回到我住的驿馆,闷闷躺倒床上,和公子景在一起时,我感觉有个伴还好些,可只剩自己一个人时,那孤独寂寥的感觉好像遍布在空气中,死命的压向我。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临睡前我猛然想到公子景那天站在悬崖边上孤单的背影,也许,我俩是同病相怜,可是,我至少还有师傅和师兄第姐妹。那他呢?在还没遇到我的日子里,在那些,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日子里……那些漫长的岁月,他一个人,是怎么挨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