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服从命令！任何后果都不需要你们承担！行动！”
何洛洛沉温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墨他们属于监控组，不必冲锋陷阵，但是几个人也有些紧张地盯着画面，傅韵哲和莫文轩是在担心行动顺利与否，林墨却在琢磨另外的问题，
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被拍到这样的画面，恐怕再难以安眠了吧。
不过，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敲诈、勒索、恐吓……？而且到底是什么人，敢设下陷阱来计算这么多大人物，这可是玩命的事儿，
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该死的神棍又跟这件事什么关系？
哗——林墨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莫文轩“林墨，你下去做什么！”
林墨“人有三急”
莫文轩“可是——”
声音被无情地关在车里，林墨四下看看，一个人借着夜色，向别墅跑过去
别墅门口已经被警车围住，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林墨围着别墅外围转了一圈，发现嘉诚会所的后门处有半面墙是老旧的砖砌墙，他攀着脱落的缺口，身手利落的爬上墙头，翻身跳进院子里，看来这些日子的锻炼还是颇有成效的，至少再不会摔个“五体投地”了
孙亦航“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看到你翻墙，是你太爱翻，还是命运太奇妙？”
孙亦航打趣儿说道
林墨“是你心里变态，老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
孙亦航“我只是出来抽根烟，吹吹风，比起一个爬墙非法进入他人领地的警察来讲，应该还算正常吧”
林墨“你明明是进的隔壁院子，怎么会在这？”
孙亦航“你怎么知道？墨墨，监视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是侵犯人权的”
林墨“不说算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兴趣听了”
孙亦航“等一下，有没有兴趣去冒险？”
林墨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
孙亦航“那就走吧！”
孙亦航嘴角一翘，突然拉着林墨朝一边的树丛下躲了起来
没过几秒钟，与隔壁别墅中间的院墙花藤晃动起来，昏暗中似乎有个人影从茂密的花藤下爬来出来，然后跌跌撞撞朝着林墨他们藏身的大树跑过来
人扶着树喘着粗气，抬起头正对上林墨寒光一闪的双眼“……”来人吓得张开嘴正准备喊一嗓子，被林墨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拖到了树后
花藤继续剧烈抖动，悉悉索索一阵，又钻出一个黑影，两个，三个……
一共钻出来3个人，最开始那个压着嗓子叫道“人怎么不见了！你们不是说跑到这里来了吗？！”
“是从暗门跑过来了啊，我亲眼看到的”另一个人争辩道。
“我说，你们别吵了，现在还抓那个小子做什么，警察都杀上门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算了，赶紧走”
三个人开始朝嘉诚会所的另一道墙跑过去
看来那到墙上也有暗门，林墨扭头低声问孙亦航
林墨“你有枪吗？”
孙亦航“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平民，你才是警察吧。”
林墨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平民，我就真的是警察了！
孙亦航“不过，我们没有，他们有啊”
孙亦航指指那几个正跑路的人
林墨眉心一皱，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装饰花盆，丢了出去。
“哐啷！”正好砸在那几个人身后
“谁！”
“砰！”枪响了，其中一个人朝着身后胡乱开了一枪
“白痴！谁让你开枪的！”
枪声似乎惊动了隔壁的警察，引起一阵骚动
这时他们发现了故意在晃动的林墨的身影“人在那里！不能让他们告诉警察我们的行踪！”
嗖嗖的子弹贴着头皮飞了过去，林墨打了个寒颤，被人一枪爆头的情景在脑中重演着……
孙亦航“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孙亦航一边把刚刚已经吓昏了的男孩踢到灌木丛里藏起来，一边拉着林墨沿着墙边朝后门跑了过去
两个人走到门边一左一右迅速闪到两侧，听着追赶的声音渐进，第一个人刚迈出门口一条腿，就被孙亦航一下绊了个狗啃泥，手枪嗖得飞了出去，
林墨眼疾手快扑过去，抓起枪在地上一个翻身，半跪状举枪对着随后冲出来的两个人
林墨“缴枪不杀！”
孙亦航哭笑不得，你是警察还是匪徒啊，他只能自己动手，趁着俩人发愣的空挡，闪电般窜到两个人身后。俩人连头都没来得及回，就被孙亦航一边一手刀砍在脖子上，软绵绵瘫了下去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挣扎着爬起来，不甘示弱的林墨也冲过去一个手刀砍下去，没晕
……
林墨心头狂奔出一匹草泥马，另一只手抄起刚刚顺手捡的砖头，一下拍在还在摸脖子的某人额头上，这下他总算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果然，好手不如个烂砖头
“那边的人，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有人喊着从后门的小路远处围拢过来
孙亦航叹气，这帮警察都是什么口号啊
池忆带着人渐渐跑进，才惊讶地发现是林墨和孙亦航
池忆“林墨，你怎么在这儿！”
林墨“这里有三个，里面树后还有一个，不过好像是个受害人”
林墨手指套在扳机处，飞快转着手枪，闲聊一般道，可惜，他的同事们心情完全不同
池忆“林墨……”
林墨“恩？”
池忆“你那枪，退了保险没？”
林墨“什么是保险？”
池忆“……”
池忆慢慢走过去
池忆“小墨墨，来，把枪交给我~”
林墨直接把枪丢过去，吓得池忆跳了一下，乖乖，要是因为自己人走火挂了，那可真得名垂“史册”了。
孙亦航在一边看热闹，受惊吓的池警官和不高兴的关警官很不爽，于是，协助警察勇斗歹徒的池先生，也被一并请回警局，继续协助做笔录
走到别墅前的大道上，林墨楞了一下，前面停着七八辆闪着警灯的车子，不少便衣和身着制服的警察从别墅前门出出进进，大概有十几个人都被推推搡搡地押进警车，还有三辆救护车也停在一边，申义晟和余沐阳正他们正帮着医护人员把几个男孩搀扶上车
林墨静静站在后面，看着集体行动的人们，身上有些不自在
何洛洛“听池忆说，你立了一功”
何洛洛走过来，对林墨笑道
林墨“你这样突击只会让幕后主使永远呆在安全线里，是不是太短视了？”
何洛洛“你觉得我这样不算立功？”
林墨“你太感情用事了，那些小孩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何洛洛转头看着被送上救护车的人
何洛洛“你觉得，警察是做什么的？”
林墨“抓坏蛋”
何洛洛“我不知道你失忆之前怎么想的，但是想继续跟我一起工作，就记住吧，警察的职责不是惩戒，而是保护和挽救，不让受害者多忍受一秒钟的危险和痛苦，不必想象的太高尚，就假设一下，如果那些是你认识的人，你的本能会怎样做”
何洛洛说完，手插着兜，慢悠悠走进了人群里
自己认识的人……自己认识的人都是不需要保护或者恨不得让人补上一枪的，林嘉浩？林嘉浩算一个，林墨又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没什么想去保护的人，相反想杀的人倒是不少
孙亦航“警官，不是要带我回去做笔录吗？”
一个发热体贴了过来
林墨突然没了跟他斗嘴的兴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孙亦航“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你身边？”
林墨“为什么？”
孙亦航这次倒是没有油嘴滑舌，老老实实道
何洛洛“其实，是你的长官，那位何警官，他对于失忆以后的你很担心，觉得你性情大变，不太稳定，正好他的师兄是我的好友，所以就拜托我来对你观察和开导一下”
林墨“开导？”
林墨“你觉得我被开导好了吗？”
孙亦航“至少没有更坏不是？而且，我觉得你不需要开导，需要的是时间，适应的时间，你常常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抓狂和不知所措，但是又谨慎地不表露出来，其实不必那么辛苦，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你可以尽情地表达情绪”
孙亦航“而且你又很关心你的同事，他们也很很了不起，你们今天救了很多人”
救人？林墨确实感到陌生，他人生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杀人，人命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一种可以随便夺取的标的，再无其他
林墨的脸在晃动的灯光里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却不知为何，孙亦航觉得他看到了清晰的两个字——挣扎
被带回警局连夜突审的杜升，居然没有一点抵抗地坦白了，着实出乎所有人预料
池忆“净他么胡扯，马嘉祺要不是首肯，杜升一个不入流的角色敢拿他的资产做幌子去设计政商界那么多人？！”
池忆气得直率卷宗
林墨默默把卷宗拿起来放在自己桌上，摔坏了他还得补
莫文轩“按照杜升的说法，是一个不知名的大人物在背后支持他，给了他巨大的利益诱惑，他才铤而走险。”
余沐阳“鬼才相信不知名！谁会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去这么卖命！”
何洛洛“这个不知名的人，我们暂且称它为X，这个X在自己的地盘有着很庞大势力，他意图扩张势力，渗透到s市和其周边，为此，他选取了一个不会引人怀疑的代理人，用他设计那些可利用的人物，把他们的把柄握在手里，以供自己所用”
何洛洛“杜升就是这个被选中的代理人，因为杜升曾经经营过se情行业，他便想到自己熟悉的领域，绑架了一些不宜引人注目的男孩，并且拿马家的招牌做诱饵，吸引很多寻找新鲜刺激的政客或者商人上钩，把他们不堪入目的表现录下来，作为要挟”
何洛洛“你们觉得这其中哪里说不通？”
池忆“我还是那句话，马嘉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连底下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察觉。”
申义晟“那只能说明他是默许，可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林墨“就是没好处，才说不通”林墨突然cha了一句
何洛洛“说来听听”
林墨“首先，如果这个X是要在新地盘渗透势力，应该拉拢而不是威胁，要知道，这些人都是s市经济和政治界有影响力的人，被逼急了，也不是好惹的，何况，先把人都得罪光了，想要在这里站住脚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其次，那些人之所以这么容易上钩，就是冲着马家在S市的影响力以及跟他们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他们从未想过马家敢如此陷害，一旦事情揭露，马嘉祺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毫不知情
林墨“马嘉祺从这件事里看似捞不到任何好处还会引火烧身，这么想来，这整件事都说不通，因为谁也没有从中受益”
林墨说完，见众人都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傅韵哲“林墨！”
林墨“怎么了”
傅韵哲“你居然一次用了这么多成语！”
林墨“……”
何洛洛“不过，字字珠玑啊”
何洛洛“所以你觉得杜升在说谎？”
林墨“也不是，我相信有个X的存在，但是他的目的恐怕不是什么渗透势力。”
余沐阳“是了！这个X是想强制借助s市的一些渠道，做个一锤子买卖，所以才不择手段！”
何洛洛“不错，而且是个大‘买卖’，否则马嘉祺也不会对杜升的作为视而不见，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呢？”
申义晟“头儿，明天是不是把马嘉祺‘请’进来？”
何洛洛“例行公事当然要询问他，不过，我猜想，我们抓不住他任何破绽的，至于杜升，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再威逼利诱作用都不大，你们看不出来吗？比起警察和坐牢，那个X更让他害怕。”
大家相互看看，又陷入了沉默
林墨略感疲惫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补眠，突然才想起好像……忘了什么……
打开会客室的门，孙亦航正抱着双手，低着头，似乎睡着了，听到开门声，他慢慢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哪见丝毫睡意
孙亦航“墨墨，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孙亦航语气无比哀怨
林墨“你，赶紧滚回去睡觉吧！不要占用公家资源”
孙亦航“占用？我就坐了你们一个椅子，连口水都没给我喝”
孙亦航“你们光顾着那位人犯，把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好公民晾在这里，是不是不太人道？”
林墨“你要是也出去绑架几个男孩子，我保证让你享受那位人犯的待遇”
孙亦航“那还是算了，我无福消受”
孙亦航站起身，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往外走去
经过林墨的时候，他微微停了一下
孙亦航“林警官，再见”
林墨“不必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孙亦航走出去，嘴角微微上挑，林墨，用不了太久，我们会再见的，我，很期待
话说，留守清理现场的监视车上
郑煜炜一脸惊吓地扑过来
郑煜炜“闫钶！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闫钶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踹他，又硬生生收了回来，算了，这次是自己强人所难，这个草帽也算冒着很大风险帮了大家，就让他抱抱呗，又不会少块肉
郑煜炜“里面太邪恶了，看见你真好”
郑煜炜一边控诉，一边咧嘴无声大笑
闫钶“……行了，你大功一件，我会记得的，回去给你申请个良好——”
闫钶话没说完，突然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的大腿
闫钶“这-个-是-什-么？”
闫钶低下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郑煜炜“啊……哈哈，我带着防身的棍子”
郑煜炜睁着眼说瞎话毫不脸红
闫钶“是吗？”
闫钶转身拿起桌面上的警棍
闫钶“既然如此，我们用‘棍子’切磋一下？”
郑煜炜“不用了！”
郑煜炜捂着兔子一样窜出车子
郑煜炜“这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闫钶“滚你的蛋！”
一根警棍随后破风而出，追着某个身影而去
“啧啧，看见没，特案组的鉴识官都这么身手不凡！”清理现场的小警察羡慕道
林墨第二天一早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地往警局大楼里走，早起上班真是太他么虐了！晚上加班到凌晨还要早起上班
马嘉祺“早啊，林警官！”
林墨努力睁开眼，看着身旁突然出现打招呼的人
林墨“早？哼，是挺早的，马总裁一大早就进局子，真是勤劳啊”
林墨把自己睡眠不足都怪罪到马嘉祺头上，看他各种不痛快
马嘉祺“这次怪我督下不严，让人在我眼皮底下违法乱纪，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也影响了我们公司的声誉，唉……”
林墨心里冷笑，真不愧是娱乐巨头，自己的演技就够专业的，够做手底下那些小演员的表率了
事实证明，何洛洛的看法是正确的，马嘉祺并未参与，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知情不报，所以只是走走过场，至于杜升，并不管使车轮大战还是苦口婆心，再没多说一句话，铁了心不会翻供
池忆“这案子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申义晟“可是现在线索全断了，除了缴获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小电影和救了一群可怜的失足青年”
莫文轩“对了，这些录像该怎么处理？上面可都是些有头脸的人物，一旦举报上去，应该承担法律责任和道德谴责才对”
余沐阳“没用的，这个牵扯太广，一旦曝光就是S市的巨大丑闻”
傅韵哲“头儿正跟局长汇报，我估计局长就是同意交上去，也会被上层压下来”
池忆“这太便宜那些人了！”
余沐阳“没办法，自古官官相护，不过，按照头儿的脾气，要那些人安安稳稳也是不可能的，他肯定在跟局长讨价还价，就算对公众公布真相，也要狠狠整整那些’大人物’”
傅韵哲摊在椅子上，眼上盖着一个眼罩，有气无力地说
傅韵哲“一定要狠狠整！害的小爷我看了一天的高清违禁电影，眼睛都长针眼了！”
林墨“我以为你看的很开心”
林墨瞥瞥那些被锁在盒子里的录像碟片
傅韵哲“怎么可能，人家是很纯洁的，要不是为了分析内容真实度，我一个高尚的人民警察怎么会看那种东西，嘤嘤嘤，人家心灵受到了伤害”
傅韵哲说着往林墨身上扑去
林墨默默躲开，无视扑了个空的傅韵哲，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盒子
正这时，何洛洛走了进来，脸上神色古怪
林墨“怎么了？”
何洛洛“杜升被提走了”
众人都惊了一下
全员“为什么！谁提走的！”
何洛洛“国际刑警接手了”
林墨“这么说，他们其实对幕后的那个X先生很清楚，而且也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何洛洛“也许，但是这是上头的命令，局里不准我们再参与，所以我也无法知道”
莫文轩“居然会是跨国案，还惊动了国际刑警千里迢迢来提人，莫非是国际走私”
何洛洛“好了，这件事虽然结束的不圆满，但是好在人都救了回来，大家把手头工作收收尾，林墨，汇总一下，存档在案吧”
大家即使心里不舒服，但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第一次归纳档案，林墨虽然不耐烦，但也依仗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照葫芦画瓢把案卷整理好了
写上案子的编号，林墨合上案卷，伸手轻轻摩挲着卷宗封皮，眼神却轻轻飘向了证物室，那个锁着录像的盒子正在里面，也许把那些东西弄到手，自己就可以威胁利用s市的那些人提供资源回M国调查……
何洛洛“还没走？今天辛苦你了”何洛洛不知何时倚在门边，冲林墨笑道
林墨“刚弄完，你不是也没走？”
何洛洛“我是个苦命的老板啊，永远是最后一个下班，第一个上班”
何洛洛“你对这个案子有疑虑？”
林墨“那个X如果真的要有重要的举动，怎么会临时找个毫无联系的杜升来打前站，虽然杜绝了暴露自己的可能性，但是也太不上心了吧，我总觉得他只是在赌博，成了是运气，不成是天意”
何洛洛“他是在试水”何洛洛笃定道
林墨不解地抬头看他
何洛洛“试试S市的警力和办案水准”
林墨还是有些疑惑，何洛洛已经转过身去，边走边说
何洛洛“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你收拾好东西，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了，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啧啧，我真是个好领导啊……”
林墨“……”
把案卷按顺序放进档案柜，关上柜门，林墨盯着那个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藏蓝色的封面，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合上了一本完结故事书的意犹未尽
回家坐在电脑前林墨的思绪还未收回，几个疑点一直在脑中回旋，那个杀死杨光的杀手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冒险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反而在他们查到王炳康和杜升的时候却没人灭口？马嘉祺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s市的商政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里变态的家伙，正好都喜欢看那种重口味……
额，不对不对，跑题了！林墨晃晃头，把疑问驱逐出去
打开网页，林墨按照傅韵哲教的方法，周转了三个国家的服务器，登陆上了联络的论坛
他搜索了半天，找到了自己两个周前发的帖子，定睛看了帖子的状态，林墨瞳孔一缩
有人回复了帖子！
林墨觉得自己点开帖子的手有些发抖，里面果然有一封回帖：
失恋喝酒不是男人的作风，老兄振作起来吧！
一副围观者的口气，没有落款，不是林嘉浩应当给他的联络信号,要不就是有人知道了林嘉浩和他的联络方式，冒充林嘉浩，试图刺探自己
要么是林嘉浩故意换种口气对发帖的自己试探，毕竟真正的seventeen已经死了
林墨不敢下结论，只能模糊地给出一个答案，但是里面留下了只有他和林嘉浩看的懂的暗语
林墨“既然不喝酒，不如散散心吧，这里的星空璀璨异常，我看得到最恢弘星座的尾巴划过夜空”
林墨关掉电脑，仰面倒在床上，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个繁华都市的夜空都是被灯光应成黄色的，见不到一颗星星，林墨把脑袋埋进枕头，心里一阵憋闷
手机突然轻轻响起来，林墨伸手摸到，拿过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墨“喂？”
孙亦航“没打扰到你吧？”
林墨“打扰到了”
孙亦航“既然已经打扰了，那我现在挂掉就不划算了。”
林墨“你是来找茬的吗？”
孙亦航“当然不是”
孙亦航“在书房写东西，突然看到外面的天空明晃晃的，觉得很不痛快，就想跟你聊几句”
林墨“你这是什么逻辑？你不痛快就想起我？”
孙亦航“我只是突然觉得，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林墨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孙亦航“我见到你第一眼，心里就冒出一种颜色，夜空的颜色，黑暗、神秘又纯粹。我想你应该不喜欢都市的夜空吧”
林墨“何洛洛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尽职尽责”
孙亦航“我可不是在分析你，是感性地直觉而已”
林墨“很遗憾，你的直觉很扯淡，我最喜欢纸醉金迷的都市了，尤其是夜晚”
孙亦航“那证明我只能做的心理学者而不能去算命”
林墨“你跟算命的有什么区别？”
……
两个人不温不火地对掐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林墨愣愣地看着手机，自己是脑残了吗？跟这个神棍三更半夜地胡扯……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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