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异界土著使得什么妖术。”白泽手提着被五花大绑的讹雪,朝他隐居的小屋走去,期间,讹雪还不断的蠕动挣扎,朝白泽喊道。
“阵法...你们那个世界都没有这种东西吗?”白泽瞥了一眼讹雪,淡淡的说道。
“阵法....”讹雪低头沉默,思考了一阵,忽然抬起头看着白泽一脸的惊讶。
“你这异界土著是怎么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的?!”
“.....额....你们那个世界的功法是不是消耗智商,提高修为的啊?”
“并不是,我们和你们的功法类似,不过是....等等,你在骂我?”讹雪抬头看向白泽,脸上满是生气的神色。
“....”看来是功法的副作用了....
“喂,你这异界土著是不是在想什么对本尊不敬的事?”
“你居然猜到了?”白泽一脸惊讶的看着手中提着的讹雪。
“....你都把你的想法写脸上了好不好!”
白泽沉默,不再说话,不久,竹屋渐渐出现在讹雪眼中,讹雪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你这家伙要对本尊干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异界之物的构造....”白泽推开竹屋的门,掰了掰手腕,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你喜欢上这丫头了对吧?”讹雪一脸平静的说道,但心里实则慌得一批,毕竟要是这本体死了,自己也就玩完了,一定要拖,一定要拖。
白泽的动作顿了顿,但随后便将讹雪扔到炕上。
“嗯...你这家伙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讹雪一脸埋怨的斜视着白泽 ,甚至还嘟起嘴,一脸的不高兴,看起来有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白泽闭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身形暴起 ,用力扼住了讹雪的喉咙,双眼之中满是愤怒,嘴中一字一顿的低吼道。
“你这混蛋...我劝你快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否则...”
“....”万一这道意识是男的....该死该死。
到此处,白泽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死死盯着讹雪。
“咳咳...”讹雪被掐住脖子,难受的咳了两声后,也不慌张 ,反而朝白泽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来啊...杀了我,这个女孩一样要死,我现在和这个女孩已是一体....呵呵呵。”
白泽始终死死的瞪着讹雪眼中的那分不屑,手中的力道却渐渐变小,直至松开。
“怎样?是不是感觉很绝望啊?哈哈哈哈,看你这种表情还真是令我高兴啊!”讹雪笑了起来,笑容之中饱含着嘲讽。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恶心到我了...但...你现在好好呆着便是...”白泽朝讹雪一指,空中便又凝出几条灵气长绳,把讹雪捆得是个牢牢实实,动弹不得。
白泽转身,叹了口气,低头闭眼,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便走出门去,抬头看了看处在云雾缭绕之中若隐若现的山峰,眼中不知不觉之中划过一丝恐惧。
屋内的讹雪则是惬意的闭上眼,哼起了小曲。
.........
“嗯,没错,我便是黄帝....”黄帝面带和蔼的微笑,对魃说道。
“.....”经过此事,我可能会在她心中留下一个平易近人的印象吧?
“不是吧?”魃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黄帝,“黄帝居然是一个沧桑的大叔?”
“沧...沧桑的大叔。”黄帝硬生生止住了用手捂住正在发痛的心口的冲动,转头朝着伏羲问到。
“伏羲,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我是不....”
“陛下...正事要紧....”伏羲拱了拱手,一脸认真与不苟言笑的说道。
魃在一旁使劲地憋着笑,黄帝则是感觉心像是被插了刀子,简直要气的他一口老血吐出来。
“大人!”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魃转头看去,眼前一亮,挥着手,打招呼到。
“应姐姐你来啦!”
应池月脚步一顿,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想过去的想法,但很快消失了,走到黄帝身边,俯身道。
“池月无能,未能...”
“好了,你不必自责。”黄帝抬手打断道。“想必这次你遇到的是相竹和混天吧?他们两个一个是潜伏暗杀,一个是空间之道,难缠的很,你未能逮捕,倒是我失策未能与你安排同伴了。”
“这...大人英明!竟可先知。”应池月一脸惊讶与崇拜的说道,她未曾将敌人说给黄帝大人,大人居然知道,不愧是大人!
“嗯...”黄帝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一边的魃,又朝着应池月说道。
“池月,新门客的住所就与你同一院吧,你可有异议?”
应池月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是万般不情愿,但依旧答到。
“并无异议。”
“好,既然如此,你先带她去安排住所吧。”
“遵命。”
应池月转身,低头叹了口气,随后正视着魃,面无表情地说道。
“跟我走吧...”
说完,也不看魃的反应,便转身离去。
“以后要跟这个闷葫芦当邻居啊..”魃小声嘟囔道,表情带着些许埋怨地看向黄帝,然后去跟上应池月了。
“....”希望跟那姑娘相处的多,应池月那性格也能稍微改改吧...
低头微微摇了摇脑袋,便又睁眼看向一直站在他身旁默不作声的伏羲,说到。
“是来商量和谈一事的吗...”
“正是。”伏羲面带微笑,微微作了一揖,回答道。
“嗯,走吧...”黄帝点点头,转身朝着议事殿的方向走去,伏羲见状微微躬身,跟在他的身后。
........
“应姐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可要多多关照哦!”还未到住所处,跟在应池月身后的魃便打开了话匣子。
应池月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但毕竟对方是黄帝大人的门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应姐姐,你不要那么冷漠嘛~”
“.....”
“应姐姐,你理我一下嘛~”
“.....”
应池月右手握紧着的拳头已经在微微颤抖,眉头紧皱,强忍着不发作。
“应姐姐,你发育....”
话还没说完,魃便觉得一股劲风朝着她面门袭来,连忙向一侧闪去,贴在墙上,呆愣之中,抬头便看见应池月那充满杀气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你这恶心的僵尸,给我,闭嘴。”应池月抵住墙的拳头猛一用力,魃身后的那一段红墙便轰然倒塌。
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先是呆愣的看着应池月,然后低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能看出心情已经有些低落,眼中也泛起淡淡的水雾。
应池月把拳头拿开,走到一旁,扭头朝着呆立在原地的魃冷声说道。
“还不快跟上?”
“....知...知道了。”魃快速的擦完了眼中的湿润,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笑着蹦蹦跳跳地跟在应池月身后...
.........
议事殿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黄帝和伏羲两人对视,剑拔弩张,只听黄帝用低沉的声音冷声道。
“伏羲,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
“呵。”伏羲冷笑一声。“迂腐不堪,可笑至极。”
话音刚落,一道凶猛的剑气猛的出现朝他劈来,伏羲堪堪躲过,但手臂上也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整个议事殿被这道剑气几乎劈成两半,剑鸣之声久久不绝,百里之内可清晰可闻。
两人之间猛的升腾起一簇一人高的火焰,炎帝的身影从火焰中迅速显现,立刻上前几步,按住黄帝想要再次抬剑攻击的手,带着几分慌张的劝到。
“和气和气啊,你俩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
黄帝一甩手,打开了炎帝的手,又重新握住剑,带着寒芒的剑锋直指着伏羲,冷声说道。
“我念你有辅佐之功,掌嘴,本帝饶你一命。”
伏羲则是连看都不看黄帝一眼,冷哼一声,低声道。
“迂腐,愚蠢。”
“你!”黄帝上前一步,作刺剑就要刺去,但被炎帝握住手腕,难以寸进。
“虽然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分歧吵了起来,但如今临近和谈,我们窝里斗不让人家看了笑话,要我说你们各退一步,伏羲你说行不行?”
“呵。”伏羲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此迂腐之人,我帮忙打下的这天下迟早要失去。”
“什么!伏羲你再说一遍,什么叫...”
“我的天,你们别吵了行不行。”炎帝一跺脚,用充满苦恼的语气打断了黄帝。“你们,都静静,都静静。”
伏羲和黄帝两人皆是闭眼沉默了一会儿,不久两人同时睁开了眼,并盯着对方,稍许,黄帝缓缓开口。
“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伏羲你的相国之位就此罢免。”
“什么!轩辕,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炎帝见两人皆是平静下来,本来还放下了心,结果当黄帝说完后,炎帝立马傻了。
“本帝难道罢免一个蠢笨无能的相国的权力都没有吗?”
伏羲闻言,低头咬牙,把拳头攥得死死的,发出“咯吧”的脆响,随后便抬起头,紧咬着牙,朝黄帝冷声说道。
“这相国之位,我不要也罢!”
说完,便拂袖而去。
黄帝紧紧皱着眉头,也是愤愤咬着牙,瞪着伏羲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随后怒吼一声,脚下猛的一踏,整个议事殿的地板顿时碎裂成千万块。
或许是因为愤怒的原因,黄帝不停的喘着粗气,炎帝站在旁边,啥也不敢说,只能看着黄帝冷哼一声,身形消失。
“这都什么破事啊?”炎帝望着被楼宇半掩的落日,余晖撒在他那欲哭无泪的脸上。
......
“喝!”白泽脚下轻轻一踏,从岩台上宛若惊鸿般飞起,又如花瓣落下般轻盈无声的踏在山顶的青石板上,飘扬的古服渐渐落下,腰间风铃的余音也慢慢消失。
看着面前这一破败的道场,白泽闭上眼,低头吐了口浊气,随后再睁开眼,走过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的大门,眸子微微瞥了瞥头顶上那字迹完全模糊的牌匾,踏在崎岖不平时而长着杂草的青石板上,走到道场中间,深深俯下身,拜了一拜,正欲开口,却突然感觉肩上一股如山岳般的巨力压下 ,膝盖砸在地上,白泽闷哼一声 ,硬生生憋住喉头那股甜味。
“我...我知道了...”白泽忍着压迫的痛苦,跪拜下去,额头贴在青石板上,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却不敢过于发作,咬着牙说道。
“白泽,前来求可救那姑娘之物。”
周围悄然无声,白泽好似在自言自语,但他却似乎得到了回答,接着说道。
“愿意。”
话音刚落,白泽便感觉自己身体内一股力量便被人抽出,虽然没有什么痛苦 ,但那种空虚感实在令人不习惯。
“铛,铛,铛铛。”物品落地的脆响响起,白泽抬起头,看见一颗透明的珠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他手边。
白泽一把将珠子拿起来,死死的攥在手心,朝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正要起身,肩上的压力顿时又重了几分,闷哼一声,膝盖再次砸在地上,使得地上的青石板碎裂出蜘蛛网一般的纹路,白泽只觉得气血涌动,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
“我...知道了...”白泽声音有些颤抖,双手着地,跪着,在落日的余晖下 ,宛如一只卑微的狗向着道场大门爬去。
身后道场刚刚的裂纹在一晃间消失,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泽跪行到道场门外后,便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仙力运转恢复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