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辉现在更正文,关于身宗那段,现在有点犹豫。
潮洋所以就先更个珸望海的吧。
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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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比试炼场还荒凉的偏远小岛上,有一只猫在缓慢行走,看那目光好像是要去赴死一样。
那里乃是战陵,埋葬着众多为猫土或玄天境牺牲的英雄。在那里,凌乱不堪的竖着码放着数不清的石堆,旁边那寸草不生的贫瘠土地上,插着许多武器,刀枪剑戟一律都有,累累战痕已被尘埃覆盖,除了手柄上那依旧飘摇在空中的红绫,一切都如同死一般寂静。
这里平日是不准任何猫踏入的,但现在情况特殊,墨遥是来借一样东西,这有点触犯亡灵,但逝者已矣,活者还要继续。
走在那羊肠小道上,每几十步便是一位英雄的亡灵,此时却已不顾不得这些,墨遥一直在回忆与青依相处的时光,为何自己会如此喜欢她这个徒弟。
因为……因为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渴望过的东西,渴望过的童年,渴望过的生活。
过去犹如一把尖刀,每一把都直刺中要害,但自己必须在痛苦中前行,不知不觉竟然早已痛到了麻木。在青依身上看到了那些过往,墨遥惊异的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感觉到那阵痛了。
不觉抬头一望,居然已经走到了终点,面前是一块无比粗糙的巨大石碑,应是经过几百年的风吹日晒,被腐蚀成这样的。
墨遥慢慢的跪在地上,非常恭敬的将手伸到石碑底下的一个凹槽中,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轻轻转动了一下,耳旁响过一阵石板相互摩擦的声音,再抬头看面前的那一部分,果然,石碑里有机关,当石板缓慢打开的时候,里面竟放着一只细长刻刀样的东西,也就只有七寸长吧,全部呈银色,上面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裂纹一样的装饰,里面散发着天蓝的浅色韵光,尤为精致,根本就不像是个从简陋机关里取出的。
这是什么,墨遥心里明白,第一任师尊所持有的玄冥刻刀,其威力完全可以与十二宗法器相较。这么短的一个武器,根本就不可能直接用于战斗。需要……融合。
时间关系,墨遥席地而坐,缓慢运起全身运力,刻刀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后,上面的光芒变得强烈了些,随后便悬浮在墨遥面前,看准时机,猛地一发力,刻刀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接刺进了墨遥的身体。融合就是这样,那刻刀进入身体后就犹如一块石子掉进了水潭中,根本就不会有多大伤害。
仅仅过了一刻钟,墨遥便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强大无比的韵力贯穿了全身。明明是阴性武器,此时自己的身体却因为那东西变得滚烫,这刻刀不能在身体里久呆,仅一柱香的功夫,墨遥去了诤律院,那里,有一样东西,必须摧毁!
当时真有点惊天动地的味儿,墨遥浑身一种近乎纯白的韵力,其速度不仅快如闪电,甚至每一步都伴有雷鸣般的响声,这是要…翻天了?
去诤律院的路上,也张扬的不得了,玄天境弟子想不知道都难。
但墨遥管不着,刚刚踏进内宫的大门,便看到散发着金光的大型殿堂上,一个散发着强烈光芒的令牌,悬浮在透明的防护罩里,一条条连接成线,犹如铁链般的金色字符包围着那层防护罩,围着它飞舞,跳越。也算得上是个奇景,但这东西可不是拿来欣赏的。
若没有记错的话,那一个字符便是一条规矩,令牌则是一切的源泉,毁了令牌,字符自然也不复存在,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这种东西力量应该不小,墨遥开始蓄力,当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墨遥奋力一跳,直接跳到了令牌的上方,按照自己对这武器的理解,还有一项功能呢,手掌上出现了一团光球,身后是一封印阵一样的光环。龙吟过后,墨遥背后真的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蛟龙,它张牙舞爪,散发着光亮的身上,满是纯净的韵力。
瞅准时机,趁字符都还没绕到那边来,墨遥同蛟龙直接冲向了那个缺口,令牌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微光闪过,字符马上离开防护罩,前赴后继的攻击墨遥。凭借极快的速度,很多带有攻击性的字符都从身边擦过去了,偶尔有几个在身上划出一道血口,此时已顾不得这些,“嘭”的一声巨响,手居然停在防护罩上面了,无论是多大的力气,怎么都穿不过去,两者就这样僵持着。
力量在一点一点耗尽,再不速战速决,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回想自己的过去,没错,自己已经够悲惨的了,不能再让他猫承受那痛苦,今日,哪怕是死,也无所谓!
蛟龙感受到一阵很强烈的意志,力量便随着那意志开始爆发,甚至远远突破了极限。大吼一声,墨遥的手居然在一点一点穿过防护罩。很快,一阵灼烧的痛感席卷了全身,防护罩内的温度如同熔浆,这不是一般猫能承受的,如若现在放弃,那将之前的努力…置于何地?!
手已经在开裂了,但离令牌也越来越近了,慢慢的靠近,猛的一握,瞬间光芒消逝,冥海玄鲛也不见了,墨遥直接落在地上,令牌则摔在一旁。正想喘口气的时候,不知是谁开口了“哈哈哈,我墨家果然后生可畏呀。”
“谁?!”即使现在体力已经透支,墨遥的话语却依然威严。
很快,从不远处的黑影中走出一只猫,不对,这好像不能算是一只猫,衣着不凡,五官端正,唯一让猫疑惑的是,他怎么也一样是个半透明的?简直跟猫民口中的鬼一样“看够了吗?吾乃玄天境第一任师尊,墨旋。”
“咳咳,时隔数百年,你不可能还活着。”墨遥捂着胸前的伤口,狐疑的看向面前这个“鬼”
“没错,你说对了,时隔数百年,我早已逝去,这只是我残留的部分意识,只有在他猫击落牌后才会出现。而你做到了……”墨旋睁开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瞳眸中,竟有着些许欣慰。
……
墨遥踏出了内宫的大门,离开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重新悬浮在殿内里的令牌,叹了一口气,便走了。他要向众猫交代,但,说的时候,墨遥说的干脆利落,仿佛差点拆了这么一个诤律院没有任何责任可讲。
介于从前的经历,玄天境众猫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吵起来,但墨遥最后的那一句“从今往后,律法全由我来改写,玄天境已不是秘密,是去是留,诸位自己决定。”这才是惊讶之处。
自己决定,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厌恶了猫土才来到此地的,让他们回去,根本就不可能。倒是一些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年轻猫,对这句感兴趣。无所谓了,寝室里,墨遥反复回想着墨旋的话……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旦令牌被击落,此地便已不是秘密了。”
“要不要对猫土公开这个地方,已经不重要了,迟早有猫会将此地的事披露无遗,所以你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继续瞒着,但如果其他宗门怀疑你心怀不轨,迟早要以律法为由,而把你们列入黯的行列。”
“第二,主动向猫土承认这里的存在,并且助各宗一臂之力,这样的话,兴许可以接受你。”
“自己选吧,待会儿令牌会自己回去,但律法你可以任意改变,算是赔偿你的。”
“我的意识几百年来一直都在观察这里的一切,我看到了你心中所想,看到了你内心深处的委屈。你没有错,我们这些长辈的事,不应该让后辈来承担。”
“因而,如果你想的话,回到墨家吧,去找寻你的那一片天地。”
“我言已至此,其余的由你来决定。”
……
呵呵,没错,墨旋毫不费力的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无情?怎么可能?所谓无情的,并非是猫啊,而是行尸走肉。
自由便接受长辈严苛的训练,墨遥的童年没有自由,一天到晚读书练功,要么就是精修琴棋书画。几乎不准干其他事情,根本就没有玩伴。受伤了,那就治,哪怕是带着伤,也照样练功。无分春夏秋冬,只知道,遵照长辈的命令,那便是一切。
虽说严师出高徒,墨遥未满18岁,琴棋书画,刀枪剑戟,吟诗作赋,不但不亚于师父,反而比师父还厉害。言行举止中透露着王者般的气质。
他付出了代价,承受了很多精神上的痛苦,渐渐的,居然痛到了麻木,绝大部分都没有自己的思想,命令和责任是一切,自己只是个玩偶罢了。
但是与青依相处的那段时间,墨遥看到了他从前所渴望的一切,本来应该给那几个徒弟同样冷酷的训练,但他没有,自己已经痛苦过一回了,凭什么把痛苦强加于别人?
就说说青依带来的改变,他慢慢的从面无表情到对他猫笑,从漠不关心到对众弟子关爱有加,本来一天到晚都泡在公文里,现在也会抽空带那几个孩子出去玩。
其中并没有多大秘诀,只不过孩童天性活泼,对墨遥的卖萌讨乖,正好给那颗早已冰凉的心一点温度。时间久了,不就自然而然的暖化了吗?
“师尊,小师妹那儿……”凌翛真的很不放心,知道师尊也在乎,便斗胆前来问一问。
“我必须先处理律法,你与谭浩留下来帮忙吧。很多事,她需要自己解决,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可以帮她。”墨遥看向了凌翛,目光中有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温和。
凌翛见师尊这么绝然,多说无益,便遵从了。
只是不知青依到底能不能靠一只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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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辉实在是没精打采的。想睡觉。
羽辉我承认这篇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无聊。
潮洋连我都没耐心读下去了。
梓涵水了一折,在此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