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一时也察觉不出有何异处,再不走,外头的人怕是要起疑了,便也立刻闪身而去。
未殇回了亦雪轩便脱下黑袍,换上一身白玉兰散花纱衣,挽好发髻,插了根白玉镶珠的簪子,戴回耳坠,草草处理了伤口,抹去妆容,掩上泪痣,迅速回到倾延殿。
“皇叔,殇儿方才使了些力气,旧伤裂了道口子,耽搁了时间,望皇叔勿怪。”“殇儿无事便好,快些落座罢,晚些朕命人送些药去。”“谢皇叔。”
坐下,霜儿与鹿儿与她道了方才发生之事。抬眸,如若已回到大殿中。不消一会儿,殿中出现两名神色有异,面露惶恐的护卫匆匆行来,向皇帝传话,皇帝听后神色微变,双眸略沉,未言语,挥手让二人离去,向一旁的丫鬟低语两句,随机饮下杯中佳酿。丫鬟立即退出大殿,想必皇帝是想让她通知禁卫军封锁皇宫,以便抓住捣乱奏折的元凶。
宫宴结束,皇帝留了些大臣。
“臣妾/儿臣/臣女/微臣/臣妇告退。”
未殇与皇后朝后花园走去。正值入秋时节,菊花与这蔷薇花还得最是得人心。淡淡的菊色,清雅独立,端庄又带着与世无争的艳丽,即使在群花在亦让人不能忽视;娇羞的蔷薇花美极了,纯白如牛奶般,花心微粉,如少女般,艳坐枝头,桃花色的,花瓣繁美,微卷,带着微微一笑的韵味儿,惊艳了双眸。
未殇跟在皇后身侧,缓步前行,各色的花映入冰色的瞳中,幽光艳色,却是衬出了几分光风霁月,可与繁花争艳。
皇后折下一枝娇嫩的蔷薇,“殇儿啊,本宫年少时,最是喜欢与你母妃一同赏花,她喜蔷薇,亦是个娇如蔷薇般的女子。”她将手中的花儿轻轻放在未殇的发髻上。
未殇笑笑,“如今母妃最喜菊,皇婶如是。只可惜边域养不得,清雅如菊,焉能出现在边域。”
皇后不语,含盼双眸些许黯淡,随机释然,她望向未殇,“不一样了,本宫与她终是不一样了。”顿了顿,“其实她知晓,陛下爱的不是本宫,即使从前有情......”她嘲讽一笑,“她亦知,本宫的心不在陛下身上,可本宫是他的正妻啊。你母妃与你父王自年少便许下白头誓言,成为京都的佳话,本宫与她......”
未殇凝眸,“可父王走了,母妃也走了,如今殇儿得以归来,不过是陛下忧心罢了。若非陛下需要,殇儿便不比回京,父王与母妃便不比难见殇儿一面。如今皇叔与皇婶异亦是京中人人相传的佳话,名誉、权利,皆备。”
“如此看来,你父王母妃还未原谅陛下与本宫。”“不敢,不过是思女心切罢了。”皇后不再多言,与未殇认真赏起了宫中美景。
——清心宫
“父皇,不必再废人手了。儿臣已知晓凶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