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多出两个人也不显逼仄。
落座后，苏母倒也没怎么问沈希礼，象征性地问了问。
苏清韵凑到程珊珊旁边，两个人说着学校趣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程雪笑着看着两位妹妹，也不插话，眼睛有些出神。突然间，有人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程雪回神，一看是苏清韵，偏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姐姐瘦了，多吃点。”
程雪笑笑：“谢谢韵韵。”
沈希礼做的离程雪有些远了，整个雅间除了沈希礼也就程景凡一个男人，偏偏程景凡不是个爱喝酒的主儿，先前两个人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几杯。
偏偏苏母来了，程雪知道她这个小姨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跟她小姨父苏父两个人也是一起打拼的，虽然只是在小县城，但也算是小有所成。
苏母的酒量不是盖的，她开始给沈希礼灌酒了。
“来来，希礼，喝一杯。”
“小姨，我敬您一杯。”
“希礼啊，你干了，小姨随意。”
……
“姐姐，姐夫今晚有的受了。”苏清韵抓了把瓜子放在程雪面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姐夫能喝过我妈妈吗？”
程雪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沈希礼的酒量。
半个小时后。
两个人虽然也没有拼酒那么夸张，但是你来我往的，沈希礼也喝了不少。
“小姨，好酒量……”沈希礼面上染了一抹绯红，抱了抱拳，“我不行了，我认输……”
苏母心满意足地笑了：“好好好，哈哈。”
眼见着把苏母哄开心了，沈希礼冲着程雪wink了一下。
程雪失笑，这人没醉。
……
出了饭店，初秋的风有些凉又有些躁，沈希礼走得摇摇晃晃，身子微微压在程雪身上，却又不敢太过亲密。
他看起来保存着理智却又不多，像是微醺没醉的状态。
在程妈眼里，他跟别的男人醉酒的样子不一样，不吵不闹，倒也没那么令人反感。
“我送他回去。”程雪开口。
程妈白了她一眼：“回家来住。跟着男的去开房，也不怕别人骂你不要脸，我可丢不起那人。”
沈希礼装醉的虚浮脚步微微一顿，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冷漠和不理解。程妈的话实在难听，像是跟程雪有什么丑似的。
程妈对程雪还算上心，却明显看得出来，程妈没有那么喜欢程雪。她对程雪的爱远远比不上对程景凡和程珊珊的。
都是亲生孩子，还能厚此薄彼吗？
程妈对程雪的态度，跟小时候差太多了……为什么变化会那么大呢？
但是程雪不多说，他也不问。
“嗯。我回家。”程雪淡然地解释，对程妈近似羞辱的话不做反应，“今天回家回得急，没带行李箱。”
程妈又白了眼程雪，说了句让她把沈希礼安顿好早点回来。沈希礼一副醉态的样子跟程妈苏母等人告别。
“珊珊啊，把衣服穿好，别着凉。”
程妈对着程珊珊语气温柔，跟对程雪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希礼明显地感觉到程雪情绪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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