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时候爸妈带我在北京，后来出事姑姑带我回上海老家。”
程妈听后缓缓点头。
“你的收入怎么样？”她好奇地问。
“年薪八十万。”他回答。
……
在程妈如同人口普查般的询问下，程雪感到些许烦躁。而沈希礼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超然的耐心，这让她没来由地心生一股无名火。这一切的努力，明知不会有结果，又是为了什么？
程雪突然一跃而起：“我出去一下。”
沈希礼显得有些困惑，而程妈却对程雪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别理她。”
“希礼啊，关于彩礼……”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而程雪已经步行下了楼梯，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和那股躁动的情绪。
她懂得，他只是……
“他只是想让我的生活更加圆满。”
她理解沈希礼的初衷，但现在，她后悔了。她不该答应沈希礼的求爱，不该沉溺于那片刻的温柔。
“我是最适合你的。”
不，不是这样的。
程雪想要否认沈希礼的这句话了。他的人生道路还很长，而她，并非他的最佳选择。
“我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她不该轻易带沈希礼见家长，不该贪图那短暂的温馨。
光是抓不住的，雾也总会散的，人总要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
……
为了避免自己的夺门而出不那么莫名其妙，程雪去买了饮料。
推开门，程雪发现程景凡已经回到了家。相较于程妈，程景凡似乎更关心这个男人能否给妹妹带来幸福。
程雪并不太关心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将饮料放在茶几上，向程景凡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程妈：“珊珊几点放学？我去接她。”
“可不敢麻烦你。”程妈边磕瓜子边懒洋洋地抬眼看着程雪，“珊珊会自己回来，你就别操心了。”
程景凡扫了程妈一眼，并未放在心上，而一旁的沈希礼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厨艺怎么样？”
正在分发饮料的程雪听到哥哥的话，手微微一顿。
“小雪从不做饭。”
程雪悄悄看向哥哥，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希礼认真地回答：“我会。”
程雪在程妈面前放下了一罐可乐，就听到她小声嘟囔：“我可不想喝。整天喝这些碳酸饮料，既浪费钱又不健康。”
程雪选择沉默，自顾自地打开了一罐可乐，又听到程妈对她说：“剩下的你收起来，别让珊珊看到。她还在长身体，别让她喝这些垃圾。”
“知道了。”程雪淡淡的回答，把剩下的塞进茶几的柜子里。
留意着程雪的沈希礼听着，不禁皱了皱眉，总觉得程妈的话中带刺。
“男人会做饭挺好的。”程景凡的话打断了沈希礼的思绪。
沈希礼忙陪着笑：“是的。”
程景凡又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大意是警告沈希礼要对妹妹好一点。同时，也对沈希礼的经济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随着门锁的转动，一个欢快的声音率先飘了进来：“妈妈，我回来啦！”
程珊珊还未露面，声音已充满了整个房间。真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活泼的程珊珊蹦跳着进了屋。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女孩充满活力的时期，她身上有着程雪从未有过的生机。
看到家里坐满了人，程珊珊先是一愣，随即发现了程雪，眼睛一亮，兴奋地扑了过来：“姐姐你回来啦！”
程雪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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