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关上门,为他们留下了一个空间。
韩非在桌子上放了几个杯子,两人开始不解其意,经过韩非一顿说解,才知原来这几个杯子代表的是离奇死去的几位主审官。
韩非问道:“相国大人可还记得他们与你都有什么关系?”
张开地道:“都是老夫提拔的,在朝中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韩非把杯中的酒倒出,之后淡淡道:“不错,如今他们人死了,几个职位也就空了出来。”韩非又晃了晃手中的白玉壶道:“这个代表的是相国大人,那你们不妨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话音刚落,便松开了拿着壶的手,那白玉壶径直掉到地上,碎片落了一地。
二人皆是一惊。
这时,紫女缓缓走进来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尽兴,连酒壶都摔了。”
韩非一拍脑门,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白玉酒壶。”紫女清理完之后便离开了。
张良一看到紫女离开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么说,韩兄是答应帮忙了。”
韩非笑道:“是,但是非有一个条件。”
张开地问道:“什么条件?”
韩非道:“很简单,我帮助相国大人破案,相国大人要在朝堂上向父王推荐,让我当上司寇。”
张开地道:“这个不难。”只要韩非帮自己破解此案,自己再在朝堂上加一把火,这司寇之职便唾手可得。
送走张开地两人后,韩非起身,往隔壁走去,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去见卫庄,自己的心里便莫名的高兴。
韩非推开门,还没见到人,便喊了一声:“卫庄兄。”
卫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可这一个“嗯”,便叫韩非受宠若惊,于是道:“卫庄兄今日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卫庄没说话。
韩非便接着道:“刚刚的谈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卫庄又“嗯”了一声。
韩非自顾自的坐下,道:“但我敢打赌,如果我真破了此案,张开地这个老滑头绝对不会让我当上司寇的。”
卫庄坐在了他的对立面道:“如果,你真的帮他破了此案,以他在朝中的势力帮你说上两句话,让你当上司寇也不并是什么难事。”
韩非噘嘴,道:“不是因为这个。”这话本来没什么毛病,但是就因为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在卫庄看来,简直是撒娇,卫庄想起来他昨晚喝醉的模样,加上现在,有点受不住,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杂念清理干净,又道:“那是……?”
韩非道:“他不举荐我,倒不是因为他的职位不够。而是因为他并不想在朝中多一个不知敌友的人,况且呀,再加上我四哥和太子在朝中已经有了势力,他也不想因此得罪他们二位。”
卫庄道:“你知道还要帮他,找虐?”
韩非将嘴里刚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艰难的咽下,道:“我没那倾向,你看见刚刚跟在张相国旁边的那位少年了吗?”
卫庄又“嗯”了一下。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韩非问道。
“手段太嫩了。”卫庄毫不留情道。
韩非扶额,我对这个卫庄兄真是醉了,说话也太犀利了吧,真是不留一点情啊!于是无奈道:“子房虽说是手段是嫩了一点,但他现在还小。不太懂人情世故,况且这样的手段在同龄人之中,也算的上是不错的了,将来他必定有一番大作为,我这样做不过上他心里觉得欠我一个人情而已。”然后拉他入伙,当然这最后一句韩非识相的没有说出来。
“我看公子你不是想让他欠你一个人情,而是想忽悠他跟你一起上了一条贼船罢了。”紫女从门外走进来,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韩非尴尬道:“呃……紫女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老拆我台呀?你看卫庄兄,他都没有说话。”
韩非当然不知道,卫庄不说话的原因是韩非刚刚夸了一下张良,吃醋了而已。当然,以高冷著称的鬼谷横剑传人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紫女眯着眼睛看了卫庄一阵子,又看了看韩非,心中想道:卫庄不会还是单恋期吧?应该是的。
于是便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韩非和卫庄两个人,一个不明白,一脸茫然,一个清楚,一脸黑线。
又坐了一会
,韩非便起身离开了。
紫女见韩非离去,道:“你还没告诉他啊?”
卫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道:“什么?”
紫女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啊,一个不懂,一个不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个两个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公子府——
韩非抚摸着逆鳞,相顾无言,可他们的心却能够交流。
逆鳞,我知道,
每一把有故事的剑都如一首歌,
随着时间的流逝,
曲终人散,归于尘土,
我们的相遇是一段奇缘,
我不知道我们的相处会吟唱出一曲怎样的长歌,
但是,逆鳞,相信我,我会带着你一起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时代,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时代,你可愿陪我一起?
刹那时,天地失色,整个屋子都被黑气所笼罩,一个黑影伫立在韩非的身后,韩非知道那便是逆鳞,剑灵逆鳞,这也算是一个回答吧。
韩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