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没写错!
自那家伙离开之后帕洛斯倒是百无聊赖,再回头一瞥发现那儿放着个盒子,他上前去掂量掂量,挺轻,什么也没放,于是他抱着那个盒子,开始走,往前走。走啊走,他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这里白茫茫一片,好似随时都会抵达雪白的尽头,说起来这里好亮,亮得帕洛斯阖上眸,不然会刺到双目,亮堂、灼烧,眼球燃啊、燃,会很痛吧?帕洛斯想,但他只是抱着盒子走、走变为跑,有一瞬间似乎和被堆积在垃圾袋旁角落的恶心回忆重合起来,帕洛斯跑着跑着又停下,反正也没人看着他。闭着眼跑撞到了也不会有人笑、有人嗔。
真好呀真好,只有自己,没有雷狮、没有卡米尔、也没有银爵,他走走停停,也没有目的地,于是他抱着盒子原地坐下,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要去哪儿?抛尸荒野?帕洛斯翻个白眼打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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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秒、2秒、3秒、4秒、5秒……帕洛斯在一片漆黑中默数五秒,睁开眼时第一眼瞧见了对面墙上的挂钟,秒针正堪堪走到‘12’瞄准,连同时针分针、接着再次开始下一轮重复。而第二眼看到的是……
——“帕洛斯!”
“!老大!”
……唔喔、是金和佩利啊,帕洛斯双手撑床发力坐了起来,佩利急忙扶住他。
“帕洛斯,”卡米尔抬起头来唤他一声,“……这次的…车祸,怎么回事?”
咦,帕洛斯反应过来,是病房啊。
“帕洛斯还需要休息啦!卡米尔你先不要问那么多嘛。”金抱着一把白雏菊对着卡米尔嗔怪,换来了雷狮阴沉一句是在参加葬礼?
格瑞扶额,语气里似乎也带了点不高兴:“……就说你别拿这个来了。”
金瘪瘪嘴,一副委屈样。
帕洛斯看着热闹的病房眨巴眨巴眼睛,瞧着他们闹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啊,抱歉打扰你们了喔。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卡米尔回答。
帕洛斯点点头,身边的佩利又吵吵着问帕洛斯你感觉怎么样!前者刚刚伸手推开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结果金又凑了过来念念叨叨,格瑞叹了口气扯着他的帽子把他拖回来说别吵帕洛斯休息。
今天刚得了最新高难度密卷的嘉德罗斯也在这,以好不容易得到还有点难度系数的题目等下一定要跟格瑞一块儿比场赛为缘由坐在后边的沙发上盯着帕洛斯沉默不语,叫他浑身不自在。
“对了,这个盒子里是什么啊?”金闲不住,指着床头柜上边放着的盒子再次发问。
格瑞替帕洛斯回答:“……别碰就是。”
格瑞:……什么啊我是金的家长吗?(划掉)
帕洛斯叹了口气朝着格瑞弯眸一笑表示感谢,对方移开了视线。接着帕洛斯扭头望向窗外,那些家伙的声音投进耳膜里边,他突然开了口:“夕阳,好漂亮喔。”
金有些意外:“帕洛斯,你没看过夕阳吗?”
雷狮轻蹙眉头。
“我现在没事了哦。”帕洛斯对着刚刚跑来病房门口还气喘吁吁的安迷修施以一笑,自顾自地下了病床,“……左手也缠了绷带吗?”
见状佩利凑上去拉着帕洛斯,满脸担忧遮不住:“帕洛斯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担心你啊,你到底怎么回事被车撞了?这不像你啊。”
卡米尔盯着帕洛斯的左手沉默。
帕洛斯拍拍佩利的脑袋,左手捞起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盒子抱着,似乎多了点重量:“但我现在没事了呀,走吧,劳烦各位担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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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自顾自地走、走啊走,不知不觉间到了很久以前(帕洛斯的很久以前)的那天碰到的发光洞穴前,他看到里边某处铺了些碎玻璃。
帕洛斯低头看了看裹着绷带的手:“……唔喔。”
帕洛斯兀自蹲下,将盒子放在地上,轻轻打开,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个元力石。然后他回头,看到了跟过来的那些家伙,一众人啊,披着光站在他跟前,帕洛斯挡了挡眼。
“怎么,还怕起光来了?”雷狮就笑,“过来,还要我们等你?”
帕洛斯歪歪脑袋,也笑起来,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爱呀恨呀,突然全混在一块儿了,他小跑着到了他们身边,雷狮凑近帕洛斯勾起他的肩,离得极近,后者接过一脸委屈的金准备的雏菊跟其他人谈笑,佩利也凑到他身边咧嘴傻笑,而卡米尔盯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此时追究这个无用,至少帕洛斯没事。
“……”
“帕洛斯。”卡米尔突然道。
帕洛斯扭头看他。
“……”卡米尔酝酿词汇,对上他的视线继续道,“以后别这么做了。”
帕洛斯眨眨眼,突然笑起来:“好啊。”
雷狮将头抵在帕洛斯头顶,换来对方身形一僵,他得寸进尺地蹭了蹭勾起恶劣的笑:“再想着自杀我绝不会饶了你。”
一旁的佩利虽然见状有点不爽但也点头赞同雷狮说法。剩下的家伙盯着雷狮的举动眯了眯眼,气氛平添了点酸涩,结果最后还是无言。
帕洛斯朝他们一笑,然后仰首看雷狮:“好啦,我知道了哦,亲爱的雷狮老大。”
爱、爱,谁不想要?
帕洛斯悄悄吐了吐舌尖,像是在向谁炫耀似的。
——自己被爱着的可能性比你的更大些哦。
而身后的洞穴中,破碎玻璃连同被打开的盒子摆放在一起,真啊假啊,帕洛斯也懒得再去想啦。
TRUE ENDING/HAPPY ENDING: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