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噁…”粘糊糊的觸感讓伏黑惠感到噁心。
那只史萊姆分裂出好几個小團塊,飛速的衝向他。
玉犬將史萊姆咬住,左右搖晃著嘴巴,狠狠的甩在牆上。
史萊姆摔在地上後,重新融化作原來的一整坨。
“為什麼最後的試練會是這坨史…”他就不應該好奇的問渡邊的,不然原來的對手就不會是這個玩意。
在几個分鐘前,巷子裡抽煙的社會男被惡靈襲擊,被打掉在地差點引起火災的煙頭被渡邊用靴子碾滅火星。
“猜猜最後的機會是什麼?”
“是要打那只鷹嗎?”
“答對了,這是有獎競猜,那麼就獎勵你個最簡單的題目吧~”渡邊從褲兜裡掏出瓶水,砸向社會男,液體澆灌他的腦袋時,他的雙眼從一開始的震驚與恐懼轉為呆滯。
“為師把煩人的傢伙驅逐出境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徒弟!”社會男被安安全全的撤離出了結界。
鷹被渡邊攔住了去路,而伏黑惠在周圍探究藏起來的咒靈。
直到有一團黑影從垃圾箱中蹦出來襲擊了他。
正中要害…
啪的一下…很快啊!
那一張帥臉啊…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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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腳踩著鷹的翅膀,令其無法動彈。
“玩的不是很開心嗎?怎麼?不繼續飛了?”她腳下的鷹掙扎著叫喊,聲音悽慘刺耳。
一道飛鏢從遠處到來。
渡邊為了躲閃攻擊,跳了過去,高樓上,銀發的男人抽著煙的手抖落幾分粉末。
他吹了口哨,鷹飛回到他的身邊,停駐在肩膀上。
“乖…讓你受委屈了。”男人摸了摸鷹的腦袋,溫柔的說。
站在欄杆上的渡邊與那男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渡邊看清楚來者後,腦海中閃回了過往的片段,十分不適的抱怨了一聲:“嘖…”
“好久不見。”男人掐滅了煙,扔在了腳下碾了碾。
最近是倒大霉還是怎麼回事…曾經得罪過的傢伙都一一找上門來。
討債還是什麼的…
根本沒有的東西…要怎麼交出去?
“你沒有忘記吧?”存放在她那的東西,他要回來。
渡邊一聽到他提起的話就毛骨悚然:“不可能給你。畢竟根本就沒有。”這副身體之前的記憶已經都不在她這了,那些過去的信息,她自己都處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要怎麼解釋清楚根本沒有這件事…
“是嗎哈哈。”銀發的男人手一甩,握著的鞭子纏住了渡邊的腳。
渡邊螢感到危險襲來,連忙掙脫,卻被拉扯著失去重心,往樓下墜去。
“死王八蛋的!”她狠罵一句就開始尋找落點,手一抓緊杆子,腳打牆面翻身上臺。
使力過勁的手脫臼了,她咬牙切齒的抬頭看著對樓臺裡的男人——“黑澤祐你別太過分。”
“白井湫不在身邊,你算什麼。”那個特級咒術師實力非凡,不是一般人,他對付不了。
但是渡邊螢只是個體術特級,她除了較為特殊的隱世家族血脈支撐著不死,並沒有什麼反擊的能力。是個活沙包呢。
作為輔助一樣的存在,需要被人適當的保護,加以時機才能發揮作用的存在。
實在是「麻煩至極」。
“那不一定。”她反正是死不了。最多是被揍個陷入沉眠的狀況就是。
但是她一定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就算她不計較那麼多,她周邊的同仁可不會那麼大度的放過他。
“你好不容易藏起來十六年,為了你那個弟弟,現在又為了他要東西。”
“多少有些自私了吧。”是在說他,還是他呢……
渡邊往屋子走,黑澤陰沉著臉,他踩上欄杆,鷹懂也似的展開翅膀帶他的主人飛過去。
腳觸地的一瞬間,裂開幾道縫,一隻延綿至渡邊的腳下。
渡邊的腳向下陷進一步,感受到危險,她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勸道:“你最好不要這麼做。這裡雖然是邊城區,居住的都是底層,卻沒到去死的地步。”
“一次性死這麼多人,引起羅生門的注意,你的弟弟可就又要被追查到信息了。”殺了幾個地獄使者保全逃逝者的靈魂,讓其假活於世。真是過分啊……
被要挾的祐只能收起了藤蔓。
“你也會在意這些人的命?”他可記得渡邊家舉行獻祭儀式時,殺的人可不計其數啊。
跟惡人一樣的家族,憑什麼可以光明正大的改頭換面重新來過了?
“本來就在意,談何會不會。”喜歡玩可不意味著她無所謂。
更何況,如今的家族並非她所選擇的。
她是湫,而非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