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长,毛劳透,毛老头!”
“哎哎哎,来啦,来啦,叫唤什么叫唤?什么事啊?”
“几年前地球的辐射已经降到安全范围内了,如今地球上的设施也都修缮好了,我们过几天就可以回到地球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毛家长?”沙拉像个兔子一样蹭过来。
“我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怎么都要等那个谁把他的孩子毛豆从医院接回来,我们才能走。你和白果先去吧,在地球安置好,我随后就到。你呀,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说着毛劳透戳了戳沙拉的腰,哎呦一声,“什么呀?这么硬?”
沙拉撩开外衣,里面是一个很有曲线美的束腰,“好看吧,我特别喜欢各种各样的束腰。”
“你们孩子都有三个了,好歹也是沙氏比牙集团的一把手,能不能稳重一点?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哎呦。”
沙拉撅了撅嘴,嘟嘟囔囔奶声奶气地说:“好看的。还有啊,不是沙氏比牙集团,是沙氏比牙白木香花集团,我和白果结婚的时候就合并了。哎,算了,你总是过不去那个坎,也不怪你,你受了刺激后就变得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你要回地球去了,我这个给你。”毛劳透拿出一个青铜面具递给沙拉,说是面具其实更像是个头盔,但面部被精雕细琢后栩栩如生十分具有艺术价值。
“这个…是什么玩意?”沙拉拿起面具,仔细打量,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面具哪里像白果。
“祖上传下来的,据说里面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你拿着它找一个和它相似的人,把这个交给给他。”
沙拉皱了皱粗黑的眉毛,一脸怀疑,“毛爸,我觉得你在逗我呀。”
“没有逗你,这个家迟早是你的,栗子他一心放在仿生人事业上,这种事只能告诉你了。这个面具应该是一对,但据说另一个和它完全不一样,总之…通过它就能看到创造它们的人的一段记忆,你要找到它的主人。”
“这…我怎么找?”
“总归还是会和这个面具长的有点像的。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感觉,神似这个面具。”
“那又应该怎么用啊?”
“不知道。”
因为沙家和白家世代交好,所以毛劳透对此略知一二,但由于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沙丁也就是毛劳透的爱人不在了,毛劳透也不敢肯定。毛劳透觉得这个面具应该是对应白家的白果,但他有些不确定,只能把这个面具交给沙拉,让沙拉去试。
白家老二白果确实也有一个面具,只不过他的是大理石雕刻的。但实在是年代久远,如何用这个面具已经不可考证了,白家还不如沙家有这样明确的指示,白家家主白高士和他的爱人在一次出行中遇到了车祸,强撑着到医院,剩了一口气告诉了白果有这么个面具,要他去找人,然后就咽气了。
白果只知道有这么件事,要去找人,至于怎么找人,找什么样的人,一概不知情。
今天,沙拉和白果分别回到老宅去收拾东西,这才想起来还得把这个带到地球去。
白果不情愿地拿起那个沉沉的面具,撇着嘴。白米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白果举着个石头块,一只手指着白果,咧着十八颗大白牙就笑开了。
白果斜眼看了白米一眼,看白米消瘦的一张脸,莹白的皮肤,谁也不敢想这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带着个棒球帽,身穿黑色T恤,里面套着白色长袖衣,盖不住膝盖的大裤衩露着两条雪白雪白的腿和他的大白牙一样晃眼。白果知道白米衣服盖住的地方要么是因为道德问题不能露出来,要么就是有纹身,如果有一天他肯穿长裤了,那一定是他在腿上也纹了花。
“笑屁?一天就知道露着两条细白腿成天晃我眼睛。成心的不是?”
“咱俩就是大锅莫笑二锅,你说我露腿,你这身打扮不辣眼睛?啧啧啧,看看。”
白米撩开白果那半长不短的波浪卷发,露出因画了眼线眼影而平添风情的忧郁大眼睛。通红的薄唇,妩媚的唇形,夺人眼球。消瘦的下巴在给整张脸做了一个很好的收尾,既脆弱又有韧性。不说学得了病娇癫狂如何美艳,就是能利用好这张脸就能格外惊艳动人。
可他偏偏不爱好好利用这张脸,爱做一些奇怪的表情。好好的身材活脱脱的衣服架子,偏偏不在意穿什么衣服,随便拿起什么衣服就往身上套,和沙拉在一起后尤甚。沙拉的衣服清一色是颜色鲜艳的,白果嘴上嫌弃着,但是还是乐此不疲地拿沙拉的衣服穿。
白果难得没有反驳白米,而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这是刚从剧院回来,没来得及卸妆。哎呀,你看我东西都在这里了。不想动了,太累。”
“看你那样吧。”白米知道白果是个懒猫,自己又是个爱收拾整理的人,于是也不争辩,认命地给白果收拾起来。
“说认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伴啊?我要到你这个岁数,我孩子都有孩子了。”白果歪在沙发上,看着白米说。
“不急,你的孩子多,又不是没人给我送终。我要是为这事去医院孕育个小孩子,也太不值得了。你看联合政府总提倡早婚早育,这些做家长的还没在思想上成人呢,就要养孩子,在我看来这对孩子太不负责任了。”
“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唉,不是?你在这说谁呢?”白果眯着大眼睛瘪着嘴看向白米。
白米撇嘴道:“没说你。沙棘果,白杭椒和白糍粑被你和沙拉养的还不好?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什么呀。”
“咱们又不用想远古时代的人类一样亲自生育了,咱们也没那功能了,现在年龄小也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去医院把俩人的基因随机融合,十个月后就有孩子了,多好。沙拉他家长就是想不开七老八十了才有的沙拉和毛栗,想管孩子也有心无力,我和沙拉因为这个才早早去孕育了孩子的。”
白果说了两句,就不吱声了。一方面是他知道白米对待人生的态度是游戏人间,过一天算一天,乐一天是一天,婚姻或者是孩子都是束缚住他的锁链。另一方面是白果带妆排练完好大一出戏,太累懒得再劝。
而白米却说:“咱们和古人相比有很长很长的寿命,正常成长,正常衰老。其余都是青年的时间,这个时间自然是要用来享受生活的。”
突然间白米看到了那个面具,拿了起来,“你俩这么腻乎的吗?兜里还要揣着他的头像?”
“啥呀?”
“还能啥呀?沙拉呗!多像啊。”白米把面具举在脸前逗白果,“看看,鼻子立体,五官深邃,眼大有神。像不像沙拉?”
“我看着像白杭椒。”
“啧,废话,白杭椒是用你俩的基因孕育出来的,不像他就出事了。”白米把面具放下,把箱子的拉链拉好后一屁股坐在白果身边,“毛豆我知道再医院呢,哪三个小崽子呢?”
“在学校呢,明天给他们登记办转学。你呢?工作有着落了。”
“嗨,我申请去JH大学当声乐老师。没事跑跑商演啥的,咱俩公司给沙家合并了,咱们也有股份,还能饿死了?你热爱歌唱事业一天为爱发电的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一会和我回家吃饭?今天沙拉下厨。”
“不了。”白米点上一支烟,“有约了。”
“去你的天边外吧,没几天就回地球去了还想着出去浪。”
Gloria有话说:
迷幻一点的音乐都特别合适这一章。
白米的设定就是风一样的人,从来不会为谁停留,哪怕他吹开了谁的心扉,也许花香能改变他,但他大概依然不会为谁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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