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ipped 第九章 我们是朋友

德拉科·马尔福把赫敏稳当当的接在怀里。

德拉科赶紧松了手，赫敏感到有点尴尬。她咳了一声，从货架上抓起一盒滋滋蜂蜜糖，又压低了声音，音色听起来有点不清楚：“谢谢。”

德拉科已经恢复成了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没有理会赫敏的致谢。赫敏知趣，并不再多说什么，她朝着德拉科身后张望过去，并不见其他的斯莱特林。

显然，斯莱特林的王子落单了。

“瞧瞧，瞧瞧！马尔福，你的斯莱特林跟班们呢？”罗恩一如既往，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一见到德拉科开口还是讽刺，或许是这么久，已经习惯了吧。

德拉科抬眼，目光中带着一点疏离：“我想，这和你没有关系，韦斯莱。”声音有点沙哑，明显被刻意压低了，“管好你自己吧，或许，你应该好好考虑怎么省钱过日子啊。这可是重中之重。”德拉科从货架上拿下一个香芋卷离开。

德拉科走后，罗恩还在絮絮叨叨。

“oh，瞧瞧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还以为马尔福家族有多么兴盛呢！金加隆又不是一切！”罗恩越来越暴躁，他紧紧攥着魔杖，那魔杖或许已经被汗湿了，赫敏猜到。

“行了，罗恩。”赫敏开口劝道，她思考着怎样把德拉科已经改变这个思想灌输给罗恩，“至少，你们没有决斗啊，这实在是个很大的进步。”

“我觉得马尔福说的挺对的，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嘛，”金妮说到，这话惹得罗恩气愤的瞪了她一眼，金妮耸耸肩，不以为然，“依我看，你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跟伊丽娅表白，毕业之后可就难说喽，我亲爱的哥哥。”

哈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朝着罗恩笑笑，有点坏小子的意味，赫敏恍然间好像看见了德拉科：“需要我问乔治要些迷情剂吗？药效最强的那种。”

“哈利！”罗恩猛然从跳起来，挥舞着拳头想要打中哈利，“我自己能搞定！”愤愤过后，罗恩又倚在货架上说着，看起来有点力不从心。

赫敏也跟着欢笑，她想不起来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和朋友在蜂蜜公爵打闹过了，她甚至想过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再一次站在蜂蜜公爵里，恍若隔世？赫敏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形容词，感谢梅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你好啊，Mr.Secret.”赫敏回到寝室，第一件想到的事竟然是拿起“Flipped”与Mr.Secret分享喜悦，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还是乖乖的摩挲着“Flipped”。

另一边，德拉科早早就回到了寝室，他纠结着要不要用“Flipped”去找他的MissTruth，梅林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手上的戒指开始发烫，赫敏的声音像纽带一般，第一次将两人联系起来，德拉科的手有点颤抖，他来回抚摸着“Flipped”上那一朵小小的铃兰：“你好，MissTruth.”

德拉科刻意用了变声咒，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有点像斯内普教授，但要比斯内普教授清晰的多。他还不能让赫敏听出来他就是德拉科·马尔福，至少现在不能，他还没准备好。

赫敏十分惊喜，说实话，她对于Mr.Secret并不抱什么希望，舞会那天晚上可能只是浮光掠影，没想到他却回复了：“真没想到你会回复，Mr.Secret，我今天去了霍格莫德，那儿已经变得很棒了，我想你也应该去了吧？我还和我的朋友说开了关系，以前我的确喜欢过他，不过现在我已经明白，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他现在也有了喜欢的人，尽管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但我真的要祝福他。”

赫敏的声音很温柔，就像那天晚上一般，萦绕着德拉科，德拉科好像掉进爱情海里：“真是件好事啊，或许你应该劝你朋友表白呢？我想如果在不表白以后就没机会了吧，我无意冒犯。无论如何，还是祝福你的朋友，当然，也祝福你。”

“祝福我？”

“是啊，祝福你。”

赫敏笑了，她第一次收到这样没头没脑的祝福，不过仍然令她心情不错，墙上的挂钟提醒她已经到了巡查的时候：“oh，我该去巡查了，和你聊天很开心，Mr.Secret.”

“我也是，MissTruth.”

赫敏匆匆忙忙赶到礼堂时，德拉科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我们走吧。”德拉科说到，他没用忘记给自己来个咒立停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像昨天一样的，两个人还是一间一间的巡查着，到了罗伊纳的地下室，两人明显都长了记性。

“还要进去吗？”德拉科问到，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赫敏点点头：“我想去，拿一本书，就是那本《记忆：你的永恒》。”

“好，”德拉科低头看了看怀表，那怀表精致得很，银白色的，链子是一条长长的蛇，外翻壳上嵌了颗绿宝石，“我们上次是宵禁的时候被关的，现在离宵禁还有五分钟。”

“好。”赫敏走进房间，随便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就走了出去，有点匆忙。

赫敏翻看着手里的《记忆：你的永恒》，她考虑着怎么去混到非洲树蛇皮一类的东西，或许可以用隐形衣？赫敏暗暗想到。

“既然已经巡查完了——”赫敏想要告辞。

“格兰杰——”德拉科打断了赫敏的话，“你想，和我聊聊吗？”

赫敏先是一愣，她女性所独有的感性瞬间做出了决定：“好啊。”

抛弃宵禁的两个人躲到了某间巡查过的地下室里。

“马尔福……”见德拉科一直没有说话，赫敏叫到。

德拉科低垂着头，神色有点伤感，铂金色的头发顺着前额垂下来，服帖的贴在额头上：“格兰杰……我根本不是马尔福，我不想做马尔福，我只想做德拉科。只是德拉科。”

赫敏意识到了德拉科想要说什么，长期的压抑已经让他精神崩溃，赫敏轻轻叹了口气：“当然。你可以这么做。”说完，赫敏用她所认为最温暖的目光看着德拉科，女性突然爆发的母性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已经忘记面前是那个用“泥巴种”来侮辱她的小混蛋了。

“我太懦弱了……我不敢反抗伏地魔，我的前臂上还带着那个耻辱的痕迹，这让我羞愧。”德拉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战争期间，我做了许多错事……”

“这不是你的错，”赫敏轻声安慰道，她不敢多说些什么，怕刺激到眼前少年脆弱的神经，“至少，现在，一切都挺好，不是吗？”

“可我曾经，还是个食死徒。”德拉科脸上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食死徒……尽管不是自愿的，但还是食死徒，永生永世，都得带着，那个耻辱。”德拉科的语气恶狠狠的，好像这样就能把黑魔标记去掉一样。

赫敏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腕处的“mudblood”已经变成了永久性的伤疤：“看，我也有耻辱。”

我当然知道，你的耻辱，德拉科在心里默念着，怪我的懦弱，你就在我面前，声嘶力竭，我却无能为力，不敢出手。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那段日子的。”德拉科说到，他摩挲了一下杖尖，“你也不容易吧，格兰杰？”

赫敏笑的温暖：“每个人都不容易。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啊。”

“这话听起来不错。”德拉科赞赏到，他瞥见了赫敏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指了指，“这是什么？”

“这个吗？”赫敏也指着戒指，“它叫Flipped，是舞会上我的朋友送给我的。”

德拉科扬了扬头：“朋友……那我们，是朋友了吗，赫敏？”

赫敏被突如其来的教名吓了一跳，随后她笑了笑：“对，德拉科，我们是朋友。”

相视一笑。

“德拉科，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尽管你喜欢和哈利，和我们作对，但我依旧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觉得。”赫敏对于自己流利的称呼他为德拉科感到震惊，也为今晚事态的急剧变化而惊讶。

“不愧是霍格沃茨本届最聪明的女巫。”德拉科还不忘了自夸一把。

“你就打算在这里待到天亮吗？”赫敏问到，她站了起来“或许我们该回去了，我猜这时候不会遇到皮皮鬼。”

“oh——当然，该回去了。”德拉科也跟着站起来。

“那么，晚安，德拉科。”赫敏眨眨眼睛，抱着那本厚厚的《记忆：你的永恒》闪了出去。

“晚安，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