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铁笼前的尖嘴男人倒来了兴趣,靠到余尘身边:“小孩儿,你们家也是混黑的?!你老戗做什么的?”
(老戗是父亲的意思,江湖黑话)
余尘淡淡瞥了他一眼,微皱眉头,退后一步:“离我远点!”
“嘁,小毛孩子,就是不会看眼色。”尖嘴翻个白眼,从一旁拉了个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了。
“他父亲是黑客,我不想自断财路,你去通知余子亦领人吧。”白大褂淡淡道,将手放在额间,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揉按太阳穴。
尖嘴却是一惊,站起身来:“余子亦!不是吧!让我们歪打正着找着他的老窝了?”
白大褂笑了一声:“想的倒美!”复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敛了笑容道:“货出去了再让余子亦过来吧,免得他摆我们一道。”
“行吧!”尖嘴饶有兴趣地看着余尘:“哎呀,余子亦混黑怎么还带个拖油瓶,到底是亲儿子!”
余尘没有说话,安然站在原地。
“滴嘟滴嘟……”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打破米国夜晚的宁静。
白大褂手上一紧,作拳状猛敲了下桌子:“该死!谁报的警。”
视线猛然向余尘看去。
余尘仍是摆着一张面瘫脸,对白大褂的注视视而不见。
意料之中,古堡下面的警队开了喇叭,说了些“你们已经被包围,赶快束手就擒”的话。
尖嘴一脸慌张:“这……这怎么办?”
“慌什么,不是有人质?”白大褂眼神阴冷地向笼子里的几人看去:“还有,现在就通知余子亦吧,有他帮忙,我们逃出去也顺利些。”
“哦哦哦对!”尖嘴看了一眼余尘,转身跑去操纵笔记本了。
白大褂拿了枪,从笼子里拉出温莎,将枪口抵在温莎的太阳穴上,然后一起站在窗前。这便是威胁的意思了。
警队中有不少人认出人质是公爵大人的独生子,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用喇叭喊喊说教一番。可若是亡命之徒这么容易被感化的话,还要监狱做什么用。
漫长时间的对峙,两方僵持不下。实在难熬。
……
又过了一阵,警察局总部传来一个讯息,多名跨国逃犯行踪暴露,局内人手不够,要调遣过去一些人进行抓捕。
听着远去的几声警笛,余尘心底清楚的知道,这是他爸做的。
难道,爸爸真要帮助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么?
余尘垂了眸,微叹一口气。
“嘿!怎么都晕了。”尖嘴看着窗外剩下的警员突然倒下,乐道。
“自然是我做的。”门被踢开,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双手插袋:“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苏必利尔湖畔东面,豪华游轮,好好享受!”
“去加拿大?开什么玩笑,我们刚从那里过来。”尖嘴满脸不屑看着余爸。
苏必利尔湖畔直通加拿大。
“那你也可以在这里选个墓地。”余爸点了一支烟,悠哉悠哉道。
“算了,就这样吧。”白大褂扶了扶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剩下的事,就麻烦你帮我们善后了!”
……
就这样,尖嘴和白大褂连夜逃窜至苏必利尔湖畔的游轮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