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天啊老板为什么你的无名指上带着钻戒还是一对的我天啊啊啊啊啊。"
在悦悦的尖叫声中。
我"你小声点!!我的耳朵!"
我开始了新的一天搬砖日常。
悦悦的声音及其刺耳,我仿佛听见了我的耳膜被她高亢的声波攻击刺穿后的破裂声。
顾梦"卧槽什么情况!?"
顾梦听见悦悦的尖叫声,急忙凑过来。
顾梦"怎么回事?啥情况啊?老板,你怎么就悄声无息的把婚结了呢??"
面对顾梦的N连问,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算是笑容的笑容。
我"这个事情。"
我"有亿点复杂。"
我"之后再说之后再说。"
悦悦"怎么个复杂法啊?"
悦悦"还有老板你老公是谁啊?"
悦悦"你们谁先提的扯证啊?"
悦悦的最后一个问题让我一愣。
顾梦"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怎么可能是老板求婚?"
顾梦"绝对是男生提的吧!"
噢那真是不好意思哦,是我提的。
不对。
是我逼的。
我陷入了沉默。
思来想去想了好久,最后绝望地发现:人是我先找的,亲是我先亲的,婚也是我求的。
踏马的,敢情我是这么个饥渴难耐的女人?
顾梦和悦悦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
就在我面前。
在我这个老板面前。
她们讨论到底是"老板先提的结婚,还是老板的老公先提的结婚"的声音越来越大。
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的我。最后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在她们脑袋上猛地敲了两下。
我"谁给你们的胆子上班的时候在老板面前搞八卦?"
我微微一笑,极为优雅地坐了回去,表情平淡得就跟刚才暴怒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把新一期的人员名单财务报表,全部交给我。"
顾梦"不是吧!?现在就要?"
悦悦瞬间就蔫了下去,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悦悦"报表我们还没有做完,而且…"
我"这我不管,话我放这儿了,报表给我。"
我"不然你们的奖金。"
我"就是今天我的下午茶。"
"奖金"两个字就跟戳了悦悦和顾梦的G点似的,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蹦了起来。
悦悦"暴君!独裁!!"
顾梦"资本主义家都是吸血鬼!"
我"是的我暴君我吸血鬼。"
我"你们都是我为了吸血而圈养起来的猪。"
我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尚未打开的电脑屏幕映出我清秀的脸庞。
以及悦悦和顾梦绝望的脸。
我"给你们最后几个小时。"
我"下午两点,我要报表。"
-
遣散了悦悦和顾梦,我却坐在电脑桌前发起了呆。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似乎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问过许墨的意愿。
跟我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做法相比,许墨却总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我的想法,总会给我各种不同的选择。
他太理智了。
理智到我觉得他一直都只是在关照孩子一样由着我,接受我的一厢情愿。
是啊,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钻戒折射着瑰丽的光影。
我想,只要许墨愿意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我也会愿意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可是他没有。
要是你不愿意,我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只能一直这么任性下去,我要在他说出不愿意之前,否决掉他所有的意愿。
就像个博取关注的皮小孩。
我"我天啊。"
想到这里我都有些受不了我自已。
我"我怎么是这种人啊。"
我无力地嘲笑着自己,也嘲笑着我还没有看到的,尚未预知的未来。
-
下午学生们下课点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恋语大学许墨生命科学研究院门口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坏掉了,突然就有了一种很想见到许墨的冲动。
我甚至等不了许墨来接我下班,就自己冲到他学校来了。
有时我觉得我这个人真的太过矫情。
但这不管怎么样,程序什么都走过了,许墨怎么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我想对着自家先生矫情几下,应该不过分吧?
我"当然不过分。"
我这么想着,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许墨的办公室。
然而所有情绪都被掐死在许墨办公室里的一位女教师身上。
有些时候日常就真的有那么狗血。
这位女教师见我走进办公室,颇有女主人风范地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说什么"许教授还在上课,无暇顾及闲杂人等。"
我也懒得辩解什么,视若无人地绕过她,接着在她的惊呼声中坦然自若坐在了许墨的办公椅上。
我"我记得。"
我随手拿起许墨桌上的文件翻了翻,看了半天发现委实看不懂。
又乖巧地把文件合了回去。
我"我先生的办公室一直以来都是私人办公室。"
我"闲、杂、人、等。"
下课铃声响起,惊得远处几只正在觅食的小鸟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我"还是不要进来比较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