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黎潇城热闹非凡。
皎洁的月亮挂在枝头,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糯米饼。
吵吵嚷嚷的街市上卖着各种稀奇百怪的东西。
各种小吃飘着香气,酒楼里传来喷香的酒味。
“甜梅子酒!”西门冷郁蹦起来叫到。
西门冷郁和南宫辰的身影出现在街上。
但见她身穿朱红底百蝶穿花的八幅撒花裙,梳着别致的双平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金玉簪子,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嵌银手镯,腰上面挂着一个粉橙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粉色底面软底鞋,整个人秀雅脱俗。
而南宫辰呢?
他身穿一件白色素面长袍,一头鬓发如云,,身材挺秀高颀,真是貌似潘安斯文优雅。
夏荷跟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
“看见冷郁你还活蹦乱跳的,辰兄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南宫辰看着笑颜如花的西门冷郁,眼中是无尽的宠溺。
两人在前面看了外邦人的杂耍;吃了香甜的芙蓉糕;买了搞怪的面具;玩了捏面人。
“哇!好香甜的味道啊!”西门冷郁鼻子嗅了嗅,抬眸,看到“如月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门前红灯笼的光打在她脸上有种别样的美。
“辰兄,走,进去喝梅子酒,如月楼可有趣的紧呢!”西门冷郁拉着他正准备往里进。
这时,马蹄声渐渐大了。
“少爷!”一个家丁驾着马车气喘吁吁的到了他们面前,“老爷叫您回去商量家事!”
南宫辰自知家父之命不可违抗,恋恋不舍的对西门冷郁说:“冷郁,你一个人小心,我便先回去了。”
目送他离开,西门冷郁走进如月楼内。
装潢华丽而不庸俗,各种酒香蔓延在楼内,让人垂涎三尺。
嘈杂的声音环绕在里面,却不让人反感。
西门冷郁跪坐在木桌前,吩咐夏荷取来梅子酒。
前味甘甜,就想嘴里含了一颗梅子糖,后味有了酒的辛辣,直窜上脑。
西门冷郁竖着拇指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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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子府。
莫痕衣一袭黑衣,高大的身子立得直直的。
“五王子,如月楼今夜有说书先生,是否前去听上一听?”莫痕衣躬身询问。
长孙秋殇停下练字的手,墨汁聚在笔头,从笔尖掉落,砸在纸上,溅起墨花。
他身着黑色素软缎锦袍,一双清澈的俊目低垂,双手背后,发丝乌黑茂密,整个人器宇轩昂。
莫痕衣知道,五王子最喜欢听如月楼的说书,喝着小酒,看着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有趣儿的紧。
儿时,长孙秋殇就和莫痕衣是主仆了。
皇贵妃认为八岁的五王子已经可以自立了,便让他和五王子来到这府内,只有几个嬷嬷和一个管事先生。
管事先生不让五王子出府,他便和五王子一起翻墙出去,去街上买小玩意。
再后来,两人就喜欢跑进如月楼听说书,这么久了,还是没变。
莫痕衣微微勾唇,但看着前面已经不苟言笑的五王子,鼻子又不禁一酸。
“那便备车吧。”长孙秋殇放下毛笔,说道。
闻言,莫痕衣动身。
莫痕衣这名字是长孙秋殇取的。
“ 坠欢莫拾,酒痕在衣。”
就算欢乐满的从枝头坠下,也莫要去拾,等清醒后,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昨夜饮酒留下的酒痕落在衣服上。
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