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云笼山。
浓浓淡淡的绿覆盖了绵延起伏的山。风一吹,林涛四起,像群山深深的呼吸。
神秘悠远。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一棵百年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男子。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束着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他的怀里似乎揣着什么。
他被汗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气喘吁吁的他却依旧不放松警惕,紧张的张望着四周,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剑。
忽的,林中窸窸窣窣传出声响,几个不同衣着的男子从林中窜出。
眼神犀利如寒刃。
“还真是穷追猛舍啊!”本来站着休息的男子看见几人窜出,立马转身跑走。
“寒山清风!站住!将秘籍交出,若是落在我们手中你将死路一条!”追赶着的人一齐喊道,可是前面的人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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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冷郁坐在马车里,腿倒是闲着了,嘴上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皇贵妃什么意思?嫌我爹爹打得不好自己去打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呸!”西门冷郁小声骂道。
纳兰飒荣听到了,连忙拍了她一巴掌:“话可不能乱说,议论嫔妃也是有罪的。”
西门冷郁只得忍住。
西门胥倒是看到开,他有了皱纹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
“罢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我这手上的兵权不知多少人觊觎,只是我辜负了王上的期望,他既将兵权交于我,自是相信我西门胥,可这次大战羌兵,若不是援军到达及时,我黎国岂不要败?”
“爹......”西门冷郁握住西门胥的手,担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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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痕衣跟着冬松和凉天天来到一个客栈前。
冬松塞给凉天天一提碎银,左瞅右瞅。
见没有可以人物,便连忙离开。
凉天天颠了颠一提碎银,喜笑颜开:“哎呀,这冷郁姐姐人真好!到时候我一定要报答她!”
她拿着银子买了黎国服饰和一些小吃,进到客栈休息去了。
莫痕衣见冬松离开,凉天天也并无警惕之心,悄悄跟了上去。
摸清客栈与房间后,莫痕衣立即返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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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逃了多久,不知到了何处的寒山清风,钻进一辆送干草的马车。
他只想赶紧休息休息。
缓缓闭上眼睛。
他又梦见了那再不愿想起的一幕。
莫黎10年。
一场严重的饥荒肆虐了秋明镇。
镇上的大户人家寒山一家,为了帮助由于贪官贪污赈灾银两而快被饿死的镇民们。
将自己家中所有粮食捐献出去,但是依旧不足以满足镇上庞大的饥民。
娘亲,爹爹在快坚持不住时,将只十岁的寒山清风送了出去。
自那之后,寒山清风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爹娘,再也没回到过秋明镇。
他开始流浪,随后开始在江湖上混迹,这十年学了不少武艺。
自有次在酒楼喝酒时听别人说起云笼山上有练功的秘籍,他便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