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冷郁的小脸上的汗水混杂着灰尘,整张脸脏兮兮的。
长孙秋殇和莫痕衣两人决定先扎营休整一番,再回都城进宫面圣。
营地中间的帐中。
“不知母妃是否派人去了羌国。”长孙秋殇摘了盔甲,换上常服,斜靠在座榻上。
莫痕衣整理着长孙秋殇的盔甲,一双薄唇一张一翕:“五王子不必担心,皇贵妃行事谨慎迅速,定已派人前往羌国叙述我们此次的计划。”他整理完毕,面向长孙秋殇站好。
“罢了,若不是西门胥那女儿横插一脚,我们也不必剑走偏锋。”长孙秋殇微眯着眼,邪笑,“定时父王那老狐狸担心本王霸占全部功劳,让她和本王分一分这‘烫手的山芋’。”
“五王子,您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莫痕衣拱手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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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的伤......”西门冷郁向西门胥身上的伤口撒着药,嘴里担心地说。她整张脸都担心的皱在了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乖女儿,爹没事,你还是去收拾收拾吧。”西门胥夺过西门冷郁手中的药,推着她走开。
西门冷郁依旧很担心,但是也听了西门胥的话,乖乖回到营帐里。
回到营帐。
冬松在营帐里等待西门冷郁,已经准备好了西门冷郁更换的常服。
西门冷郁一屁股窝在座榻里,将手中的剑扔在桌上,嘴里恹恹的说:“好累啊......上战场打仗真不容易,爹爹真的太难了。”
“小姐,您先梳洗一下吧,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待您收拾完,叫手下便可。”冬松示意西门冷郁,“手下待会帮您整理铠甲。”一掀帘子,走开。站在营帐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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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萤火虫在空中翩翩起舞,犹如星星从空中落了下来。
营地外的树林里,一个穿着黎国士兵铠甲的身影鬼鬼祟祟。
身影悄悄溜进营地,本想随便找个士兵堆扎进去,没成想被正在西门冷郁帐外看守的冬松逮了个正着。
好巧不巧,刚从树林出来便碰上了大麻烦。
亮闪闪的剑从剑鞘里滑出,冷冷的声音响起:“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说,有什么目的?”冬松的眼里闪着瘆人的光。
“少侠,饶命饶命!”这人缓缓归下,举起了双手,“饶命饶命,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冬松听见这人发出女子的声音,用剑抬起她的下巴。
圆溜溜的眼睛,高挺精致的鼻子下是一双粉嫩的唇。
冬松一看便知是羌国的女子,他毫不怜香惜玉,拽着女孩就向西门冷郁的帐中去。
“小姐,这个女子在您帐外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干什么?”冬松看着穿着黎国铠甲的女子,向西门冷郁汇报。
“将军将军,我真的不是有意擅闯你们的营地的,我真的是有苦衷!”女子“噗通”跪在地上,摘下了头盔,声音颤抖极了。
西门冷郁一看这发型,长相,便知这一定是羌国人,她虽有些顾虑,但还是准许她往下说。
“我是羌国来的,名叫凉天天。”名叫凉天天的少女继续说,“先是阿爹被征兵的征去了,接着是我的阿哥,阿母有重病,我一人没照顾过来,阿母也没了,没人照顾我,我听说黎国很富有,我就想跑到黎国生存......”秋梨萤说着说着便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西门冷郁也不会安慰人,只能这样说“我听说过羌国的暴力征兵,真是可怜你了。”
凉天天破涕为笑,跪着往前挪:“我看你比我大,我今年一十又五,已经成年啦!”
“西门冷郁,一十又七。”西门冷郁微笑,“若是不嫌弃,我便喊你天天吧。”
“好呀好呀,冷郁姐姐!”凉天天笑得灿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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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凉天天在自己的营帐里休息着,西门冷郁出来透口气。
“小姐,这怕是不好吧,万一是个羌国间隙呢?”冬松有些担忧。
西门冷郁抬头看看月亮,淡淡开口:“没事,我觉得她挺简单的。”
虽然这样说了,但冬松还是隐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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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痕衣拱手:“五王子,西门冷郁留下了一个黎国女子......”
“好,西门胥的女儿怎么如此之傻,在为我推波助澜呢。哼哼......”长孙秋殇倒了一杯茶,水汽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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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小姐快到都城了!”夏荷风风火火跑进灵堂,竟一时忘了灵堂不许大声的规矩。
“聒噪!这就随我进宫吧......”纳兰夫人轻声啐了一口夏荷,夏荷挠挠头,一时低下了头。
“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纳兰飒荣闭上眼,嘴中暗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