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格专用边伯贤
空格专用朴灿烈
空格专用吴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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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烟雾缭绕,包房里面光线很暗,几个男人随随便便地坐在两边的沙发上,抽烟喝酒笑骂闲聊,陪酒的女孩儿嬉笑逄迎,看他握门进去都是一怔,好几双眼晴好奇地打量他,他正要关门退出去,却看见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站了起来,然后顿了一下,叫了他的名字,“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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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认出那是决赛上的对手,他那时还没有忘记朴灿烈的名字,边伯贤到现在还记着,自己当时诧异的叫着男人的名字,惊愕的问他“怎么是你?”
朴灿烈站起来走向他,动作非常彬彬有礼,“玩斯诺克的很少有可以赢我的,你让我很感兴趣,主办方是我朋友,所以让他请你来,大家认识认识,有些冒昧,希望没有吓到你。”
朴家家规很严格,从小被老爷子言传身教的朴灿烈不犯浑的时候,其实真的算得上君子。但是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后来又被老爷子扔野战军里摔打了几年,长久浸湿之下骨子里早就染上了一股子又野又狠的兵痞气,不被触及尚且能够安静蛰伏,一旦被掳了虎须,那後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边伯贤那时候还从没接触过朴灿烈这种层面上的人,还不懂这些,所以在周遭男人调侃是“兴趣”还是“性趣”的时候,也没有往那龌龊的地方想。被人好意相邀,自然也不会拒绝。於是随著朴灿烈走过去,跟他一起在主位上坐下。
他是学设计的,朴灿烈健谈而博学,似乎很了解他的专业,说出来的东西头头是道,是边伯贤在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边伯贤那时候刚毕业,身上还带着芊芊学子特有的青涩书卷气,谈专业谈工作谈理想谈未来,他们聊的,都是边伯贤感兴趣的。
至于话题是怎么从学术上转到性取向上来的,边伯贤现在己经记不清楚了,他唯独记得的是那个时候朴灿烈的一对幽黑的眸子用一种仿佛要把他吞没的幽深的眼神牢牢锁着他,然后跟他说,“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来跟著我吧。”
边伯贤当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深意,他从刚才的交谈中知道朴灿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因此只道是他在邀自己去他的公司工作,犹豫片刻,红著脸不好意思的拒绝,“那个抱歉,我刚刚拿到学校保研的资格,所以....所以还是想先完成学业,工作的事情,现在还不想考虑。”
装饰辉煌而灯光嗳昧的KTV包厢男人麻醉神经的淡淡酒香糅杂在颓靡的烟雾,边伯贤拘谨地坐在沙发里红着脸低着头,清爽而诱人的样子简直让朴灿烈恨不得现在就一口把他拆吞入腹!
但朴灿烈本质上不是色!欲熏心的那种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发泄兽!欲的纨绔子弟,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让他失控,依照他当时对边伯贤这个人本身的兴趣和对这具身体的喜欢,他是不会让边伯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颜面扫地的,当然也不会....在之后的酒店里,故意变着花样儿的折腾他的。
当时朴灿烈听完这句话只是挑眉笑笑,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以一个饶有兴趣的姿态,看着边伯贤这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兔子。
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吴岳搂著个小姑娘嬉笑着调侃道“小同学,别这么不懂行啊!我们三少说的‘兴趣’你可别用脑袋考虑,那是得下边那东西才能读出味道来的!~”
吴岳这人天生嘴贱,周围跟着朴灿烈一起来的几位都是彼此从小玩到大的过命交情,早就习惯了他这贱嘴,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边伯贤哪受得了这个?他也老大不小,黄色笑话听了不少,小!电影也不是没关上门跟寝室的兄弟一起看过,可是这话直接说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一种侮辱。
边伯贤当时脸色就变了,只是碍于修养不好回嘴,于是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转头对朴灿烈硬邦邦地问,
“你这是什麽意思?”
他以为朴灿烈好歹会找个台阶给他下,哪知道这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顺著吴岳的话和颜悦色的讲了下去“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完成你的学业以后包括学费生活费在内的一切开销可以全部由我承担,毕业以后如果你不想来我的公司,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工作。我给你在我容忍范围内的自由,你所要做的只是在我来香港的时候陪着我,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每年的寒暑假来我身边过,仅此而已。”
朴灿烈没有说期限,其实对他而言,对小情人的兴趣最多不会超过两年,所以平时在两个人达成口头协议的时候,他都会说明白,两年之后我放你走,或者两年之后我们撇清关系,但是那个时候,对边伯贤,他没有这样说。
朴灿烈这个人,天生有一股子野兽的直觉,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边伯贤这个人,他恐怕短时间内不舍得放开。
所以他想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把边伯贤弄到手,省得到时候让人恨上自己,两人床上一嘿咻就拼死拼活的挣扎,踢踢打打的不性福。
朴灿烈平时这种花钱买肉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而且很多人都是倒贴过来的,自然就觉得这种事儿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什么大不了,话说直白点,以后好算账,反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只是错就错在他小看了这个安大优等生的自尊和傲骨,当然,也没想到,这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在校生竞然有这么火爆的脾气和这么硬的拳头。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对朴灿烈挥拳头了,所以当边伯贤那带着风声的拳头猛然挥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儿来,只是怔了一刹的功夫,一记凌厉重拳已经砸了下来,朴灿烈的嘴角因此而裂开了,手一抹,手背上有淡淡的血迹。
四周一下子就静下来,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似的,屋子里许多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主位上的两个人,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陡然下降,骇人的气息从朴灿烈身上缓缓的蔓延出来,像张无形的网,几乎把屋子里所有人的心脏都缠住了。
而边伯贤在许多目光的紧逼下站起身来,好看的眼睛里充满怒气,黑着脸,垂着眼皮鄙夷地看着维持刚才姿势坐在沙发上的朴灿烈,厌恶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边伯贤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一拳砸下去这个地方就不能多待了,所以他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包厢外面走。
坐在周围的一群纨绔子弟见他一动唰的一下都站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都是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这猛的一动作,气势逼人,吓得周遭陪酒的女孩一个个缩著肩膀咬著下唇直哆嗦。
边伯贤也害怕,可是他没有停。离边伯贤最近的宁尚准备追上去,步子刚迈出去,却被主位上的朴灿烈摆摆手拦了下来。
男人慢吞吞地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看着雪白纸巾上鲜红的血迹倒也没觉得被打了一拳的脸有多疼,只是一团怒火从胸腔里升腾而起,烧得他红了眼,激得他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他随手扔掉纸巾,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冷着脸,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地看着已经拉开包厢门的边伯贤在保镖的逼视下退了回来。
然候他看着边伯贤那充满怒意几乎喷火的眸子瞪着自己,慢慢勾起嘴角,讥笑着慢条斯理地说“我倒要看看,今天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走出这个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