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看她这么一副紧张害怕不已的样子没来由的就一阵怒火肆起。
萧蔷生病的这几天,吴伯一直有把萧蔷的状况报告给他。每一次电话的结尾罗云熙都会叮嘱吴伯一遍,不要再打来,他不关心。
可下一次吴伯打来,自己还是不会挂断电话。听完后觉得自己窝囊的不行,只好在挂电话之前把火发到吴伯的身上,语气恶劣的告诉他,别再打了,别再报告了,他不想听!!
可是,没用。他管不住吴伯,也管不住自己。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背后是泼洒而来的炙热的阳光,面前是冷肃的罗云熙。萧蔷被夹在中间,身体一会热一会冷的。
“恩?”萧蔷一时没听明白罗云熙问的是什么,抬起头,秀丽的眉微微皱起,一脸的疑惑。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罗云熙压着自己的火,冷着脸耐着性子磨了磨后牙槽又说了一遍。那天吴伯报告萧蔷的身体康复情况,说保姆在萧蔷昏迷伺候换衣的时候发现萧蔷手腕和胸口各有一处伤疤。
伤疤?以前萧蔷没有。那就是和孟硕待在一起的那三年弄的。怎么弄的?怎么会有伤疤?罗云熙的心脏自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没有消停过。里面有怀疑有惊恐。
“伤?奥,我没受伤,就是感冒发烧了。”
萧蔷以为罗云熙问的是前几天她发烧的事,双手在空中摆了摆。心上却不自觉的漫上一丝甜。
这幅样子,明显早就忘了罗云熙在宴会上对她的冷酷。
罗云熙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傻。皱着眉头打量萧蔷,也罢,不管伤疤怎么来的,那都是她和孟硕之间的事,轮不到自己操心。
罗云熙抿了抿唇角,索性不再浪费口舌问。自己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让自己憋气厌恶。
罗云熙转身用力的甩上了房门。又转过身几步走到萧蔷身边,抓住手腕一个用力甩到了床上,萧蔷手里的书在空中显出一条抛物线甩落到了地板上。
萧蔷双腿曲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罗云熙正阴沉着一张脸解衣服。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在卧室里做这样的事,让萧蔷很不好意思,便有了一些抵抗。罗云熙把她双手攥到一起暴力的压到头顶。
声音带着一丝愤怒的沙哑。摄人心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萧蔷,好像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
“你为什么要回来。谁允许你回来的。”
说完,禁锢住身下的人,不由她有一丝的反抗。俯下身狠厉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究竟为什么,这个人,自己就是阻不住。
罗云熙走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完全逝去了,只余留天边浅淡的黄晕。萧蔷窝在被子里,大大的眼睛盯着窗外。心里白茫茫的一片。
这么长时间了,她和罗云熙之间已经完全脱离自己当时的预期走进了死胡同。
萧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几天后,罗云熙打破了萧蔷的烦恼。
他带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在宴会上和霍齐一起跳舞的女孩,也是解救了萧蔷的女孩。
不过和宴会上浅笑低吟充满活力的俏丽模样完全不同,那女孩白着一张小脸皱着眉满脸痛苦的窝在霍齐的怀里,而罗云熙像捧着绝世珍宝似的一路抱了进来。后面还大喇喇的跟着大批西装革履的人。
吴伯似乎早就得到了指令,在他前面引着去了三楼的卧室。那大批精英被罗云熙阻在了一楼客厅,只家庭医生跟着他上了楼。
看着罗云熙着急担忧的神色,萧蔷窝在一楼的沙发神经都揪的疼了起来。这三年来,萧蔷最害怕的,就是罗云熙身边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而自己,早已成为被记恨的过去式。
那个女孩,萧蔷看的出来,对罗云熙来说非同一般。因为,女孩在这,霍齐每天都来。每次来到都要去女孩房间,很长时间后才出来。
女孩不知道身体受了什么伤,来到别墅一个星期了,半步房门也没踏出。
萧蔷心里嫉妒的要死。她早已忘却了女孩曾经解救过她的恩情,在心里深深的恨上了她。她觉得,是那个女孩抢走了罗云熙,那个女孩抢走了她的命。
萧蔷对别人很少有明显的敌意。从前只有一个孟硕,现在又多了一个。
捡着罗云熙不在家的一个空档,萧蔷从保姆那端过补汤走进了女孩的房间。在罗云熙卧室的隔壁。
他们竟然离的这么近?萧蔷燃烧着嫉妒火焰的心又阴郁了些。
敲门都免了,萧蔷直接推了门进去。和外面刺眼的阳光普照不同,屋里的光线有些暗,窗帘拉的死死的,半点光也透不进来。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