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流小庄,一个人喝酒啊。
要找卫庄很容易,鬼谷就那么几个屋顶,轻功飞上去眺望一下,那个屋顶上多一个不明物体,肯定就是卫庄。
季东流在卫庄身边坐下,指了指他的酒坛子道:
季东流我爹那里偷的啊?小心我爹知道了打断你的腿哦。
卫庄斜了她一眼,一向苍白的脸色有点泛红。
季东流上头了呀二狗。
季东流夺过他手里的酒坛晃了晃,心说这才多少时间你就快喝完了,这是酒不是水,喝多了出人命啊。
喝醉了的卫庄似乎格外矫情,见季东流拿走自己的酒坛子,委委屈屈地瞪了她一眼,扑过来想抢。
季东流差点被他推下去,好在她常年习武底盘稳,才堪堪维持了一个既不摔下去又能让卫庄够不到酒坛子的动作。
然后她就听到自己的腰椎发出“嘎达”一声,心说了一句握了个大草。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季东流见卫庄没进一步的动作,便推着他坐起来,一边还道:
季东流哎庄庄庄起来起来,你得讲究一点,体面人啊。
卫庄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本就深沉,喝了酒还带上些鼻音,季东流竟觉得心里一阵紧张,眉头不由一跳。
季东流扶着他坐好,卫庄身上满是酒气,熏得季东流哭笑不得。他将头靠在季东流肩上,约莫是喝了酒的缘故,额头有些微烫,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季东流肩上。
于是季东流威胁道:
季东流起来二狗,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喝醉的卫庄当然没有起来,而季东流当然也没有生气。她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脸,心说喝醉的哈士奇果然还是哈士奇。
将卫庄背在背后下屋顶的时候,季东流发誓一定要让哈士奇减肥。好端端一只哈士奇,非要胖成阿拉斯加,中型犬就别妄图有大型犬的体重好吗!
一想到盖聂这个看好戏的绝不会来帮自己,并且指不定在哪里吃瓜的时候,季东流心中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好不容易扶着卫庄到了他自己的床榻上,正打算把他往床上一丢了之,不料卫庄虽然喝醉了,却仍旧在暗中使坏,脚下一勾,就把季东流一起带到床上。
季东流眼前一黑,就觉得卫庄的头发垂在自己脸上痒痒的,于是心说,套路来了。
作为一个超脱套路的女主角,季东流怎么会让比阿拉斯加还重的卫庄压着自己睡一晚上,这么多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练,想着就抬手一巴掌,把卫庄扇地上去了。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打完季东流就有点后悔,心说明天二狗看见脸上一个巴掌印,会不会来找自己寻仇?
再转念一想,寻仇咋的,大不了给他另一边再补一个,对称!
让卫庄就这么躺在地上一晚上季东流也舍不太得,不过要再把他搬床上去她是不愿意了,想了想给他添了条被子,就回自己屋里睡觉。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又是被盖聂套话,又是搬了个麻袋,季东流反倒有点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寻思,总觉得这两个鬼谷弟子和自己印象中高冷不多话的少年有点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来了鬼谷之后,导致整个鬼谷的画风不对了?
不能啊,自己老爹那个德行也怪自己吗?
还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我呸。
在现代,季东流的作息可谓是极度不规律,从来不存在什么生物钟,上学全靠闹钟催命,放了假更是睡得毫无逻辑,一觉从凌晨四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
是以天蒙蒙亮的时候季东流才堪堪睡过去,果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睡得舒服心情也就好了大半,昨天的气消得也差不多了。
正准备起床喝个下午茶,打开门一看门外跪了个人,吓得魂飞了一半。
季东流小庄?你干嘛——什么特殊癖好?
卫庄抬眼看她。
季东流见他跪着,就问:
季东流跪了多久了?
卫庄不说话。
季东流(换了个问题)跪着做什么?
这回卫庄没法不回答了,扭扭妮妮开口道:
卫庄昨夜……我对师姐做了什么?
季东流心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啊?来问我啊?啊?
季东流你不会是断片了吧?
卫庄睁着一双十分懵懂无辜的眼睛,对着季东流点了点头。
季东流(你还好意思点头!你还有脸点头!断片?你要不要和通文馆少主分享一下心得啊!)
看着卫庄脸颊上可怜兮兮的一个巴掌印,季东流大概也猜到卫庄是为了这个巴掌印来的。于是就蹲下来,笑嘻嘻道:
季东流昨天你偷我爹酒窖里的酒,还喝得烂醉,我替我爹教育教育你,这个巴掌就是让你长长记性的。
卫庄(惊讶)就这样?
季东流(鄙夷)你还要怎样?
卫庄(急忙摆手辩解)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季东流憋笑快憋死,冲卫庄招了招手道:
季东流你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卫庄一愣,乖乖凑了过去。
季东流嫌他凑得不够近,干脆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把扯了过来,同时自己也贴了过去,吻在他被打的脸上。
季东流作为补偿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