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这姑娘醒了以后大喊大叫,跟发了疯似的,好几个姑娘的脸都被挠花了,公子你快去看看啊。”老鸨从后院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前院。
管罱一听这话便急了,抬起腿就往后院跑。
“啊!疼!你放手!”
“妈妈快救救我们啊!啊!”
“妈妈你哪带来的疯婆子啊!”
当管罱和夕子暮已经老鸨一前一后的来到后院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光着脚的女子穿着亵衣站在那儿,手上拽着几个姑娘的头发,眉头紧皱。
“少缡!”夕子暮站在门口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乱来。管罱听了这话朝身后撇了一眼,但却并无太大动作。
少缡西辞听到夕子暮的声音便松了手,那几个被她抓着的姑娘飞快地跑到了老鸨身后以求庇护。
“让公子见笑了,少缡生性警惕多疑,估计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一时间着了急。”夕子暮对管罱躬身道了歉,转头对着少缡西辞使眼色,让她安生一些,不要找事。
“这姑娘长相秀气,但性格过于泼辣,这里估计留不住这位姑娘。”管罱走上前,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角。
“公子不问问少缡会什么就这样说是不是太过武断了?”少缡西辞看着管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我们要的是能招各位大人们喜欢的人物,不是让大人们害怕的人物。”管罱抬起头和少缡西辞对视,“不是在下武断,而是姑娘的性子太过于冷淡了。”
“身子软,声音软的女人不早就烂大街了?”少缡的眼睛虽上不上漂亮,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别人,倒也是能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姑娘是有特点,但是不知姑娘有何才艺,比武弄枪可不是青楼女子的作风。”馆罱于少缡西辞对视,并没有受到她那双眼睛的影响,“还有姑娘这双眼睛,估计在这城里倒是找不到第二双了。”
“馆公子说笑了,比武弄枪小女实在不会,不过这琴棋书画嘛……倒是还算说得过去。”少缡西辞微微一笑,曲儿张口就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
“姑娘这曲儿唱的着实好听,可否让在下问一句?”少缡西辞这首《卜算子》着实好听,旁边的老鸨和几个姑娘听得都沉醉于此。
“公子您请。”
“这青楼女子都是想方设法的挣钱,以便可有一天可以赎身离开这腌臜之地,姑娘你为何想来这儿呢?”馆罱将捡起的衣角放在圆木桌上,转头看着少缡西辞。
“呵……”少缡西辞笑了笑,抬腿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馆罱,“自然是……姑娘我……爱慕公子了……”少缡西辞弯腰凑近馆罱的脸,温热的吐气落在馆罱的脸上,让这看着本一本正经的男子不禁红了脸。
“哈哈……青楼女子都讲究能勾人魂魄,我现在这般举动便轻易让公子你红了脸,那我……够不够资格进公子您的青楼了啊?”少缡西辞直起身子,看着馆罱笑着眯了眯眼睛,歪了歪头,形态可爱。
“哼,你要进也不是不可以。”馆罱发觉自己失了态,轻声哼了一声。
“那少缡就仰仗公子了。”
安顿好少缡西辞后,馆罱走入偏殿的一间屋子,推开一扇门,走近书桌捻起一张纸,提笔写了几字:
太子奸细,已在府中
京城内不知是哪个府里飞进一只信鸽,那信鸽挥了挥翅膀,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胳膊上,那男人打开信笺,翻开纸条,轻笑了一声,在面前的棋盘上下了一颗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