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我才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的痛传来。
想着这时间,勤政爱民的玉鹅肯定上朝去了,我心里油生感慨和愤怒,连珠炮似的骂玉鹅大猪蹄子,臭男人。
结果一转头,着见玉鹅枕着胳膊,目光含笑看着我。
“醒了,小懒貂。”他眨了眨眼,温柔软萌的像只绵羊,跟夜里霸道总裁附体折腾我的人,判若两人。
我哼了一声,“天帝陛下怎么没去上朝?”
“看貂貂的睡相入了迷,所有忘了。”
我经不住夸,整个人没志气的飘了,抠了抠鼻,伸手到床榻外弹掉一小块金子。
“六界情人,岂是浪得虚名?”
我眯眼观察着玉鹅的表情,看他这个不染尘埃重度洁癖的漂逸仙男面对如此猥琐行为会流露什么情绪。
可他仿佛自动过滤了我的不雅,依旧笑的高贵优雅如沐春风。
“玉鹅,你曾经有觉得我猥琐吗?”我稍微朝他凑近了些,但没有敢靠的太近,生怕他再化身为狼,把我扑倒,毕竟龙性本银,我还疼着呢。
玉鹅皱了皱眉,继而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诚实答道。“有。”
我嘴边抽了抽,但耐不住好奇,“具体啥时候。”
“逗你呢。”玉鹅求生欲前所未有的高,宠溺的捏着我的脸蛋,“貂貂在我心里,是六界最可爱的女子。”
我顿时高兴了,在他脸上印上一个么么哒。
“只是。”他的眼神带了些严肃,“貂貂既跟润玉有了肌肤之亲,那便是我的妻了,我必对你负责,今日我便去上清天向韦天上神求亲,娶你做本座唯一的妻。”
他顿了顿,生怕我红杏出墙的特意加重语气补充道,“今后貂貂也不许跟他人有肌肤之亲,便是与任何女子来往,也要注意些分寸,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那咱娘亲可咋整?”我为难道,“毕竟我当年历劫那档子事,她对我有些隔阂,可能不会同意你娶我。”
玉鹅稍微思索,摸着我脑袋微笑道,“不用想太多,都交给我,而且娘亲也绝非心思狭隘不通情理之人,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我一颗心被玉鹅捂的暖烘烘的,“玉鹅,你真好。”
我跟玉鹅躺在床上唠嗑,唠到了熙崽和穗禾,在玉鹅风轻云淡的叙述里,我表面上稳如老狗,但其实惊掉了下巴。
原来熙崽那货自在洞庭被老爹吓跑之后,就戴上锁灵簪扮女子投奔到花界那处避世桃源过无风无浪的平静日子。
恰巧,玉鹅去花界跟长芳主商量锦觅婚事时,便一眼认出了扎根百花堆招花引蝶不亦乐乎的熙崽,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于是经过玉鹅刻意的诱导,长芳主就让熙崽以花界陪嫁仙娥,一同去了魔界。
再说到穗禾,我不禁喜忧参半,我是她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所以她绝不允许太微玷污了我,那夜里给我送药膏是她跟我的诀别,在送完药后,她就扮成仙侍去端着下过鹤顶红的茶去刺杀太微这个情敌,所幸当时玉鹅正在太微寝宫接受太微一系列虚情假意和刻意试探,穗禾奉茶时,敏锐警觉的玉鹅注意到穗禾怀里一根孔雀穗羽,便找借口不动声色压下了那杯茶。
从寝宫出来,玉鹅便拦住了穗禾,对峙之后穗禾摊牌,并达成了合作搞太微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