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头条八卦登的各种瓜被吃得如火如荼,四周可谓魔声鼎沸,连炎城王随侍的魔兵们都忍不住跟吃瓜群众们唠了起来。
这九重天真真是混乱的没边儿,搞出的瓜让朴实憨厚的乡下魔们吃的下巴直掉。
天帝想睡六界情人,但奈何有劲敌水神,只要他敢下令娶六界情人,水神保证分分钟撸袖子跟他干架。
天帝最器重引以为傲的儿子火神也想睡六界情人,恨不得把自家老爹给整肾虚,好独占六界情人,而处于感情链顶端的六界情人却在一个夜黑风高暗无天日的夜里在某个偏僻的宫殿里对天帝的老婆,火神的亲娘欲行不轨之事。
岂是一个乱子能了?
乡下魔表示,天界太可怕,绝对不远嫁!
炎城王听着这些八卦心情有些复杂,当初他的儿子炫狩沉迷六界情人的绝世美貌中不可自拔,竟然铤而走险去将六界情人掳来了魔界,惹得太微洛霖以及其他三界叫得上名号的头头们怒火滔天,纷纷陈兵称如果六界情人少了半根头发就踏平魔界,再阉了他儿子,吓得他急忙把六界情人送回天界,再推出一个背锅的魔,回禀的魔道,那个背锅的魔被水神用水系凌波掌打成了筛子,最后灰飞烟灭。
想想就令他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财貂貂真真是滩祸水!可惜天道不长眼,不早早降十道天雷劈死她!”炎城王小声愤然道。
“……”我挑眉,为我曾因炮灰魔的孝心生出的一丝愧疚,感到无比的懊悔和羞耻。
“既然是天界两位殿下,那本尊便不多计较了。”炎城王依旧是欺软怕硬的性情,生怕又得罪了天界,大手一摆宽容哈哈笑道,“想来夜神也并非故意踹本尊奶娘的,奶娘向来大度,也不在意这年轻气盛的小年轻的一时过错。”
我眯着眼瞅着炎城王,虽然我并不想让玉鹅受罚,但炎城王的话还是引起了我此刻的感慨。
试问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脓包是靠什么当上魔尊的?
莫非是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抽象颜值?
“魔尊所言甚是。”玉鹅颌首,贴心给炎城王甩下一个台阶,并送上一顶高帽。
声音淡泊清冽,如同潺潺流淌的流水,轻轻碰撞的翠玉,“方才因令尊举止着实过为热情豪放,本神久居天界,自幼受严谨民风之熏染,不禁一时难以接受,才对令尊动了手,魔尊与令尊能深明大意,不予计较,乃魔界之幸。”
炎城王心里的小人窜骂着,脸上挂出极其虚伪的假笑,“今日本尊在禺疆宫设宴,宴请天界两位殿下,共商铲除穷奇之对策。”
“那便多谢魔尊招待了。”玉鹅轻轻拱手,眉眼淡淡,飘逸身姿尽展天神的高雅风度,惹的一片魔女发出土拨鼠尖叫。
“来人。”炎城王又扬起了大嗓门叫来魔兵,然后把我皱巴巴的手臂往魔兵手里一塞,气势铿锵吩咐“把本尊奶娘扶上本尊的九鸿鬼魃车撵,和本尊同行。”
车上,炎城王再次亲热的牵起了我的手,两眼凄然,用苏明成劝说苏大强的态度淳淳道,“奶娘啊,我知道你好色,就算是我一统六界后,你也不能对那夜神起心思,龙性本银,就您这老腰,可经不起折腾。”
“…龙性本银?”我看向玉鹅,那纤细的小腰,简直比我还要瘦,然后宽慰的拍了拍炎城王的手“儿啊放心吧,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炎城王,“……”
傻鸟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整个鸟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本该装笔一路的他,一再沉默。
仿佛被拔光了一身鸟毛,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但奈何地合的紧,他只能如小鸡仔似的躲在玉鹅身后,尽量降低自己如朝阳般光芒万丈的存在感。
他伸出胖乎乎的凤爪戳了戳玉鹅的后背,待玉鹅疑问的目光中,缓缓,苦涩又艰难的问出“兄长觉得自己相貌怎样?”
饱受鲤氏审美荼毒的玉鹅顿时露出忧伤的神色,摇头叹道,“面目可憎丑陋不堪。”
刹那之间,撑天的柱断了,补天的石漏了,傻鸟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自信,被扑面而来的巨石轰隆而过,一寸一寸碾成齑粉……
他目光幽怨的看向坐在九鸿鬼魃车撵的我,嘴唇一动再动,吐出了一串口型。
我看出了他的口型,“母神……当初为何要生下我?”
我回他一串嘴型,“儿啊,因为鸟大了,都是要下蛋传宗接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