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我们出来好不好。”
边伯贤轻声敲着门,压低了嗓音
自从宋宥清醒来后,可以说是性情大变
孤僻冷漠,恐怕还不止
边伯贤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对于他来说宋宥清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讨厌
只要……她爱着他的心没有变,那就足够了
……
房间里的宋宥清蜷缩在墙角,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我……到底是谁……”
是零碎的喃喃声
“年儿……年儿……”
门外的男人不厌其烦地叫着她的名字
宋宥清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
“砰─”
是花瓶碎掉发出的声音
“滚……”
声音沙哑透着不耐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宋宥清越来越像边伯贤了
边伯贤轻微地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竟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心下暗叹不好
也顾不得宋宥清把门锁起来了,直接抬脚把门踹开
入眼的遍是满地板的血
边伯贤的心跳得很快
望着四周寻着那个心尖上的女人,不放过一处地方
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小角落里,看到了靠坐在墙边的宋宥清。
她的嘴角上扬了一个角度,而左手腕正在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染红了身上穿着的雪纺裙,渗入到那块法兰绒地毯上
暗红色的一片
边伯贤的呼吸停滞了几秒,然后低吼着,“朴温年!”
双目猩红
这是他第三次情绪失控
第一次是宋宥清和他闹离婚,第二次是因为宋宥清在巷子里被人差点杀了,第三次……便是现在。
每一次都是因为宋宥清,从来都是这样。
边伯贤已经中了一种毒,一种名为宋宥清的毒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偏偏上瘾了
……
边伯贤快步走到宋宥清面前,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
“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生气!”
为什么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语气除了质问还有愤怒
宋宥清的笑意不减反增,“你还说你爱年儿,都弄疼我了。”
或者……我不是朴温年……而是另一个人
边伯贤一怔,捏着她的手松开
心莫名地开始慌起来
看着宋宥清手腕处有些深的伤口,有些刺眼
语气生硬起来,“让张艺兴过来。”
“是。”
恭候在门外的管家连忙弯腰,声音洪亮地应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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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家书房
“你们之间又怎么了。”
张艺兴替宋宥清包扎好伤口后,开口道
边伯贤靠在沙发上,优雅地叠交着双腿
一下一下轻晃着高脚杯
微抿了一口,入口皆是苦涩
“她怎么样了。”
语气清冷
“你是说宋宥清还是朴温年。”
张艺兴果然还是不赞同边伯贤的做法
人都是这样吗
永远不肯面对现实,只愿活在自己编造的美梦中
边伯贤冷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她本来就有抑郁症,现在加重了。”
张艺兴淡淡地说着
“所以这就是她轻生的原因了,对吧。”
边伯贤的语气不悲也不喜,眸子也同样的晦暗不明
“我觉得你应该多陪陪她,开导她已经扭曲的心理了。”
张艺兴看着边伯贤,一字一句缓缓说着
“我知道了。”
眸子的视线转向窗外,阴沉得很
张艺兴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淡然地离开了
……
边伯贤举着高脚杯,仰起了头
衬衫口子处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肌肤
而那杯中的红酒喝得一滴不剩
然后又续了一杯,继续喝
重复着这动作一直不变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瓶一次又一次见了底
生平第一次,边伯贤想把自己灌醉
醉了……心就暂时不会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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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推开门,步子有些不稳
宋宥清淡淡地看着他,语气有些疏离,“有事?”
边伯贤对宋宥清的语气有些恼怒,一步一步向她紧逼着
宋宥清莫名地心慌,随着边伯贤的步子也一步一步后退
“你想干什么!”
边伯贤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抓住宋宥清的手臂,大手轻抚上宋宥清巴掌大的脸。
“我想干什么?”
语气温柔地溺死人
宋宥清皱着眉,“你不要做过火了!”
大手轻抚上宋宥清巴掌大的脸,“年儿,不要躲着我好吗。”
宋宥清狠狠的拍开边伯贤的手,“我不是朴温年!”
脚裸撞到床角,一软整个人摔在床上
边伯贤fu身而shang,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