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近侍是髭切,但是夜很深了,髭切坐在黑沉沉的近侍房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审神者房间里骤然亮起了灯光,髭切等着苍月的吩咐,可是苍月却没有叫任何人,自己一个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片刻过后,髭切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苍月有的很慢很慢,在月光下的背影一只手抚着头,另一只手撑着木质走廊上的柱子。
苍月低低的笑着,苍月一步一步的向着远离建筑群的后山走去,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一大一小,就这样静静的走在前往后山的小路上。
“呵呵。”低沉的笑声中带着淡淡的自嘲,渐渐的自嘲的笑声变成了低声的朗笑,苍月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蓝色的兽瞳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大人,谢谢,还有对不起。”苍月在对自己以前的任性说对不起,也在对于前一阵子恢复这方小世界混乱的轮回的那个人道谢,那个人认可了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痕迹,这样他就不在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了,他有了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
源世界因为那次的事情被大人封闭了回去的通道,那个世界居住的人也被扔到了一个和原世界极为相似的世界里,为的是处在源世界的众多世界核心不会得到破坏,现在的源世界在哪里,除了那个大人,再也没有人知道坐标。
苍月坐在温泉边上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双腿在接触到温泉水的时候化成了似蛇非蛇、似鱼非鱼的莹蓝色的尾巴,尾巴在月光下闪烁着莹润的玉质般的光泽,尾巴尖儿在温泉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溅起了浅浅的水花。
当髭切绕过树林的枝桠来到温泉旁的空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即将飞去的身影。
少年没有了白日的柔和,在月光下整个人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少年的背后是一对蓝色的羽翅的虚影,脸上的纹路从眼尾的暗红色到额角的莹蓝色的渐变,让少年那有些下垂的无辜眼变得有些像魅惑的桃花眼,少年的薄唇轻轻的抿着,让那张脸带着冷淡的感觉,冷淡和魅惑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却奇异的没有任何违和感。
少年向着髭切的方向看过去,少年侧过身,髭切这才看清楚少年的耳朵尖尖的,贴着额头的地方有两个小小的角隐藏在黑发下面,髭切就看到少年冷淡的撇了他一眼就又转回去看着天上的月亮。
“阿苍,阿苍!你的记忆恢复了吗?”在苍月的胸前传来一个有些跳脱的小孩子嫩生生的嗓音,苍月伸出因为兽化而显得像是玉质的手从黑色的外袍下拉出了一个红色的焰火一样的吊坠。
髭切这才发现苍月除了一个广袖的外袍竟然什么也没有穿,黑色的外袍有一半浸泡在温泉里,可是随着苍月莹蓝色的尾巴撩起又放下,这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衣服竟然没有浸湿。
“烛。”苍月对着焰火样式的吊坠输入灵力,吊坠在空中拉开一个小小的人物投影,苍月对着那个满脸期待的身穿浅金色衣服的小孩子轻声的应了一声。
“阿苍,才多久没见,你又长成那么大一只了QAQ。”一向照顾苍月的烛龙却是格外的活泼,与苍月不同的是,看起来极为跳脱不可靠的烛龙,实际上是那种自己走一步给其他人挖十个陷阱的那种人,一只被苍月依靠着的,而看起来冷淡可靠的苍月真正的性格却如同小孩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极为任性,烛龙却是包容着苍月的任性。
“别闹了~”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小奶音,投影的小烛龙极其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孩子脸上浮现出两个小小的红云,让小孩子软软的脸上更显可爱。
“啊啊啊——阿苍撒娇了,为兄好开心,阿苍长大了就一直是那样的一张面瘫脸,跟大人一样。”小孩子软软的奶奶的声音中带着荡漾,烛龙放下捂着胸口的脸转而去捂自己飘红的脸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苍月,看的苍月一脸黑线。
“面瘫脸,你在说谁?嗯?小烛。”一个有些清冷的的声音从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听的两个小动物汗毛一竖,烛龙尬笑了两声。
“大……大人我错了……”烛龙哀嚎一声,捂着自己的脸,身上腾起一阵浅浅的烟雾,下一刻一个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脸的Q版黑色的小烛龙出现在投影上,苍月无语的叹了口气,每次犯错烛龙就是这个样子。
“不必多礼,我只是借红莲短暂的在此方小世界现身,这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去找红莲。”清冷的男声说完了这句话,就消失了,但是在那个声音消失之后,距离声音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漩涡,一个黑色的身影跳了出来。
“啧——又跑掉了。”黑色的身影抬起头,猩红的眸子盯向苍月,髭切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发懵,下一刻就抽出本体挡在了苍月与黑色身影的中间。
“家主小心,这是暗堕的付丧神。”对面的付丧神看着挡在自己中间的髭切,微微的挑了挑眉,俊秀的脸上勾着邪肆的笑容。
“髭切殿,你取得主人的原谅了吗?你和膝丸都是主人的兄长,可是为什么主人就是不带着你呢?”黑色的付丧神肆意吐露着黑泥,带着无尽的恶意。
“你就是苍月,见到你家大人告诉他,天上地下,天堂地狱,我会找到他的,这个婚,我是结定了。”黑色的付丧神猩红色的眸子看向一脸懵逼的苍月,话音未落,旁边的黑色漩涡缓缓走出来了一个华丽的身影。
“鹤丸殿,想娶三条家的珍宝您在做梦吗?还是说你想嫁入三条家?”三日月宗近抬起自己的胳膊,袖子挡住了脸上嘲讽的笑容。
“我的弟弟当然是源氏的了,膝丸和源氏的公主关系很好,在下很开心呢,毕竟公子可是源氏的公主呢。”一个看似和正常无异的髭切也从黑色的漩涡中走了出来,只是那双眸子抬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猩红让苍月和髭切一惊,那双眼睛里扭曲的,自责的情绪干扰着苍月本丸的髭切。
“呵!殿下还没有原谅你们,你们又在这里争什么呢?我藤四郎家族的殿下,不需要你们的关心。”药研藤四郎笑了笑,手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兽,缓缓地走向刚刚传来声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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