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上那个少年的笑意里有几分挑衅,他漂亮而精致的面容上浮现的全是轻蔑。
摔在一旁狼狈不堪的男生正痛苦地爬起来,企图出去换一套衣服。
江潜眼神一暗,冷冷的眼神里满是刀刃般的锐利,她摆了摆手,勾唇讥笑。
江潜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你们倒是做的津津有味。
四下空旷,泼出的水在地上慢慢洇染开,阴影处与他处显得截然不同。
那湿透了的男生正因痛楚而扭曲脸庞,前一脚刚踏出门,后一脚就被江潜拦住了。
她揪住那男生的领子,拎出一道道勒痕,然后又狠狠地将他推回教室。
男生你报复我做什么!
男生一切都是金泰亨让我干的,我只不过是当着别人的面假装表白你,让你被误会罢了!
江潜盯着他的眼神愈发阴冷,男生甚至不敢直视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听了他把锅都推到金泰亨身上的话,江潜更是看不起他,缓缓地瞟了一眼依旧悠然自得的金泰亨。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不苟言笑地陈述着被他刻意隐瞒的事实。
江潜你是他的共犯,你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潜我将你推进门,只不过让你体会我原本该面临的痛苦。
她自然知道,如果没有预料到金泰亨还留了这么一手,现在满身狼狈的估计就是她了。
而如今这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男生,只会在她一旁嘲笑她,到底是如何的愚蠢。
金泰亨眼底的温度骤降,可怕得令人不寒而栗,他低垂着眼帘,不动声色地冷哼一声。
金泰亨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金泰亨满手血腥的犯罪人说自己是被迫害的受害者。
金泰亨显得十分冷漠,甚至隐隐有些害怕,而他认真的神情又让人觉得不容置疑。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有信服力,可江潜对他说得话根本无法找到任何残破的记忆。
不管金泰亨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亦或是否与自己有关,江潜都并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江潜以后你再做这些无聊且幼稚的事,我就杀了你。
夕阳像褪色的脂玉,燃烧殆尽后留下的余蜡铺满了整片江河,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美丽至极。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看上去长相十分出众,面无表情地仿佛思考着什么,身旁他的朋友反而一脸好奇地问东问西。
金硕珍所以说,她看起来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泰亨精致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睛里看不见他的所思所想。
片刻他理清这句话的思路后,轻轻地回了金硕珍一个“嗯”。
听到金泰亨的回答,金硕珍“嘶”了一声,开始皱起眉头和他一起思考,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
金硕珍说起来,我上个星期看见过江潜。
看着他认真回忆的样子,金泰亨偏过头仔细听着,金硕珍说的时候充满着不确定的怀疑。
金硕珍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记清楚了,或是看错了。
但再三确认后,又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记错,于是金硕珍小心翼翼地说起自己对于当时的感受。
金硕珍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很可怕。
金硕珍如果是那个时候的她……
金硕珍顿了顿,停下脚步,望着金泰亨一字一句地说。
金硕珍刚才可能真的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