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mortal.”
入冬，鬼怪不在的冬，缺失了桃花烂漫，红尘万丈，脚下的粘稠人群似流水依旧，枯荒的墓前，墓志铭不灭，似一颗星的陨落，化作点点星雨，美丽背后是酸涩悲悯。
“哥哥最喜欢小夜了对吗？”
戚云野进警局的第一年。
时逢金硕珍已经是在警局常年授勋多年的队长。
戚云野性格很自来熟，金硕珍虽然被动但很快就熟络，顶多是聊些时事之类的，工作地点不远，戚云野算是以脑力为主，金硕珍则以行动力为主。
渐渐地，金硕珍也会少少提及这些年来一直挂在心头的事情，他考入警校那年妹妹无故被送走，至今没有下落。
于是，但凡在警局和他熟悉些的人都会被委托寻找他妹妹的下落，问到为什么执念于寻找妹妹，却只字不提。
只道是“只有妹妹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亲人”。
是夜-
白夜“哥哥，你考到警校了？”
面前的女孩还是十二岁的样子，白净的小脸一双桃花眼从小就很出众，唯一不遗传父母的就是身高，金硕珍比她要高许多。
这会儿金硕珍就只是笑着伸手揉了揉我剪到及肩的短发，眼底是无尽的宠溺疼爱，望着怀里揣着自己的录取书的小姑娘。
他知道的，她是在面对她自己的梦想，美好至极。
金硕珍“那么喜欢当警察？”
他嗓音不算低沉，像是浸在蜜桃威士忌里久了，听多了有种微醺之感。
白夜“对啊，当警察就可以保护哥哥了！”
金硕珍“小傻瓜，哥哥先成为警察了呀。”
白夜“对啊，到时候我们就会一起破案了！”
金硕珍“嗯，我会等你哦。”
白夜“哥哥最好了！”
我笑着，金硕珍只是低着头我陪着细细地慢慢地聊，抬头际他分明看见枝头怒放的是黑色的花。
白夜“哥哥，救我……”
白夜“不要把我送走！！”
对啊，我们还要一起当警察破案呢。
如果不是白夜的这个梦想，他怎么会选择去当警察……
女孩已经哭成泪人，金硕珍感觉自己眼角也有湿润的液体，可是嘴唇却动不了，脚也抬不动，只有心底无声地呐喊。
金硕珍“小夜，小夜……！”
周围是漆黑一片，城市的公共照明一夜之间尽熄灭了，喉咙干涩，他直起身够到水杯喝了一口。
又是这个梦。
金硕珍“我已经成为很厉害的警察，可是你在哪呢……”
金硕珍“应该快要十八岁了吧。”
因为已经十一月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重复做这个梦，直到梦里的女孩模样越来越模糊，他只是依稀辨别出她的身形，他真的很想她。
床头手机响了，他早已没了困意，便拿到眼前看，是戚云野。
今晚是她留组值夜，应该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告诉他才会深夜打电话吧。
他划开了“接听”，对面是戚云野急促的声音，不难听出其中惊喜和悲悯，周边有许多走动的声音。
金硕珍“怎么了？”
戚云野“你赶紧来一趟。”
他不自觉皱了眉头，有些犹豫着看向窗外，在打闪电，很亮，几乎不需要城市照明就可以照亮整个屋子。
金硕珍“有任务吗？”
金硕珍“发布逮捕令了？”
戚云野“我们好像找到你妹妹了……”
金硕珍的心猛地一缩，心跳似乎加快了些，尽管如此，他还是耐着情绪一边穿鞋一边低声问。
金硕珍“她叫……”
戚云野“白夜，白色的白，夜晚的夜。”
金硕珍“等会儿，我这就到。”
戚云野“嗯，你最好快点，她好像很害怕我们。”
戚云野手里揪着我写过名字的纸，望我的眼神里尽是怜悯和心疼。
她尝试和我搭话或者是坐得稍微离她近些，我只是缩到角落里不让她碰，她只好作罢。
没过多久，我主动抬头警惕地问，声线和金硕珍很像，只是要更轻柔些。
白夜“你刚才在打给金硕珍吗？”
戚云野“对啊，你不想见到他吗？”
白夜“你是他女朋友吗？”
戚云野对我突如其来的查关系似乎有些发笑，大概是没想到唯一能让我开口的还真只是金硕珍，轻轻地摇头。
戚云野“不是，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白夜“他有女朋友了？”
白夜戚云野“是，他们很搭。”
我没说话，两只脚还赤着，脚掌似乎没有痛觉地前后摩擦着地面，对她的话却是嗤之以鼻的，手里还扯着裙角。
戚云野“我帮你解了电子镣铐吧。”
戚云野去拿了钥匙，蹲在我身前，手中握着我脚踝上已经被敲得四分五裂的电子镣铐，然而无法直接扯下，动作很轻柔，她分明看见我脚踝上的红印子渗着血。
金硕珍来得很急，冲进审讯室的时候，戚云野正给我拿掉了电子镣铐，望见低垂着眸子看戚云野的我一时哑了嗓子。
是当时正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胳膊上有触目惊心的伤痕，脖子和脚上都有红印，显然是用绳子一类的工具勒过。
我抬头，迅速检查反光镜里自己的模样，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好看，皮肤却白得吓人，身形六年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小小的，就像是刚从地狱走出来的纯净灵魂。
白夜“哥哥！”
只有在狱中或者刚出狱的犯人才会有电子镣铐，其他人用了算是非法购买，白夜怎么会有？
白夜“哥哥，你在发什么呆？”
白夜“难道一点都不想小夜吗？”
金硕珍将我放在椅子上，蹲在我身前，眼睛黏在我身上不能移开，如鲠在喉吐不出词来。
很轻，好像比许多年前还轻。
白夜“哥哥，你的眼眶怎么红了……”
我的语气随他一块委屈。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声音都在颤抖。
金硕珍“身上怎么会有伤痕？”
金硕珍“而且……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沈长祢三观不正文，接下来三篇这篇是最难写的
沈长祢如果你被恶心到了，就等闵玧其的吧
沈长祢虽然闵玧其的也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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