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点头,开门见山道,
余酒你们记得上一任女侯爷,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韩非先坐到余酒旁边,张良坐在韩非一侧,紫女替韩非斟上酒。
张良大约在百越之战前一年半左右。
余酒张相国之孙果真名不虚传。
余酒夸赞道,
余酒没错,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有别的事,总之包括白亦非在内,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余酒她,从来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余酒莫说白亦非,之前哪一任血衣侯不是大杀四方、保卫韩国的倾世良将?但白亦非的母亲,上一任血衣侯却隐隐有功高震主之势,但因为她手中权力太大,所以韩王一时没办法,只能放任。
余酒没想到,前血衣侯会突然消失,韩安派人寻觅了半年左右,皆无果而反。
余酒半年后,白亦非继任血衣侯之位,执掌白甲军。这是当时的韩王所不想看到的,那时夜幕的势力还没有这样强大,韩安还有这独掌大权的奢望。
余酒我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还是白衣的侯爷,他聪明极了,整日里带着笑,好像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他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方法,奇思妙想、天马行空。
余酒他想着等他继承了夫人的爵位,便建议韩王兴修水利、鼓励商贾、训练兵士、招揽贤才。
余酒我常常见他看书看到深夜,却依旧乐此不疲。
说到这儿,余酒的声音里也满是雀跃,她看着窗外的春景,好似回到了当初。
听到这番描述的人,都纷纷联想到一个人——韩非!
怪不得她那样欣赏韩非。
余酒可是,他敬重的、想要效忠的王,却将他一步步推入深渊。
余酒那一年,他屡屡进谏,又一次次被驳回,京地和颍川、韩原接连大旱,他连夜赶制水利工程的图稿,却被韩王降罪,罪因——僭越!
余酒因为他还没有下令,白亦非便先一步考虑了。
余酒白亦非不是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花肠子,他只是不屑去做。
余酒一年后,韩国攻打百越,举朝上下都在推举白亦非。他也不推脱,虽然第一次战役就如此凶险,但为了国家,他义不容辞。
余酒没想到啊,韩王只让他带着血衣堡的白甲军前去,说是国都重地,不可有任何闪失,需要重兵把守。你们听听这样拙劣的借口。可偏偏没有人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余酒我去了百越禁地,没能在他身边,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一身白衣染上了好多鲜血啊。
余酒回忆着大约将整个过程讲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余酒后来我十年没有见过他,根据那些传言,林林总总地拼凑一下,大约便是那时开始使用白家秘术,将白衣染红的吧。
余酒前任血衣侯消失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白家的人或早或晚总会接受他自己的命运,因为成为血衣侯,是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