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冲着白亦非翻了个白眼,道
余酒人家长身体呢!
但白亦非闭着眼也看不见,也不反驳,就是笑容带着点’如果你开心的话,我就不泼凉水了’的感觉。余酒生气地随手抓了一簇樱花,加上内力扔下去。
白亦非眼也不争,优雅地一抬手就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朵。
余酒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场景。
白亦非将那朵樱花的花梗含到嘴中,精致的白袍铺在粉色的落英花瓣上,精细的腰间一条花纹精致的白丝腰封,显得身材更是修长,他没绑头发,墨色的发丝也落上了花儿,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余酒觉得他从未见过如此优雅入画的人。
突然白亦非睁开了眼,潦黑深邃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余酒。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余酒(一眼万年。)
余酒自问也读过几本书,但那一刻她只能想到这一句形容词。
****(回忆完)
早起上朝的白亦非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余酒露出傻笑,宠溺地摇了摇头,但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但这个笑在迈出血衣堡大门的时候,就被他敛了起来。
人的耐心和纵容是有限的,很多人将好脾气给了外人,留着家人的只有冷脸。
白亦非则把他此生的温柔都给了余酒,对别人是一丝也没有的。
***
白凤喂!你给我!
白凤对墨鸦大喊。
墨鸦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指套,伸直胳膊高高举着,白凤本就比墨鸦矮一截,再加上速度比不上墨鸦,一时间没有办法拿回指套。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墨鸦戏谑道,
墨鸦看来,还是不够快啊。
语气欠揍得很。
白凤湛蓝的眼眸中也开始透露起认真,左腿微曲,右手在身前的空气中划过几道蓝色的波纹,空中突然出现三个白凤,
白凤那就看看是你一个快,还是我们三个快!
墨鸦也认真起来,倒是不主动进攻,只是躲闪着白凤的攻击。他可舍不得。
两人从门口转移到桌子旁边,又到了床榻旁,白凤攒足力量冲了上来,墨鸦本事能够躲开的,但他害怕白凤不小心磕到床脚,于是没有躲开。
白凤也意识到墨鸦没有躲闪,急忙收回内里,但速度还没减下来。
于是,余酒打开墨鸦的房门时,就看到了这么个........男上....男下的场面。
余酒呃......我待会儿再来?
白凤脸上也待了一丝红晕,急忙起身,哼了一声就飞跑出去。
墨鸦还躺在床榻上,右手遮在眼睛上,一根白羽飘飘摇摇落在他的衣襟上,嘴角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主人心情很好 。
看着墨鸦开心的样子,余酒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一点点的接触,就开心得不行。
余酒夜幕不忙吗?你倒是有心情调情!
余酒故意夸张道。
墨鸦坐起身,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
墨鸦找我什么事啊?
余酒没事就不能找墨鸦大人喽?
墨鸦无奈摇头,
墨鸦你这人,越活越回去了!像个小孩儿似的。
余酒也不再开玩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纯黑色的陶瓷瓶,
余酒听说你们最近任务挺危险的,这是我自己调的药,调息内力的。
墨鸦心里是感动的,余酒不在的这些年,没人这样关心自己,但他们的相处模式可不适合煽情,于是说,
墨鸦你的药,都太苦了!
墨鸦知道余酒制药都会故意弄得苦一些,是为了让吃的人记住,以后少受伤。
余酒耸耸肩,
余酒良药苦口。
余酒送完药也没多待,毕竟人家夜幕是要“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