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离去,雪融草生。
韩国的位置不南不北,三月份的新郑已经有了些许暖意。
余酒站在雀阁最高的地方俯视着新郑,漫天星光沿途播撒,一条条长路亮起灯火。
在这个星河长明的夜晚,余酒一直攥着手里的红豆骰子,
余酒今天是三月初七……他的生辰。
余酒盯着手中的骰子,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等她再低头看的时候,白亦非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白亦非站在雀阁下面,抬头看着楼上的余酒。
白亦非(她长得高,身子修长,只是最近消瘦了很多,尤其是在这夜空之下瞧着,看起来轻飘飘的。)
白亦非突然不想再把她拘禁在身边了。他这些年筹谋良久,除了找她便是与虎谋皮,满身算计的自己变得肮脏又自私。
在刚见到她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自私下去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管做什么都理所当然的。
但事实证明,他是人,即便与黑暗签订契约,但自己偏偏是在那之前将她放在了心尖上。
白亦非(罢了罢了,原本就已经把一生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也不在乎多给一点了。)
余酒同样看着楼下的白亦非。一身红袍在夜色中看不分明,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微风拂动,裙裾飞扬,背后的发丝也微微飘动,他背着手仰头看着自己。
她是替身,本不该奢求,但人心贪婪,总希望得到更多。
当你以为你进了一点就会满足地时候,心底就会有个声音说,为什么不要的再多一点?
余酒以前就希望能这样陪在他身边,但那时她被夫人下蛊,离他一丈以内便心悸难耐。
余酒(而今能陪着他了,却又不满足眼下的身份了……)
白亦非想着转身离开,余酒飞身落地,闪身到白亦非身后,牵起白亦非的左手。
白亦非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却没想到她会牵自己,不自觉得手用力抓住了余酒的手腕。
余酒疼。
余酒轻声说道。
白亦非以为自己力气太大了,于是握住了余酒的手。
余酒将右手的袖子微微卷起,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白亦非蹙眉道,
白亦非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白亦非关切的眼神,余酒心下犹豫,但还是想要赌一把,也许他没有那样喜欢云烟呢,
余酒十年前,百越,…云烟。
白亦非盯着那道伤疤看了许久,没有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余酒,
白亦非丫头,这次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那一瞬间,余酒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她轻靠在白亦非胸前,
余酒那你要怎么办?
白亦非笑了两声,余酒贴在他的胸口处听到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白亦非本侯最不喜别人招惹,如此,便罚你....永远不能离开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