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众人帮忙安葬好徐有德后,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被抽离,只留下了无尽的悲伤和孤独。他的好朋友,也是在他经历悲惨遭遇后第一个好朋友,刚刚在这片土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为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好朋友,那个总是带着笑容、心里对未来还有那么多期盼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两个人一起的笑声、争吵、打趣,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那些都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过去。他的心像被撕裂开来,疼痛得无法呼吸。他想起本来经历了家庭破败后已经做好独自一个人打算的,但是徐有德把他拉回正常人的世界,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无论是快乐还是困难,他们总是彼此扶持,共同面对。而现在,他又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没有了那个人的陪伴,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和冷酷。为安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他知道,即使再怎么哭泣,也无法挽回那个已经离去的生命。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心中的悲伤和痛苦无情地侵蚀着自己。
为安来到帮主郭浩岩的门口大喊:“请求帮主为徐有德主持公道。”众人被为安这一声声的大喊吸引了过来,郭浩岩在屋内看着越围越多的人便只能走了出来,一把准备拉起为安但是为安将身体重重一沉并不打算起身,郭浩岩只得在为安耳边悄悄说到:“他得罪的是龚家的小公子,龚家可是云端王朝上柱国你觉着我能惹得起吗?”为安眼神冰冷的看向郭浩岩,依旧大喊:“我等已经缴纳帮费,请帮助主持公道。”郭浩岩脸色一冷起身吓退周围众人然后甩手离去并未搭理为安,为安跪了也不知道多久苦笑一声便起来了,收拾了自己和徐有德留给自己的玉佩据他说是他已故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后来到崔老头身旁拜别崔老头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为安已经站在了云霜城府衙的大门外。他抿紧了嘴唇,怀着愤怒和对于未知结果的忐忑。府衙的大门威严而沉重,上方的牌匾写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仿佛象征着那难以撼动的权力。随着衙役的一声高喝,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为安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他穿过前堂,来到了公堂之上。只见府尹端坐在公案之后,两旁站着的衙役手持水火棍,面无表情。为安跪倒在公案前,将状纸高举过头:“大人,草民有状要告!”他的声音虽然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坚定无比。府尹接过状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然后冷笑一声:“你知道你在告谁吗?那可是当朝大柱国府的小公子,你一个小小的乞丐,也敢与之抗衡?”
听到这里为安挺直了腰杆,眼神坚毅毫不畏惧地迎上府尹的目光:“大人,草民知道。但草民的好友被无辜打死,难道就因为凶手是官宦子弟,就可以逍遥法外吗?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府尹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你竟敢质疑本官的判决?来人,给我将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赶出去!”两旁的衙役应声而动,上前就要拖拽为安。为安死死的盯着府尹,府尹冷笑一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乞丐,也敢来府衙告状,真是不知死活。来人,给我重重地打他二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胡闹!”随着府尹的一声令下,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为安按倒在地。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棒都仿佛要将他的脊背打断。为安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他知道,这是他为了好友讨回公道的必经之路,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不能放弃。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为安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再次跪倒在公案前:“大人,即使你将草民打死,草民也要告这个状!你要为你的不公付出代价!”
府尹看着年纪不大却是异常坚韧的为安也被为安这倔强和坚韧所震惊。他挥了挥手,让衙役们退下,然后沉声说道:“小乞丐,你可知道,官官相护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你一个小小的百姓,是无法改变这个规则的。”为安艰难的挺起胸,但是目光依旧坚定:“大人,你说的没错。但草民相信,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有人愿意为了公道去奋斗、去争取,就一定能够打破这个规则!”府尹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此时应该已经有人将这里的情况向大柱国府传信去了,我念你一片赤子之心你赶快离开吧小家伙,希望你能有能力改变这个门阀社会。”于是让手下的人将为安扔出府衙,为安心知大事不妙,要想给徐有德报仇看来只能等自己有能力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为安快步向着出城的方向走去,路遥远远的看着身上带伤的为安赶忙跑上前去,知道徐有德惨死为安告状无果反被伤的事情后,路遥气的便想要去讨个说法却被为安一把拉住,“陆大哥,我现在要出城了,已经有人和龚府通气了,他们也不会留我这威胁的,你莫要和我扯上关系了,山高路远有缘再见!”路遥知道为安是为自己考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让为安拿着火速出城,为安深怕给路遥惹上麻烦推脱不要,路遥便急了推搡着让为安赶快走,看着陆大哥一脸认真的表情为安只得收起令牌快速朝着城门口跑去,顺利到达城外,为安看着云霜城这个自己待了近半年的城又像丧家之犬一般离开,扭头便朝着北边走去。
龚府的人得知消息后东西南北四个门都开始了戒严,却不料为安已经离开,查出是拿了路遥的令牌后便将路遥免职杖责也幸得府尹求情才免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