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为安便早早被有德拉起来上街去了,一头蓬松的头发上顶着几滴露水,发间还有灰尘的暗淡与露水的洁净行成对比,奔跑在晨起阳光下少年郎为了生计奔波,来到早市上接过有德递来的葱饼在有德带领下来到一家酒肆后厨帮忙,两人帮着卸货后有德接过五个铜板和一份荷叶饭然后带着为安离开去了城内一处别苑,别苑虽在城内但是确幽深僻静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周围种有几颗树木,倒也高耸恰适合遮凉于是两人坐在树荫下,有德递来半分荷叶饭直言:“往日我都是一人帮忙得三个铜板和一份荷叶饭的,现如今多给两个我们也将就吃吧。”为安淡淡的看了一眼有德,有德笑起来嘴角总是稍稍上扬,有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如今的为安不总是把喜怒哀乐摆在脸上而替代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但是为安确实对有德的照顾很感激,少许吃过午饭后,为安和有德躺在树荫下为安感觉到有股气流过自己身旁警觉的坐了起来,有德将为安拉了下来说是这户人家的修行者勘探了一下你,因为以往都是自己在这里。
暖日透过树荫的斑点如星辰般洒落在为安和有德身上,有德讲到自己的父母是云霜城曾经的衙役,因为一场案件被人诬陷入狱而亡,自己母亲又受不了所以病故了,本来还拥有一座小院可以遮风挡雨可是面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谁又会可怜呢?于是几番辗转将自家的宅院收入囊中了。有德笑着看了一眼为安说到:“我们是没有什么能耐,也没有背景甚至能怎样苟活活多久都不知道,可是既然我们都出现在这个世界了,就应该认真努力的活下去。”为安看着有德默默低下头,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给了有德一个笑脸,有德笑着拉起为安两人缓缓走向集市。
崔老头坐在集市的一角,面前摆着一只破旧的碗,偶尔有过路的人会丢下一枚铜板但是老头确总是一番不屑,躺在地上神游注视天空,有个被人领着的小男孩扔下一枚硬币以后打算上前去说几句话,可是身边的人一把将小男孩拉过低声说到:“这个老疯子可不会感激,一天只会发呆注视天空,一有不顺心还会说些脏话,少爷可不要多搭理他。”小男孩怜悯的看了一眼老人由着管家牵手离开了,崔老头随意撇了一眼骂骂咧咧的继续看着天空。
为安和有德坐在街边一角同样也有两只破碗放在身前,有德前面笑着和为安说这是身份标识也是吃饭的家伙可要保护好了,偶尔也有过路人随手丢个铜板的,每当听到铜板掉进碗里嘎嘣一声有德便笑着给人家到个万福,亦或是讨个彩头,为安开始只是看着几次以后有德每当有人在扔铜板后便将为安也一把拉了过来一起感谢,刚开始为安有点扭捏还放不开三两次以后为安也大大方方的与人道谢,一下午要过去了碗里两人合计有了十枚铜板按照一份葱饼两个铜板两人倒是不愁明天的早饭了,时间逐渐随着太阳落下而宣告流逝,有德带着为安去了一处坐落在街巷中的路边摊,两人要了一碗混沌看着满手鳞片的小儿端来两碗混沌的时候为安下意识捏了一下有德的手,有德解释到在你们那里可能不会见到妖修,但是外面的世界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妖怪可以修成人身的只要在官府有过登记都可以正常活动,在云霜城也是见怪不怪的,为安了解后端起混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付过铜板离开后两人回到破庙。
崔老头同样是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为安有些不解所以趁着有德和人猜拳的时候偷偷坐在崔老头身边问到崔老头为何看着天空着迷,崔老头冷哼了一声和问安说:“世界星辰斗转其中,天下剑仙千百万,不是废物就是祸。”说罢朝着天空仰天大笑,笑罢问了问为安想不想从天空看明白什么东西,为安闲来无事所以应了下来,崔老头示意为安躺在地上解释到所谓剑修讲究的就是剑的出剑轨迹,世间最复杂的轨迹便是星辰移动,当有看懂星辰的眼里就可以看破飞剑的轨迹自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为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崔老头骂了一声蠢才然后继续看着天空,为安稍稍看了几眼便回到自己隔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安在每天和有德讨生活外晚上也会在休息前抽空研究星辰轨迹,虽说崔老头是公认的神经可是为安确觉得他只是眼光高于常人而已,就这样慢慢学着逐渐有了些门路,为安有次问崔老头如何才能勘破而不仅仅是观察呢?崔老头难得正经了一次给了为安两个字“学问”,为安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在熟悉了云霜城后,为安也可以一个人转悠了,为安喜欢抽空去道观看练剑,虽说道观真人真剑修也,但是确实少见出剑为安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每次剑尖前挑剑气总会如登天一般直入云霄,亦或是平推一剑风卷残云剑修真当是天地间最最潇洒,为安躺在观外树上看着一个小道童在清扫之余也可以练剑不禁羡慕起来,一日或许是有位道长注意到了自己,脚踏飞剑轻轻的立在为安所做坐的树梢旁,开口问到为安想要学剑吗?为安立刻点了点头随后又赶忙摇了摇头达到:“我生计还是个问题勒,学剑学不得呢。”道士也不强求点点头推演一下天机说到机缘可能未到便离开了,自此树梢视野所即处便多了一位练剑的道长,为安默默的看着剑的轨迹推演着星辰走向来打发自己的闲余生活,虽然简单确也惬意,有德偶尔也会来坐着陪为安看看练剑,只是有德自己不喜这个,多半是打盹而已,有德得了一桩美差为城里的一些达官显贵送信,一次可以赚几个铜板呢?有德经常还以此和为安炫耀,为安总是笑着夸赞一番,有德便不好意思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