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好,那就麻烦严秘书了。
”陆绎倒也没有继续客气,反正都是来试探的,也没必要再装作什么。
严风 “那就跟我来吧,陆少自己开车还是坐公司的车?
”严风依旧很是客气,总裁说过不能得罪的人,他自然会好好对待。
陆绎“我自己开车,麻烦严秘书带路。”
陆绎说完,就回到了自己车子的旁边,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陆绎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把这个案子的一些线索联系到一起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会是严世蕃。说起严世蕃,他们倒是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但愿不是真的吧。
陆绎跟着严风的车子,一直到了公司,之后跟着严风上楼,到了严世蕃的办公室门口。
严风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它,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严风陆少等一会吧,总裁在开会。”
陆绎点了下头便走进去坐了,之后有人给陆绎上茶,陆绎倒还愣了一下,严世蕃这里居然会有茶这种东西,还以为他的这里只会有咖啡什么的呢。
严风看出陆绎的疑惑,便耐心替他解答“
严风总裁偶尔会喝,所以一直备着。”
陆绎没对这个说辞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打量起这个办公室,装修的风格真严世蕃。
陆绎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经过了会议室,严世蕃开会的时候无意间往外瞄了一眼,就看到严风带着陆绎在往自己的办公室的方向走。
严世蕃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严风进来给自己送文件的时候,严世蕃特意问了一句。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严世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的会议他都没什么心思再听下去。
严世蕃“行了,今天上午的会议先开到这吧,下午再开,你们再好好整理一下资料,我希望下午你们能拿出更好的方案。
严世蕃手指敲打着桌子,眼里是不容置疑的严肃认真。
陆绎坐在办公室里,在严风出去了之后,陆绎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仿佛想要找到一点什么痕迹能证明严世蕃跟这事有关或者没关系。
严世蕃进来的时候,陆绎正巧喝了半盏茶,听到开门声,抬头就看到严世蕃走了进来。
严世蕃“呦,这不是陆大少爷吗?你怎么来这了?这是吹了什么风呀?”
严世蕃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收起了在员工面前的严肃认真的老板影响,反而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陆绎“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陆大少爷了。”
陆绎根本就不被他的这种语气所动,反而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严世蕃跟我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严世蕃抬眼认真的看向坐在
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和稚嫩,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脸还是那张脸,可神色和眼神却完全换了一个人。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冷静而又睿智,果敢而又自信,举手投足间都是不输于自己的成熟稳重。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士别几年,已成将帅。
“陆绎我有事想请教你。”
陆绎不想跟严世蕃绕弯子,绕太多弯子是不会从这个人口里得到什么情报的,反而只会被忽悠。
严世蕃“请教?陆大队长能有什么事请教我?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破解的?嗯?你说对吗?言渊?”
严世蕃嘴角微微勾起,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来找自己了。
但是却一点都不慌乱,也不着急,反而叫起了原来只有陆绎的母亲才会叫起的陆绎的乳名来。
陆绎的手轻颤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很多年了,从他母亲去世,他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好好说话。”陆绎很快就调整到了最自然的状态,但中间那零点几秒的怔松还是被严世蕃捕捉到了。
严世蕃“行,好好说话,说吧陆队长,有什么事想问我?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世蕃脸上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语气倒是配合。
陆绎头有点疼,他就知道严世蕃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一般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来见他,见到他除了让自己心里不舒服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好处。
陆绎“我想问你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一个死了的人吃下去东西,并且在胃里留有消化残液?”
陆绎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视线也转移到了严世蕃的脸上。
眼睛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陆绎想试图看出点什么信息。陆绎之所以来问他,是因为严世蕃在回来继承家业之前,曾在警队当过一段时间的法医,他在法医方面是很有成就的。若不是后来家里产业无人继承,他父亲又出了事,想必严世蕃可能还在做那个行业。
“严世蕃怎么来问我?难道现在警队里都没有法医了?
”严世蕃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问了回去。
“陆绎有,但是他们学得不如你精通,而且我想着我们之间也算是有交情,就来请教请教你。
”陆绎并没有被他的反问打断思路,反而不动声色的回了过去。
陆绎注意着他的表情,严世蕃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对的地方,可正是这样,陆绎心里那种直觉越发强烈。如果这件事跟严世蕃真的没关系最好了,如果对手真的是严世蕃,陆绎想,自己从来没有赢过他,至少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无论在哪个案子里。
曾经两个人一起破案的时候,陆绎和严世蕃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搭档,陆绎属于直觉很准的那种人,破案的时候大多是先做假设,之后反推,基本都是对的,可严世蕃不一样,严世蕃只相信证据。
曾经两个人就因为一个案子发生过分歧,陆绎知道那个人是凶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可是没有直接证据,严世蕃在检查证物的时候将这个报告驳回了。
陆绎至今都还记得严世蕃说:“就算是他,没有证据也是白搭,破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没有权利抓人,我是法医,我跟你不一样,我只相信证据。”
陆绎问他:“那就这么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
“那你就去找证据,只要你能找到,就能将他绳之以法,否则,在法律上就是疑罪从无。陆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明白。”那个时候,陆绎还是个饮冰都难凉热血的少年,心中只有正义,黑白分明。
严世蕃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陆绎想,可即使那样又如何,如果他真的是凶手,自己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再精密的犯罪都不可能毫无痕迹,只要做过,就一定有迹可循。
“你真的想知道吗?你说的那种情况确实能做到,只是,挺恶心的。”严世蕃看着今非昔比,已经能将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收敛自如的陆绎,眼底不知是欣慰,还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