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校园里挤得人山人海,新生潮水般地涌入新班级,好奇地寻视着陌生的环境。
邢南哦耶!终于上高中了!终于可以摆脱初三的痛苦了!
邢南兴高采烈地走进教室,跟旁边的男同学寒暄道。
若不是班里吵得沸沸扬扬,全班就数他声音最大了。
北泽坐在靠窗的位置,双眼紧紧地盯着窗外的一个女孩子。她穿着一件纯蓝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逸着,几个女同学围着她一起谈笑,北泽心里,她永远都是世界中心。
邢南注意到北泽的这一举动,悄悄地坐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偷笑一声,表情很是猥琐。
邢南哎,你说你是不是变态?一直盯着那女孩一直看,流氓么?
北泽脾气本来不是很好,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怒火瞬间燃起,他轻瞥了一眼旁边的这个陌生男孩。
北泽你谁?找死?
邢南丝毫没有察觉到北泽的心理反应,他拧了拧鼻子,胳膊不经意凑近他。
邢南不欢迎我……生气了?
北泽懒得搭理他,只毫不留情地留下一个“滚”字,便继续抬眼看着窗外那个女孩。
邢南不傻,他顺势了一句:
邢南喜欢人家啊?找我啊,准将你俩凑一对!
北泽我叫你滚。
北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接受的意思。
邢南啊。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爱情大使,人间理想的丘比特,让我滚就等于丢了爱情呐!
邢南真是骚气冲天,不出意外的话,就北泽这个坏脾气,可以打爆他的头。
北泽操,智障。
北泽捂着脸,自己都为旁边这个逗比的智商堪忧了,他忍住气,执着地说道:
北泽请滚,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OK?
北泽实在骚不过邢南,硬着头皮加了个“请”字。
邢南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赶我走……
邢南扯着他的衣角,调皮地左右拉了拉。
北泽你他妈……
北泽恨不得自己的拳头暴扣在某个二百五的头上,他一忍再忍,最后沉住气,冷声道:
北泽手撒开!
邢南不但没撒手,反而越来越嚣张,他将另一只手搭在北泽的肩膀上,还……搂紧了。
邢南我才不。
某个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力地踢翻邢南屁股下的那个椅子,只听“砰!”的一声,他跟椅子一同倒地……
闹哄哄的班级瞬间安静,他们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邢南痛苦地捂着屁股叫痛……和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北泽。
他抬眼看向这些同学,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折射出万分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几个星球这么遥远。
他们立马别开眼,有几个还吓了个哆嗦。
不重要角色(女)同学甲:哎,你们刚刚看到那个男的了吗?好嚣张啊,太可怕了。
徐梓妍站在走廊上,她手搭在阳台的扶把上,透过面前这个教室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北泽的身影。
徐梓妍我觉得他还好吧,没你们说的这么严重。
不重要角色(女)同学甲:妍妍呐,你什么眼光啊这是,你是没有看到那男的踹翻椅子的那一下,我整个人都都被吓个半死。
不重要角色(女)同学乙:唉,大佬不敢惹,跟他分在一个班,我只期望自己能多活一天。
不重要角色(女)同学甲:就他旁边那个男同学,是吃了几个豹子胆?活着不好吗?偏要往坑里跳。
徐梓妍听到这一段对话,不禁笑了笑,她将长发甩到后面去,笑道:
徐梓妍你们别老往死里想啊,毕竟同学一场,还是给个面子吧。
说话间,上课铃打响了,走廊上的同学们纷纷回教室,新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轻轻地扫了一眼全班陌生的面孔,然后随便抓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刚劲有力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朱丽芳”。
她转过身,拍了拍粉笔灰,双手搭在讲台的桌子上。
朱丽芳(朱老师)我姓朱,你可以叫我朱老师。
朱老师翻了一下备课本,然后又合上,准备讲一些课堂上的秩序。
邢南刚才的痛意未散,他将头埋进胳膊窝,无声地忍痛着。
邢南你……还挺厉害啊,下脚真狠……
他凑近北泽,不过这次吸取教训后也懂得一点分寸,只是没有刚才那么过。
北泽死开。
邢南你……不能疼疼我?
两人的举动过于惹眼,老师掐断手中的粉笔,然后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邢南头上,紧接着,从他头上反弹到了北泽的课桌上……
死定了……
那截无辜的粉笔头躺在那里,像只死鱼,班里的氛围瞬间死气沉沉……
同学们心里慌念下课后应该怎么才能迅速逃离火药现场,一些体贴的同学还会想着北泽旁边的那位邢南的尸体应该火化还是直接活埋……
朱老师还在气头上面,她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朱丽芳(朱老师)某些同学,干什么呢?给我站起来!
邢南看到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洗锅,便无奈地站起来,呆呆地抓了抓后脑勺。
朱老师皱眉,对这个男同学的第一映像不怎么好
朱丽芳(朱老师)来给大家分享分享,你刚才在说什么?
邢南我同桌长得真好看。
邢南老实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话一说出,全班便哄堂大笑起来,而一旁的北泽瞬间囧了,刚才老师拍桌子发出的噪音已经让他很烦躁了,现在,他旁边这个二百五发骚也要带上他……
压制在心里的怒火熊熊燃起,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就可以……
朱老师差点没被邢南这句话气死,一点也不懂分寸,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脸皮比墙还厚……
她捂了捂心口,心里默念一百遍“祖国的花朵不可糟蹋”,随后道:
朱丽芳(朱老师)你们两个,去教室外面站着。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某个贱货的脸,越看越气。
北泽不情愿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