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回到能源之城的风万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回想的,都是刚刚蓝魔蝎和他说的话……
(“知道吗?你师父云太息在死之前,还在念叨你们两个!果然是硬骨头,怎么折磨都不出一声,蛮佩服他的。
本来还想着放他回能源之城呢,可惜他怕拖累你们,居然要引爆后背隐藏能源!我呢,出于情急,一个失手,杀掉了他~”
“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一向只求自保,所以只要自己活着,其他人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这不过几分钟的交流,却把这些话深深的映入自己脑子里了……
“师父……”风万里终究起身,站在窗前……
“风万里!”突然从窗户冒出的傲长空把风万里十足的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见了蓝魔蝎之后,感觉你胆子变小了,这么不经吓。以前你可是直接提剑追着我满城跑的!”傲长空跳进他的房间,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家师兄被吓的样子。
“……你也是做城主的人了,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幼稚。”风万里平复一下心情。
“先别说这个,快和我说说,蓝魔蝎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替师父教训教训他!?”傲长空果不其然的转移了话题。
风万里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你啊……蓝魔蝎现在……”风万里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告诉他,虽然蓝魔蝎得到了惩罚,但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慕容宁绝对不是什么善人!
“风万里,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话连我都不能说了!”傲长空见他犹犹豫豫的,更加好奇了!
“……蓝魔蝎现在很惨,不用管他了,你给我早点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谈话间,拖着傲长空,把他往门外一丢,立刻关上了门。
傲长空一脸懵的坐在地上,随即反应过来,用力敲门:“不是,风万里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不能说清楚啊!”
敲了半天没动静,傲长空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
“……做什么?”破天冰此刻心中无数吐槽,他就是睡不着,出来散个步,就被慕容宁拦住了去路。
“想和你切磋一下,就现在。”慕容宁头上冒出丝丝冷汗,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兴奋,手中握着拥有银色剑鞘的剑,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我不和弱者切磋。”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宁冷笑一声:“弱者?恐怕你看错了吧!”能量脱手而出,直奔破天冰而去!
破天冰突然感到危险,立刻拔出自己的剑,却意外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人类模样!
慕容宁右手拔出自己的剑,左手握住剑鞘,剑锋指着破天冰:“就让我见识见识,机车族的最强者的实力。”
“……”破天冰皱了皱眉。
……
“好困啊……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逆风旋也睡不着,出来散散步,正好走到了演练场周围。
“嘭!”一声不小的爆炸声从演练场传来,把逆风旋吓了一跳。
“不是,这谁啊!?大半夜的要做什么啊!”逆风旋气鼓鼓的走进演练场,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这半夜三更的,你俩干啥呢这是?!”逆风旋看见慕容宁与破天冰两人拿着剑站在两边,刚才明显动手了!
“与你无关。”慕容宁都没看他一眼,丢给他一句话,握紧手中剑再次冲过去!
“……”逆风旋:我居然无力反驳……
破天冰有些吃力的挡住慕容宁的剑,向后退了两步。
“你就这点实力吗?”慕容宁不屑的一笑,手中的力量加重,剑锋已经逼近他的脖颈。
破天冰一个用力,弹开了慕容宁的剑,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
“气息紊乱,呼吸不平,剑锋向下,你的体力已经要到极限了。才一个小时,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慕容宁平稳落地,微微勾起嘴角嘲讽到。
破天冰怎么会服输,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与气息,再次握紧手中的剑,能量开始散发……
“等等等!快住手!她能接的住你的绝招吗?开什么玩笑!”逆风旋拔出自己双剑就要冲过去,但没想到的是……
“哎呀!”他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上面,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空荡荡的演练场,什么都没有,像是凭空出现一道看不见的墙,逆风旋撞的不轻!
破天冰的能量凝聚的很快,逆风旋晃神的功夫,他已经完成了。
“破空寒冰砍!”寒气凛冽的能量直冲慕容宁而去!
对方毫不慌张,反而露出轻蔑的笑容,原地未动……
“咣当!”力量落下的瞬间被冲散,他的剑被慕容宁的剑毫不费力的挡住。
“怎么可能?!”逆风旋愣在原地。
“?!”破天冰眼神中充满了吃惊,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一个人类,她的实力,无法估计!
“你走神了。”慕容宁左手的剑鞘一个用力分开二人的剑,破天冰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躲过慕容宁右手的剑。
慕容宁穷追不舍,手中的剑一剑又一剑的刺过去,使破天冰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只能凭着战斗直觉闪躲……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啊!?”逆风旋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看着慕容宁那一招一式,哪里像是切磋,根本就是想要破天冰的命啊!
“南笙,你感觉到了吧!?”
“……”
“主人的力量过于活跃,恐怕是暴走了。”
“……在演练场。”
两人加快了速度……
破绽!察觉到慕容宁露出了破绽,破天冰毫不犹豫的出剑!
慕容宁从容的用剑鞘挡住,而剑却一下刺中了破天冰的左肩……
“噗!”鲜血流出,浸染破天冰蔚蓝色的衣服……
“破天冰!可恶,不管了!”逆风旋拔出自己的双剑,准备直接打破这看不见的墙!
“……疼吗?”良久,慕容宁低声的问破天冰。
“……”破天冰很是奇怪,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疼吗?!”她加重了力道,提高音量质问他!
破天冰皱眉,伤口血流不止,但慕容宁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闪电旋风劈!”逆风旋一个大招直接砍在看不见的墙上,出乎意料,他直接被弹了出去好远!
“我去!怎么打不破啊!”逆风旋不禁吐槽:这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慕容宁的嘴角流出鲜血,但她的力道却未减少半分。
“是真的不疼,还是说不出口!”慕容宁手中的剑,在破天冰的伤口处一转,就像在逼他!
“呃!”破天冰忍不住哼一声,咬紧牙关,右手想抽出剑,却奈何怎么也抽不出来,伤口处开始血肉模糊……
“破天冰!慕容宁你疯了!”逆风旋握紧双剑,一下又一下的砍在看不见的墙壁上!
“到底疼不疼!?你说啊!”她的力气大到手中的剑刺穿了左肩,鲜血从破天冰背后喷涌而出……
“你个疯子!闪电旋风劈!”逆风旋看不下去了!都已经重伤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别人!一定是疯了!
“!”慕容宁吐出鲜血,她抬起头,直视破天冰的眼睛……
“说啊!为什么不说!”慕容宁再次用力!
破天冰被她的力气逼得向后退,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带上了哽咽,眼眶里泛出水光……
“你为什么不说!?”一边用力,一边流出了眼泪,嘴边的血迹还未干,又相继流出新的……
“你不说,是因为觉得,所有被你的剑刺伤的人,都没有资格说,是不是!?”眼底是深入骨髓的恨与无法掩饰的悲痛……
破天冰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零散的画面,刺痛着他的神经……
“主人!你冷静点!”羌思一来就看到这令他想不到的事情!
“……逆风旋,你冷静。”南笙拦住正要再次放大招的逆风旋!
“冷什么静!你们主人发什么疯!大半夜的重伤破天冰,到底想干什么?!”逆风旋怒气冲冲的吼道!
“主人!不管怎么说,你先把结界解除了!”羌思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解除这结界,谁也打不破!
“等她解开?开什么玩笑!看我不破了这结界!闪电旋风劈!”
“不行!”南笙手中变出冰蓝色的剑,一剑劈散了逆风旋的招数。
“什么意思?我看你们就是向着慕容宁!她都已经这么过分了,还拦着我做什么!”逆风旋更来气了,破天冰伤的那么严重……
“这个结界你是打不开的。”羌思握紧拳头,死死盯着里面的两人!
“打不开?为什么?!”逆风旋想了想,他的确已经用了三四次的闪电旋风劈,但这个结界纹丝不动……
“这个结界,与主人的心脏相连,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核心芯片。”
“等等等!你说什么?!”逆风旋有些凌乱!
“破坏结界,就是在破坏她的心脏,如果她不亲自解开,外人只有通过不停的攻击结界,来伤害她的心脏,等她的心脏彻底崩溃时,结界才会打开。也就是说,除非她死了……”羌思缓缓说到……
“哈?为什么会有这种结界!”逆风旋表示无法理解,这和同归于尽有什么区别!?
“……也对,像你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慕容宁突然像是失了魂一样,丢掉了手中的剑鞘,全然不管破天冰手中的剑是否会伤到她,左手按住破天冰的左肩,右手握住剑身,一下子将剑拔出!
“……呃!”破天冰稳不住身形,右手的剑从手中脱落,随之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鲜血溅在了慕容宁的黑色裙子上,破天冰的伤口血肉模糊,几乎能看得清白骨,血流不止……
“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逆风旋今晚受到的惊吓太多了,连讲话都结巴了!
“……没事了。”羌思与南笙同时舒了一口气,但结界并未解开。
慕容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药箱,蹲下去找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到破天冰面前。
“……这个药吃了,很快就好。”破天冰似乎找不出拒绝的理由,顺手接过,没有任何犹豫就吃下去。
血止住了。
“这是干什么?”逆风旋突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太玄乎了!
“那个药有止血与麻醉的成分,所以破天冰才会觉得有些无力,但不会影响伤口愈合。”羌思解释到。
慕容宁从药箱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还有些碎布,沾在了伤口处,她轻手轻脚的拿下。
翻出药粉,撒在伤口处,破天冰不禁蹙眉……
她拿出绷带,包扎伤口:“伤口这两天就会愈合,在完全恢复之前,你恢复不了原来身体。”
“……”破天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界解开了?!破天冰!”逆风旋摸了摸刚才的位置,已经没有了那个看不见的墙,连忙奔过去!
跑到破天冰面前,却又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微微染红的纱布和满地的鲜血,有些后怕……
“主人!您没事吧!?”羌思立刻飞奔到慕容宁身边,仔细打量她。
“我没事。”慕容宁收起药箱,站起身来。
“非常抱歉,是我突然出手伤了你,晚上我帮你换一次药,我会去你房间找你,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她有些失魂落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知道了。”破天冰半天也就挤出这几个字……
“不是,你就这么算了!?”逆风旋想想就来气,挑事的是她,受伤的是破天冰,最后就包扎伤口就算了?!
“你想怎么样。”慕容宁反问到。
“我!”逆风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卡住了。
“再见。”慕容宁带着他们两个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