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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圣诞快乐

HP:灰色地带

12月份的大雪飘啊飘,像一根根银色丝线用自己片片身躯慷慨织成厚厚白色棉被裹在任何他们可经过的地方。

圣诞节就这样悄无声息到来了。英国各个住户、街区、商店纷纷装扮上圣诞节该有的装饰。尽管圣诞节一开始的寓意是具有严肃宗教意义的,但现在全世界的非基督教信徒也开始参与到这种节日来,壮大了这份节日的喜庆气氛。

墨悦安的妈妈绝不是个宗教信仰者,甚至她认为信仰什么东西都是可笑的。

但为了融入英国社会,墨悦安妈妈还是会象征性挂上圣诞节装饰让自己的家和别人家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也会象征性地送给墨悦安和她的妹妹圣诞礼物。

尽管送圣诞礼物时,墨悦安妈妈总是带着脏字吐槽不知道为何非基督徒要过圣诞节。墨悦安的妈妈在打电话给自己远在中国的姐姐时,那带脏字的吐槽英国人的过圣诞节习惯的话差点让墨悦安以为妈妈发现了耶稣准备把她判入地狱的事实。

但面对工作上同在一所学校的英国教师来访时,墨悦安母亲总是装出一副从来不会说脏话认为说脏话可耻的温柔慈母的模样。嘴里还夸张说着她认为圣诞节是多么伟大,耶稣是多么伟大。

看到母亲平时那张暴躁的嘴脸此时正装模装样地抹着眼泪赞颂着耶稣,墨悦安想亲自替耶稣堵上那张虚伪的亵渎自己的嘴。

但这不妨碍有些人还是把早已不具有那么严肃的宗教化的圣诞节当成一件神圣的事:早在圣诞节来临前亚贾伊拉就不停寄信为墨悦安科普圣诞节的由来和赞美耶稣的各种各样的诗歌,顺带吐槽了现代人有多么不尊重圣诞节的真正含义。墨悦安看着亚贾伊拉寄来的这些具有宗教意味的信倒也不觉得厌烦,反而津津有味。

不仅是因为她喜欢亚贾伊拉,更是因为她愿意学任何东西,麻瓜也好巫师也罢。而且圣诞节的妈妈是格外的忙,忙到少了一些时间侮辱墨悦安和诅咒别人。这让墨悦安感到难得的欣慰,这也是为什么墨悦安更喜欢圣诞节而不是暑假的因素。

墨悦安在与妈妈和妹妹去圣诞节假期商店时,为某些人挑选了礼物。

墨卫英你有朋友了?

妈妈看上去是很吃惊。

(小)墨悦安嗯,算是吧。

墨卫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哪里那么多废话?

墨悦安不理会妈妈的暴躁言语。她给亚贾伊拉买了有关宗教信仰的书和戒指、给西奥多买了中国的茶具和茶叶、给亚米莱买了糖果做成的鲜花甚至送给了弗利维教授一大堆好吃的。

墨悦安的母亲看出来墨悦安的朋友里面有宗教信仰者,早已感到不满但并没有发作。

圣诞节当天妈妈送给了墨悦安一本如何让自己变得优秀更强大的规划未来的书籍,而她送给妹妹的则是一条漂亮的蝴蝶形状项链。看着妹妹因为妈妈送的礼物欣喜若狂地欢呼妈妈在一旁赞叹地看着妹妹甚至忘了辱骂圣诞节的情景,墨悦安只觉得恶心又刺眼。慌忙离开客厅,去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重重把那本书扔到地上。

她此刻多么想霍格沃茨,那才是家,霍格沃茨的人才会真正的尊重她的想法,让她显得不那么多余。

好在朋友们的信和圣诞礼物很快就都到了,凯瑞陆陆续续把大大小小包裹都堆到墨悦安卧室。

墨悦安觉得像拆盲盒一样拆着这些礼物。

妈妈却又冲进来破坏了墨悦安好的心情,她质问这些礼物是哪里的,墨悦安只说是学校朋友寄来的。墨悦安的母亲狐疑地打量着她,这种眼神让墨悦安很不舒服,一种恶心的想吐的感觉从墨悦安胃里发酵出来。

几分钟以后妈妈就退出来房间。

墨悦安拆开礼物发现即使是送礼物也能轻易看出来他们不同的性格与兴趣:

西奥多送了墨悦安一本如何能更好研究魔药的书、亚贾伊拉则是一瓶从法国进口的浓烈精致绿茶香水与赞美耶稣诗集、亚米莱是漂亮的音乐盒,至于弗利维教授除了送墨悦安一大堆巧克力礼盒还附带感谢墨悦安记得他这个教授的信。

能看到这些圣诞礼物自然驱散了墨悦安胸腔里的恶心的想要吐的冲动。也让她更想霍格沃茨的生活了。

圣诞假期也不妨碍墨悦安频繁写信给亚贾伊拉,每当信送出去又等信送来的时候,墨悦安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相思之苦。

即使不是每天见面两个人的联系也更紧密了。

(小)墨悦安辛苦你了凯瑞。

凯瑞咕咕

凯瑞宝石蓝的眼睛不再如初见时的那般具有攻击性与占有欲而是多了柔顺。墨悦安抚摸着凯瑞的脑袋让她去休息了。

这些天的信封的来来往往,两个人彼此分享每天的日常,话似乎怎么样都说不完,比在霍格沃茨还要多得多。终于有一天亚贾伊拉把家里的一些情况告诉了墨悦安:信上写着亚贾伊拉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只要自己在家就得照顾他们,爸爸妈妈关系总是不好,自己每天管理家里的一切非常累。信封里字里行间流露出亚贾伊拉的疲倦不堪却无人诉说。

墨悦安也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亚贾伊拉的信,安慰她、开导她。可墨悦安自己却始终无法开口自己的家庭条件。

(小)墨悦安(或许我的生活还没有那么糟糕?)

(小)墨悦安或者我应该感到知足......

当墨悦安也想对亚贾伊拉敞开心扉时却又关上心房。

(小)墨悦安醒醒吧墨悦安,这世界上没有人理解你。为了不让你失去爱的人,请尽量伪装你自己。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记忆中那个金发姑娘把自己仍在雪地中的记忆再次出现,墨悦安猛烈敲击着自己的头部。

(小)墨悦安怎么又开始回想起来小学的时候了?真烦。

良久她又开始打量起外面厚厚的雪。雪花飘啊飘,是那么洁净却无法抚平伦敦这座城市某些已被留下伤疤的心,黑暗的种子会种在伤疤里直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假期里亚贾伊拉给墨悦安信里最后一句话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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