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洲满身血污地站在无回崖的顶部,前方是自称为保护“可爱”的小师弟而自发讨伐他的同门师兄弟,后方则被称为有去无回是万丈深渊。
这是要他死啊!
“秦哥哥!”清脆却又包含着一点点忧伤的声音,使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向这声音的主人。
不盈一握的细腰,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总是盛着水光的大眼睛,娇娇柔柔的声音——这就是全师门上下的白月光,白敛华。
这曾经也是他的白月光,活泼好动,处处为他人着想,还是稀有的水系单灵根......不过现在不是了。自从白敛华要求与他组队对抗兽潮,他没答应,便“一不小心”把他推进兽潮的中心地带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小师弟,恐怕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名利之心。
秦子洲缓缓地抬眼:“何事?”
白敛华咬了咬唇,抬眼跟他对上视线:“秦哥哥,敛儿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只是你为何要偷盗门派的镇派之宝啊?你只要说出它在哪,我们就不会再伤害与你了!”
镇派之宝?呵,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啊。贼喊捉贼,倒不失为一个好手段。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秦子洲缓缓道。
白敛华睁大了眼睛:“秦哥哥这是何意?”
“白敛华,我本以为你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然活泼开朗,与所有人皆有往来,可以远观也可以靠近。不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呵,古人诚不欺我。”秦子洲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谋害内门师兄,勾结外人偷取门派至宝,这两样的......”秦子洲又把严厉的目光从白敛华身上划过,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不,还有修炼魔功,这三样每一样都会让你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
“不可能!小师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在撒谎,你一定是想在临死前污蔑小师弟!魔头,你不得好死!”白敛华还没说话,忠实拥护他的护花使者便已气愤开口。
秦子洲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白敛华。
不出所望,白敛华捂着胸口,踉跄的倒退了两步,眼泪止不住地流:“秦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怨着敛儿,只是,只是...嘤嘤嘤...没关系的秦哥哥,我愿意为你担下这几个罪名,但秦哥哥一定要快点回门派...嘤嘤嘤,掌门他们都很担心你啊!”
“担心我?”秦子洲像听到了好笑的事一样,“是担心他们的炉鼎吧!”
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拜入玄天宗,偌大的宗门,乌烟瘴气,连个清净的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若不是当初家中主母压着他不让他去参加凌风宗的选拔,凭自己的灵根,定是能在那儿夺得一席之地的的。想到这,秦子洲的眼底划过一丝狂热。
说罢,便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纵身跃入了悬崖。
“砰”
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