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另一边的厉继尧正坐在府上后院的竹林中,手中摆弄着一个白瓷杯,眼底如深渊一般,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要掉入暗河之中。
扇子扇出的一股清风吹开厉继尧鬓角的那缕头发,借此机会,在一旁石凳上坐着的厉容看见了厉继尧刀刻般俊郎的脸上拧紧的眉头。
“哎呦!什么事儿能把我们二王爷愁住呢?”
“唰——”厉容展开扇子挡住从厉继尧手中飞过来的白瓷杯,眼看那杯子将要掉到地下,那木扇又轻轻一挑,再看之时,白瓷杯已好端端的落在石桌上。
“啧啧”厉容拿起杯子,在扇子后面露出半张脸来。
仅仅是半张脸,也能称上是绝美了,与厉继尧的清冷不同,厉容有双勾人的妖孽般的媚眼,精致的容貌仿佛罂粟花一般让人忍不住为之沉沦。
他站起来,扇子唰一声收到了身后,一边走到厉继尧旁边一边端详着白瓷杯。
“二王爷,这可是我淘来的京城最好的白瓷,我好心拿来让你看看,你半天发呆不说 ,怎么说扔就扔啊。”厉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眼神却离开杯子打探着厉继尧。
“你先别烦我了。”厉继尧看看那张动人的脸,没好气的说到。
厉容笑了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厉继尧一旁的竹子上。
“哎呦,都说这二王爷为人冷漠决绝,却不想被这男女之事愁破了头啊!”厉容懒洋洋地扇着风。
“什么男女之事!”厉继尧正正色,继续说:
“这次丞相的目的很明显,那二小姐摆明就是个眼线。他们明知道我不会轻易上当,为何还要派她过来?背后一定还留了一手,等着给我看看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派二小姐过来,说不定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让你全心都下在防眼线的功夫上,好进行他们的计划。”厉容此时也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会小心。”厉继尧面不改色。
“唉,对了,那个二小姐在昨天得了痴傻症,你可有了解?要不去和父皇说说?”
下一秒,厉容就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傻了。
“呵,之前从未谋面的二小姐,一下子被赐婚给了二王爷,还在成亲前两天得了痴傻症?”
赐婚当天厉容恰好为去游玩告病,皇上也就对这个游手好闲的三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优秀储君的候选,他也就懒得管厉容,于是厉容便错过了赐婚。他想想还有点开心,他可不想被赐婚而失去自由。
“朝堂之上,哪有自愿不自愿,既然相府大小姐要赐婚给大王爷,我就必须要娶她的。”厉继尧顿了顿,又接着说:
“昨天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时而自言自语,表情丰富夸张,说话也有点令人匪夷所思,确实有些痴傻之症。”
“哦?那二小姐的相貌如何?”厉容用扇子遮住半边脸,靠近了厉继尧。
见厉容又恢复了不正经的表情,厉继尧不耐烦地把他推到一边。
“切~”厉容撇撇嘴,扔下厉继尧一个人在竹苑里,自己去风月楼找乐子了。
“相貌吗?”厉继尧想了想,他似乎没怎么注意,只记得长相丑陋,脸上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的。
穿着那么奇怪一个女人娶进来,不说唐府的计策,就是以后的生活,他想想就烦。
不行,静心,敛气,我是君子。厉继尧拿起被他们无情虐待的白瓷杯,抿了一口。立里面的茶居然一滴都没有洒。
“呀,凉了呢……”
……
另一边,唐莘在闺房中换好衣服,刚照镜子,就发现自己脸上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的,虽然不多 ,但却十分丑陋。怪不得夫人老爷见到她的时候一愣。
“这,这是什么!小零子!”
“啊哈~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零零一刚刚醒来就被叫了出来。“你穿越的时候再时空隧道里磕的。”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主人自己感觉不到疼吗!”
唐莘确实没感觉到疼,不和他计较,但明天的婚礼可怎么办啊!
“别怕,主人,这次穿越你就学习治疗的异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