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山脚下。
“小二,来碗粥。”
小二见来人气度不凡,面容清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用腋下的毛巾擦了擦桌子。
“客官,请坐!”
江冶放下手中的剑,纤细的手指拿起了茶杯,放到嘴边,小酌了一口。
往门外望了望,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叫他来的人。
“哟,这位小哥。在等谁?”
一位身穿红色玄衣,手中持扇的青年。迈着修长的腿,向江冶走来。
江冶放下了茶杯,手拍了拍板凳。
“坐下,你找我来有别的事吗?”
“有呀!”
“什么事?”
晟政坐在了凳子上,手持着板凳,小江冶那边挪了挪。
轻轻地说
“这附近有鬼祟出现,林家的儿子,好几个被抽了血。而且……”
“而且……,无缘无故的被烧了几处院子?”
“可查出是什么东西了吗?”
晟政皱了皱眉。
“没有。”
“你管这做什么?”江冶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
“快别说了,我也不想干呀!那不是我老子让我干的吗?还说什么……”
“还说……,只要我干的好。就让我回去,况且……,我也不想回那里。就找上你了呗!”
“这里不是六安何家的所属地吗?他们不管吗?”
晟政腿一蹬桌子腿,双腿翘在桌面上。一只手抵着头,另一只手正拿着扇子在那打转。
看到他这一番作为,江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往旁边移了移。
“你被关傻了。诶……,我忘了你这几年并未出门。”
“他们何家,家主何况死了,他弟弟何景继承了家位。”
“何况一死,走的走,散的散。那都是何况的左膀右臂。他一死,谁还跟着何景做事?”
“好在何景生了个好儿子――何时,还算有点天赋。何况的儿子,五岁之前还是个受宠的。奈何何况一死,他们家就已经内斗了。谁还管他?”
“你也知道,何况生前为人不错。又跟我老子结交了兄弟。哪能不管?”
“那晟叔叔,并未怀疑……”
“查了呀!没查到呗!要不然何景的脑袋早掉了。”
“要不是看在,何况的面子上。我老子才不会管。所以呢……,你就帮帮我吧。”
“去看看。”
林家。
林家位处于街道的最前方,门前的两头石狮很是雄伟。门上的额匾像是纯金做的,门是用杨兰木头做的。尽显威武之气。
还未等走进林家。
林家的管家已经迎了出来。
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面容清浊,一看就是为贪财的。
“晟公子,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呢。这位是?”
“你不需要知道,带路!”
别看晟政在江冶面前如此潇洒不羁。但在旁人面前,却端起了架子。
“好的好的,晟公子这边请。”
林管家带着他们走过正院,经过走廊时。走廊尽头的丫鬟们却突然发出了尖叫。
江冶和晟政相互对视了一眼。
立即朝那奔去。
江冶抓住一个侍卫。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那个侍卫哆哆嗦嗦的,胯下有不知名的物体。
空气中传来一丝丝骚味。
但此时,有洁癖的江冶顾不上那么多了。
“老爷……老爷……”
侍卫哆哆嗦嗦的指向了后院。
江冶立即放下了他。
和晟政一同奔去后院。
来到后院。
空气中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气味。
晟政捂了捂鼻子。
有些嫌弃的说。
“什么味啊?好像……在哪里闻过?”
屋子里,陆续有丫鬟冲出来。
并且随着一声声尖叫。
而且还有人在喊着“大夫人”
林管家也缓过来了。
“晟公子,就是大夫人的院子。恐怕……。”
江冶大喊一声。
“所有人,都排好队出去。不要乱动,”随即看了一眼林管家。
“事情还没结束前,你们老爷别进来。”
然后与晟政冲进了屋子里。
那味道更严重了。
晟政似乎是在哪里闻过。但是想不起来。
而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
他们两个立即冲到床边。
床上的大夫人脸色苍白,耳朵减有几个小黑点。
而她的身体正在迅速腐烂。
传出了一阵阵臭味。
“怎么回事?”
晟政皱着眉头对江冶说道。
“看样子……,中了尸毒。”
“还有救吗?”
“没有。”
在门外的林老爷,也就是姜旭。
听到此话,扶着门的手。已经麻木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不是不让进来吗?快点出去,这尸毒的味道可没有消除,普通人闻到,会传染的。”
此时的晟政已经完全想起来起了。
是她。
只有它所提炼的尸毒,是这个味道。
江冶似乎也想到了。
叫姜旭和林管家出去后。
打了个响指,手心冒出来一团火。
朝着院子的方向,使了个法术。
这院子便熊熊大火烧起来了。
“这……,”
晟政解释道。
“没办法,你夫人已经没救了。如果不烧的话,尸毒可是会传染的。”
姜旭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头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
痛哭流涕的说。
“晟公子,你可帮帮我呀!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呀?”
晟政在一旁也没办法。
估计又是那个人,引它出来的方法。
江冶在一旁皱了皱眉。
“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的。”
正在痛哭的姜旭抬起了头。
“这……”
“他是江冶。”
“原来是江公子呀!久闻大名。你是说……你有办法?”
江冶是淮阳江家的人。
他们家世世代行医。
更是鬼祟们最害怕的人。
他们被世人称之为――鬼医。
“烧了这一处宅子,找一个郊外的地方,住上一个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出来林家之后。
江冶和晟政走在街头小巷上。
晟政一副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明明……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我只知道,那东西是为我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