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今日事亦不可挽回,明日迎年大典,你必须得去,大典完,需得向圣上请罪。”
“孩儿知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知道也是这么个知道,但事实并不尽人意。
定国公夫人早产、难产,竟是到第二日也未曾诞下。
且因着生产中不能进食,定国公夫人出现了无力之象。
被催着去睡觉、也只能乖乖睡觉的定国公,一大早起来,打算看一看自己娘子与生下来的子嗣就去大典,却不料得了这么个结果。
“母亲,孩儿想守着她。”
“圣上那边呢?”
“左右不过是流放、回到以前的日子罢了。孩儿没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也罢。为母便只能亲自去请罪才好了。”
“母亲,他国来使不时将到,恐是不妥。孩儿已命钟杜去向圣上讲清楚缘由了。”
“那明日……”
“一并不去了。”
*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国师,你怎么看?”
殿下国师,身着白衣,衣上缀青竹纹,首戴面具。闻声开口:
“回圣上,臣昨夜夜观天象,定国公夫人此子乃大吉之人,却是命自带一劫,叫其亲于家于国万难。若此劫过,是回国之运、祈福之用上三。”
“那朕,可有什么可做的?”
“圣上只需处理好今日宴上他国疑惑。想来,百姓们会理解定国公,此方面不需圣上如何作为。”
“好。可朕还是觉着奇怪……”
“圣上不必奇怪,今年这三典,无论如何定国公都来不了,乃是时也,命也。”
*
定年那天,定国公确实还是被绊住了。
却不是定国公夫人的事。
定国公夫人浅浅睡了一觉,醒来后,慢慢正了胎位,没那么难受。只还是疲惫,又睡了一觉到日上三竿。
这厢时里,定国公府的两位小公子,不见了。
未见一血,只是偷抢了人。
是仇人。
是偷偷摸摸在奴仆中潜伏的人。
练武器者,茧长处与奴仆操劳者不同,他们自然不蠢,混进来的,是只习轻功的一人。
四岁两岁的小屁娃子并不重,定国公府也不大。不习其他武器将两人带出交给同伙,再一同逃窜轻而易举。
纵是因定国公夫人出意外,有府兵在暗处保护,也只能堪堪追住脚步,不能夺回人。
定国公随事发即刻前来报信者一同骑马追逐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