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壶蒙平时老是在众人面前吹嘘自己在社会上认识谁谁谁,认识老多老多的人,现在身处大街之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打此经过。
他自己不觉就心虚了起来——如果别人一问“你不是认识老多老多的人吗?怎么一大晌了,也没遇到个熟人啊?”其实人家也没人问他,但他自己就是感觉心虚得厉害。
啊,终于来了一个!是个推着自行车、衣帽也还整洁的六十岁左右,满头银发的老头。
嗨呀,让我露脸的机会终于来了!
只见夏壶蒙大踏步地走上前去,喊了一声
夏壶蒙“牛ju长,你好!”
喊声震耳yu聋、惊天动地——很显然,这是故意喊给在场众位同事听的。
他的动作也很利索——就像是警cha突然遇见小偷一样,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然后老鹰捉小ji一般,将罪犯当场“擒获”。
大家注意到,对方“牛ju长”听到这一声大喝之后,好像受了惊吓似的哆嗦了一下。
他惊异地转头看了冲到他面前的夏壶蒙一眼——显然对方不认识他或者说跟他并不熟悉。
就见夏壶蒙上前拉住人家右胳膊,对人家又是点头,又是弯腰的,好像十分亲re地跟人家聊了起来。
当然因为他离开了大家五、六米远的距离,于是他们“密聊”的具ti内容大家就都听不见了。
只见对方除了点头之外,基本上没怎么说话。
聊了几句话之后,人家就转身挪腿迈步,推着车子走了——夏壶蒙先生终于带着一定的心理满zu回归了宣传人群。
云山雾问道:
云山雾“老夏,这是个什么人物啊?你们这么熟悉?好像你对他生拉硬拽的,差点儿绑架了他。”
夏壶蒙很自豪地说:
夏壶蒙“那当然熟悉了,十多年前就认识了,这是国土管理局的老ju长老牛,牛ju长,退休好几年了……哦,我想想,哦,错了!……好像不大对,嗯,我想起来了,这个不是牛ju长,是马ju长,是副ju长。
夏壶蒙咳!国土局一大堆ju长我记混了。这个应该是马ju长,刚才我喊人家喊得是‘牛ju长’,错了,搞错了!哎呀,怪不得人家不愿意理我呢,刚才我喊错了……”
假如他自己不说认错人了,从而露出这些破绽,人们肯定还认为人家老夏先生跟国土局的老领导关系特别密切、特别亲切呢!
云山雾“哈哈哈……”。
这样一来,你看把查检督办处搞宣传的这帮人乐得那个前仰后合吧,最后都喊笑得肚子疼!
云山雾笑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几近哽咽着说:
云山雾“哈哈哈……俺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人家牛ju长姓马呀!”
夏山虎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说:
夏山虎“是吗?我可是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原来马ju长竟然也可以姓牛!”
路海空拍打着桌子大笑:
路海空“哈哈哈……我没有明白那么多道理,只是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我突然发现老夏比老牛ju长还要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