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慢着,你身上还有伤”
白衣少年轻轻按住他就要坐起来的身子。
羽凤“可是、”
润玉“仙友不妨在此修养几日,家父家母都外出了,家中只有我在,你且留下来跟我做个伴吧”
羽凤“也好”
润玉“小生表字润玉,不知仙友如何称呼”
羽凤“叫我亦羽即可”
到了嘴边的“羽凤”二字生生被他吞了回去,他的身份不可泄漏。
润玉扶他坐起来,拿了个软枕垫在他后背。
润玉“不可乱动,我去去就来。”
润玉微微一笑,轻声嘱咐。羽凤也对他轻轻一笑。
他到洛湘府这么久,居然一个侍女都没见到,果真如传闻一般。这房间一股淡淡的花香,窗下正摆放着一柱昙花,旁边还放着一株兰花。想来正是这花香。案几上整齐放着几本书,笔墨纸砚齐全。除了这些还有些必备之物,这房间就没有其余的了。床榻上的被子淡青色,绣着水纹,一闻也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真是一间雅致的客居。
他中的那一箭已经拔了。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想来是润玉给他处理的。昨晚他是怎样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那样一双玉指怎么拔箭,怎么沾染血肉?他不由得想象着润玉给他清理伤口照顾他的情景。
一会儿,润玉来了。手里拿了许多瓶瓶罐罐。
润玉“想来这些应该用得着”
羽凤“整个洛湘府的药都被你拿来了吧。”
润玉“洛湘府极少用药。”
洛湘府向来少与人来往,更不喜争斗,水神风神皆修为高深,又是斗姆元君的弟子。哪像他在魔族,三天两头不是烧山就是水淹魔宫。
润玉伸手想要解开他身上的衣裳,羽凤一个闪躲,避开了那双玉手。
羽凤“你怎可、、、”
润玉“有何不可?”
羽凤“男、、授受不亲”
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突然想到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按这么说,润玉解他衣裳也没什么不可。
可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羽凤“昨晚、、、昨晚、、、”
润玉“自然是我替你扒的箭,擦的身”
羽凤“什么?”
他的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润玉“你都成那个样子了,难道要趴着睡觉不成?”
好像也有道理。
润玉“府中只你一人?”
润玉“府中平日里有啊木,只是不巧啊木去东海替我父亲办事了。”
润玉“多有冒犯。我以为你我皆为男子,想必不会在意这些。明日啊木回来让他照顾你。”
羽凤“多谢。”
一丝丝凉意从伤口处散发至全身,他竟觉得不那么疼痛了。
润玉“这是冰清雪玉膏,对外伤有奇效,而且还能让伤口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羽凤“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润玉“只是这药要轻轻涂抹轻揉半个时辰才能让身体全部吸收。”
说完,玉指在他背上轻轻揉动,指尖划过肌肤,触动着他身体的那根弦,就像一道闪电一道雷,击中了他。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抓紧了衣服,想要寻找些什么打破这可怕的宁静。
羽凤“听闻水神风神素来喜欢清净”
润玉“外面传闻而已”
羽凤“那是?”
润玉“父亲母亲不是冷清之人”
润玉似乎不太愿意谈论这个问题。
羽凤“我的衣服?”
润玉“哦,已经帮你洗了”
羽凤“你?洗的?”
这个问题还需要质疑吗?整个洛湘府只有他和润玉两个活人,一个躺床上,那不就是另一个洗的。
润玉扶他躺下,一如刚进来时那样微微一笑。
润玉“你休息。我去给你准备房间。”
或许是药效太好,他只觉得头沉沉的,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好久不见润玉的身影。他才突然想起上午润玉说要给他准备房间。
房间?他现在住的这件难道不是客房吗?
慢慢挪下床,他的外伤已经好一些了。不得不说那冰清雪玉膏确实是个灵药。
屋子里的衣柜雕刻着龙鱼鸟兽,极为繁复,但却栩栩如生。羽凤一时来了兴致,嘻嘻看着。最后忍不住打开了衣柜。
里面有几件白色的外袍,青色的里衣,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件,也是青色的。穿在他身上有点短。看这些,一定是润玉的衣裳。
他住的这屋子,是润玉的。
那么,昨晚润玉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