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石

蛋白石项链的传闻在霍格沃茨果然沸沸扬扬，尤其是斯莱特林。艾玛无法解释为什么，但他其实能感觉到，德拉科在其中是发挥了不少作用的，无论是六年级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还是四年级的“波特臭大粪”，他好像总能做到引领整个斯莱特林朝向同一个风口，不知是马尔福的名望还是德拉科的魅力。

但这次他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那究其原因，就是想要保护那个凶手。

这样想，凶手只能是他的朋友——克拉布、高尔、布雷斯、潘西、西奥多等等。

西奥多……

我不确定是不是你，但我希望你的处境还算好。

但愿我帮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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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还在继续，预见到蜂蜜酒的刺杀也可能被复刻，这节课就变得格外重要，至少对艾玛来说，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呢。

“我们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斯拉格霍恩摇晃着他大腹便便的身子，高声道，“谁能讲一讲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哦，当然是格兰杰小姐啦！”

赫敏用最快速度背道：“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即混合魔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分之解药的总和。”

“完全正确！”斯拉格霍恩微笑道，“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如果我们承认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成立……”

“你听懂了吗？”哈利凑近艾玛的耳朵。

“没有。”艾玛如实答复。

哈利眨眨眼睛：“那怎么办？”

“照着书上做呗。”艾玛耸耸肩膀，“其实还有一条捷径，但那需要一点点……破罐破摔的精神。”

“嗯？”

“……所以，”斯拉格霍恩最后说，“我要你们每个人来我的讲台拿一个小瓶子，在下课前必须配出瓶中之物的解药。祝你们好运，别忘了戴防护手套！”

赫敏马上离开座位走向了讲台，看起来劲头十足。

艾玛和哈利走在队伍后头，慢慢悠悠。

哈利看得出来艾玛有些心不在焉，但没有多问。

这堂课哈利久违的完全按照课本去做，成效却一点都不明显，整间教室都在一片丧气中，只有斯拉格霍恩路过德拉科的坩埚时，发出了惊喜的尖叫和赞赏。

不愧是教子。

时间只剩两分钟时，艾玛给哈利写了一张纸条，内容和斯内普所写下的一样——只需在嗓子里加入一块粪石。

哈利盯着这一行字看来一会儿。

粪石？是一年级斯内普说的那个粪石吗？从山羊胃里取得的？

哈利看向艾玛，她却依然……嗯，可以这么说吗？漫不经心地调试着自己坩埚中的药剂，总之，没有理会他。

这不是书上的答案，如果是斯内普教课，哈利也绝不敢这样做，但此刻他也觉得不妨一试。

他冲向储物柜一顿翻找，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草草写着“粪石”的小硬纸盒。刚将它从漆黑的柜子底拿出来，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便也追了上来：“时间到！”

“让我看看你们做的怎么样！布雷斯……你的成果如何？”

斯拉格霍恩在教室中缓缓巡视，检查着五花八门的解药。谁都没有做完，赫敏也在紧赶慢赶着想多加一些东西。罗恩已经彻底放弃了，只顾躲避自己坩埚的恶臭味。

斯拉格霍恩丝毫没有吝啬对德拉科的赞美，高声夸赞他是一个天才，对他赞不绝口。

德拉科只是微笑回应，但等斯拉格霍恩走后，他又十分得意地向西奥多扬了扬下巴，像是在炫耀。

西奥多没搭理他，目光乖巧地追随着斯拉格霍恩的身影。

“你呢，哈利？你的解药是？”

哈利伸出手，粪石就躺在他掌心。

斯拉格霍恩盯着那块小石头看了又足足十秒钟，哈利手都滴出汗了，生怕他下一秒就怒吼，但没有，他仰起了头，哈哈大笑。

“你真有胆量，孩子！”斯拉格霍恩捏起粪石，高高举起向全班同学展示，“哦，你真像你的母亲……我不能判断你的对错……粪石当然能解所有这些魔药！”

哈利惊喜地看向艾玛，却对上了一张忧心忡忡的脸，让他也不由地收敛了笑容。

“你怎么了？”

“嗯？”艾玛回过神来，对他露出微笑，“什么怎么了？”

“你心情总很不好……如果你害怕的话，其实我们可以每天和你一起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

艾玛由衷地露出微笑，抬手揉了一下哈利乱蓬蓬的头发：“你记住粪石就好啦。”

“这就是真正魔法师需要的独立精神！收拾东西吧！格兰芬多敢于冒险，加十分！”

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走回了讲台前，大家也开始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哈利盯着粪石思索了一会，大概明白了艾玛的话：“我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