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潘西！不能不修眉毛吗？”
潘西左手眉笔右手眉刀，像是位雕刻家一般，在艾玛的脸上创作着。
“不，美丽必须伴随着疼痛。”
“什么歪理……”
“和‘嘲笑女性身高的男人都是人渣’一样的逻辑。”
“那就是真理。”
“……”
潘西不再说话，细心的为艾玛化好了适合舞会的眉形，才将手中的工具放下。不同于艾玛，潘西的化妆品和梳妆工具几乎比任何女孩都要多要全，光是睫毛膏就有五六种，看得艾玛眼花缭乱。她也不说什么了，任由潘西在自己脸上勾勾画画。
“嘿，你的睫毛一点都不需要加持。”潘西的手顿在半空，双手捏在艾玛脸上，靠近细看，“你的睫毛真的又长又浓，真让人不敢相信。”
“双睫症。”艾玛没有推开潘西的手，“帕丽斯女士这样说的。”
“因祸得福？”潘西松开手，低头为艾玛挑选合适的底妆。
艾玛耸耸肩膀：“可能吧，只是经常掉进眼睛里，很痒，很麻烦。”
“难怪你有眼药水。”
艾玛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潘西则是忙碌地跑来跑去，手中的“装备”一批一批换。
“完美！”
化好妆容，盘好头发，潘西双手拉着艾玛让她起身，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看着她。
“我看起来怎么样？”
“不能再好了。果然底子好怎么梳妆都不会出错，现在，换上鞋子，我们也该出发了。”
潘西穿着一件粉色的百褶裙，手环和项链都亮晶晶的与它映衬，黑色短发上绑了一小一绺麻花辫，用银色发誓嵌着。也是十分华丽好看的。
“对了潘西。”
“嗯？”
“你为什么突然帮我这么多呢？”
“？！”
潘西在镜子前整理碎发的手立刻顿住了，艾玛看着她低下头，好像是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
“笨蛋！我当然不希望德拉科的舞伴给他拖后腿！你知道的，他那么完美，不应该因为你出错。”
他也叫完美么？
这个问题冒出艾玛的脑海时，仿佛还是一年级，那时候的潘西极力为德拉科辩护，就好像在他眼里，德拉科做什么都是最高明的。
显然，现在这个女孩长大了，不再将自己的一切放在一个男孩身上，不再成为他的“跟班”或是“附属品”了，潘西·帕金森就是潘西·帕金森。
“穿上高跟鞋，笨蛋，别再磨磨蹭蹭的了。”
艾玛听话地套上那双闪亮的鞋子，提着裙边。
“我很不自在，你知道的。”
“嗯哼？我是不会让你挽着我的手的，走下楼梯时最好扶着扶手。——千万别像平时那样坐滑梯似的从扶手上滑下去！当然，如果你希望你的礼服破出一个丑陋的大洞，那大可一试。”
潘西穿起高跟鞋来如履平地，优雅得很，艾玛只能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边，没一步都迈得很小心。
她第一次觉得斯莱特林的楼梯这么长，似乎要花整个学年才能走完。
“快一些，艾玛，我们已经是斯莱特林最晚离开的了。”
“说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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