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车正好与独孤般若的马车相遇,独孤般若上马上的动作一顿,恰巧看见你的车帘掀起,你的面容也露了出来,她不由得心下警惕起来。
独孤般若面上波澜不惊,袖口中的手却悄悄攥紧:“乐仪公主。”
高辞韵“本宫当是谁,原来是般若女公子啊。”
独孤般若注意到你鞋上还有马车车轮上沾的泥土:“公主这是去哪儿赏景了?”
高辞韵“去祭拜韫之了。”有些头疼无力的揉了揉额角,疲倦又苦恼道:“原先那条路被倒下的树木封了,害得我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上山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韫之在怪我,这许久未曾去看他。”
独孤般若见你一副虚弱无力,眉宇间又暗含悲伤的模样,宽慰道:“谢公子许是心疼公主身娇体弱,不忍公主劳累,哪里舍得责怪?”吩咐道:“给公主让出一条路。”
高辞韵“多谢。”马车畅通无阻的从独孤般若身边经过,又掀起了窗帘:“雪参本宫收到了,多谢般若女公子。”
独孤般若“不必客气,那日般若不知分寸,惊扰了公主。”
你颇感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子归侍奉在侧。
高辞韵接过子归递来的茶水,淡淡道:“盯紧宇文护和独孤般若,他们若再来此处碰面,派人汇报给清河郡主。”
济慈院
你姗姗来迟,宇文邕和伽罗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们还担心你身子不适出不来,能出来走走,便是身子大好了。
宇文邕“伽罗,我不是记得你挺爱热闹的吗?怎么今天把自己关屋里头啊?”
独孤伽罗委屈:“我也想去看热闹啊。我好不容易才磨着阿爹,同意我来西山放风的,结果迎头出门就遇到阿姐,这不,又训了我一顿,还罚了我两篇小字。”
高辞韵“你体谅般若女公子些。现在般若女公子管家,也没个称心如意的好帮手,遇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破事难免心烦。你又是不给杨坚面子,又是让猫奴挠他,不给他大夫,和曼陀吵架。她能不气吗?”
独孤伽罗颇为委屈:“那我也知道错了嘛。”
高辞韵“般若女公子罚你也是情理之中的嘛。领了罚,这事儿不痛不痒就过去了,杨坚那里也说得过去。回头你好好给般若认错,说几句好话,撒撒娇,她就不气了。”
独孤伽罗“好吧,回头我跟阿姐好好说说,撒撒娇。”
宇文邕“我听说,你阿姐是不是还罚你做屏绣啊?”
独孤伽罗“你怎么知道啊?”
宇文邕“夏歌跟我说的呀!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绣娘啊,把屏绣给绣好了。故意叫她绣错几个地方,一定能过关。”
独孤伽罗“阿邕,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我喜欢死你了!”
你被茶水呛到一时也不敢咳嗽出声,只怕惊扰了他们,小脸憋得通红,一时间看着气色都好了。宇文邕看向你,见你并不作声,一时心头有些失落。
独孤伽罗“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连阿顺哥都说,我对你比对他都好呢。”
宇文邕听伽罗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实在压不住咳嗽,伽罗和宇文邕见你又咳了起来,都有些担心。
宇文邕“怎么又咳起来了?”轻抚你的后背:“可是来得路上吹着风,受凉了?”